《风离月---霍去病》夕*

5、风离月（5）

　　良久，小丘那边的喧闹似乎才安静下来，想必除了哨兵之外，累了一天的汉子们都已经沉沉入睡，听见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含月才恍恍惚惚地入睡，初冬夜晚寒冷刺骨，她揽紧自己的马鞍瑟瑟发抖，想起在和司徒大叔初初逃离家乡的时候她年纪幼小，不胜匈奴蛮荒之地的寒冷，大叔冬天都是把自己用羊皮裹好抱在怀里睡觉，又不自禁地脸上一阵发热，鼻间一阵发酸，依稀似乎觉得大叔就在身边，粗糙的手指正在抚摩自己的脸颊，虽然困的眼皮都无法挣开，仍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和他的手掌相握。
　　霍去病本来只是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还好，小妮子躲的那么远，被狼叼走了她哭都来不及。看见她冷地缩成一团，冷风吹的红通通脸颊上尤带着哭过的淡淡泪痕，不由得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太过火。扯下自己的大麾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忍不住去抚摩她的脸蛋，这小家伙却伸出一只冰凉的小手与自己的相握，看着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掌如此温柔安详地攥在自己黝黑的手掌中他突然觉得心头一热，情不自禁地把仍在睡梦中的含月揽进怀里，自离开长安后他就没有碰过女人，看见这样一只雪白粉嫩的小手温柔又安详地握着自己，心头一热，猎杀的刺激，烈酒，美丽娃娃温柔又含蓄的诱惑，立刻在他十八岁躯体里点燃了熊熊的烈火，禁不住把沉睡中的含月揽进怀里。为什么老军士都说在匈奴的女人大多又黑又粗，不然就是就是浓眉大眼、一身是毛，偏偏这个小丫头在匈奴这么多年仍然雪白粉嫩，精致得让人一见忘俗，恨不得一口吃下肚去？她软软香香的身体、娇弱的哀求和哭泣强烈地激发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狂热的情感，直到突然觉得一阵冷气袭来，本能地抬起胳膊抵挡，才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该死的，这小妖精居然拿刀刺他！他这次出征身上第一道伤口居然不是来自匈奴，该死的窝囊！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混账的小妖精，偏偏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和晶莹的泪眼在朦胧的月色下是那么该死的诱人，他放下举起的手恨狠地掉头离去，径自牵出虎贲打马狂奔，他只觉怒不可遏，却不清楚这怒火是冲着自己还是那个小妖精，他一定是疯了，不就是一个小奴隶么，向舅舅要来就是。
　　足足跑到天亮，大营已经遥遥可见，他才觉得略略平静些，回头发现卫队已经全部跟了上来，独独不见了含月，看着阿蒙他们那一副心照不宣又佯作木然的样子，他又脑又气，扬起鞭子恨不得抽烂那几张木脸，在众人闪开的空隙中回马狂奔。在昨晚露营的那块荒地上足足找了大半天阿蒙才在一个小小的山洞里把含月给挖了出来，他气急败坏地一巴掌闪在她的脸上，“你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喂狼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我死也不和你回去！被狼吃了，被太阳烤死，饿死，渴死，都不回去！” 这小混蛋是打定主意要逃跑了，居然卯起劲来和他狂吠。他一把拎起她架在马鞍子上面，打马回营，任凭头脸向下的含月被马蹄腾起的烟尘呛得连连咳嗽，到了大营门口把人向地上一扔就走，阿蒙看见甩在地上的小丫头，不禁摇了摇头，得到膘姚校尉的亲睐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