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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只是当时已惘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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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熹看着手中的画稿。果然,明时你还是选择了这一幅,就像是我决定要手绘请帖时,这是脑海中的唯一。明时,你是否那记得某年某月某天某个夕阳西下?
“其实她也很喜欢这幅,所以对不起,明时,我不能给你,但是嘛,我可以帮你设计。”唐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水晶盒,将画稿放在了里面,像是在呵护什么至宝一般。倘若是明时在上前几步,定是能够发现另外一个水晶盒的秘密。
可惜,一切的倘若就只能是倘若,就像是未来永远不能够在现在参透。
“那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唐熹,真希望,你可以得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哪怕是在你的幸福里并没有我。
唐熹眼中的错楞一闪而逝,沉着嗓子说道:“待会我送你回去吧,帮你把这幅画弄回去。”希望可以掩盖住那转瞬即逝的情绪。
明时连忙摇头拒绝,“你现在是大忙人,怎么敢劳驾你呢!你的画展不是还没开始么?你还是留着吧!”
“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酸。你说我一个大画家,岂是缺这一张画的。”但是这幅画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
此时,杨婼进来了,将那幅画交给了唐熹又出去了。
唐熹扬了扬手中的画,“走吧,去把它裱起来。”
虽然明时想说,不用把它裱起来,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反而跟在了唐熹的后面。
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光。可是到底是什么让你感到绝望。
看着唐熹放佛忘记什么事一样,对待自己的方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心里的担心多余对此的不解。明时多想去问问,可却什么都不敢,像是懦夫一般无二。
上了车后,两个人像是陌生人一般谁也不来打破这平静中的诡异。
路边的风景像是快退一般,时间快退到好多好多年前,那时的明时才上高中。
明时躺在床上,两只美丽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的星空。那星空的距离便是明时和父母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即。
“爷爷为什么妈妈不喜欢我?”在明时的记忆中父母形同虚设。
“傻孩子,那有妈妈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爷爷摸着明时的头,安慰着明时。对于这个孩子,自己心里也满是愧疚,自己给了她再多的爱,也填补不了她对自己父母的思念。
那一晚,明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找妈妈。
明时自幼便和爷爷、保姆生活在一起,在明时的记忆里,明时的妈妈很少回家,而明时的爸爸从未出现在明时的记忆里。妈妈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一顿饭早已成了奢侈的梦。由于妈妈常年不在身边,小时候朋友们似有若无的猜忌让明时的性格逐渐孤僻,以至于最后的完全不合群。
在明时十五岁生日那天,诺大的房间只有三个人,爷爷保姆和自己,明时终于决定离家出走去找寻忙碌的妈妈。明时的爷爷气急败坏的要阻止明时,却不料在明时跨出家门的那一刻突发心脏病,死了,可惜那时一心想要去找妈妈的明时并不知道。
明时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自然也没有坐过火车,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后,座位上却有人捷足先登,正当明时不知如何是好时,上铺的一名少年说话了且帮助明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那少年便是唐熹。
这是唐熹和明时第一次的相遇。
明时羞涩着,唐熹则没想到还有如此笨的人。两人的相遇就像是街上无关两人的擦肩。
一周后,明时跪在爷爷的墓前,对匆匆来去的妈妈不报任何思念,只有深深的后悔。哪怕没有母亲关爱,也不愿爷爷长眠于地。
明时跪了好久好久。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唯一亲人也因自己的冲动而离开了人世。也许,我就该孤苦伶仃;也许,我就该失去所有的爱;然而这一切的祸首,都离不了那个人。
爷爷走了,大房子里就只剩下明时和保姆了。
明时开始变得沉默,不合群,终于在学校呆不下去了,而就在此时,班上来了一位转学生。而这位转学生就是唐熹,明时都快把唐熹忘了。
“大家好,我叫唐熹!”简短的自我介绍却在班上引起了骚动。明时听见骚动抬起头来,才看见,站在讲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唐熹?他怎么会来这里读书?
此时唐熹的目光也转向了教室末端的孤零零的明时。唐熹不加思索便朝明时走去,然后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明时的旁边。
明时瞄了唐熹一眼,便又伏案而睡了。唐熹微微蹙眉,脑袋里满是疑问。
“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火车上遇见过呢!我叫唐熹,你呢?”唐熹眉飞色舞的自我介绍着。
可是留给唐熹的就是黑洞洞的后脑勺而已。在唐熹的记忆里明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虽然说有些笨笨的,了也好歹是待人礼貌,现在这态度是怎么回事?
唐熹再望向明时的眼神变得厌恶了起来,因为他不喜欢没有礼貌的人。
因为唐熹是转学生的关系,暂时还没有课本。而此时,自己的同桌正在课本上睡大觉。
“同学,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课本?”唐熹毕恭毕敬的对着自己旁边的后脑勺说道。
唐熹本以为,自己的同桌是不会理自己的。可是明时的头却从似乎有些魔力的臂弯中抬了起来。
明时挑眉看着自己眼前的新同桌,扔了几本教科书给他就又接着睡了。
唐熹刚想再说点什么,可自己面对的又成了后脑勺了。在明时抬起头的那一刻,唐熹上上下下打量了明时,这分明就是自己在火车上遇见的女孩,可一个多月不见,怎么感觉她变了许多。
唐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正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明时的书就像是新的书一样。唐熹懊恼着自己看人越来越不准了……
“明时”书扉上赫然写着这两个字。原来你叫明时。这么秀丽却又不失霸气的字,唐熹不得不承认女生写字能有此番的确难得。
放学铃声一响,明时的头终于从课桌里面抬了起来,没有带走作业课本,就这样回家了。这样的日子也只是日复一日罢了。
唐熹有些感到惊讶,惊讶一个人的这一面和另一面。唐熹就快要以为也许是自己最初太过于相信感觉,对那份似有如无的幻想太过于执着了。
唐熹就要与明时擦肩时,班上却小声议论起“明时的一身骚”以至于自己才来就被其狐狸模样勾引着,深陷不能自拔的话题。
唐熹看着眼前离去的女孩。眼里的目光愈发的复杂。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等着自己去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