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不太对劲［穿书］》一支开塞露

58、他懂的太多了

　　十六选了楼上的钥匙，拿了就想要走——殷无双还没吃午饭，他一直盼着能吃午饭。

　　乔木踢开脚边碍事的脑袋，捣鼓着手里的钥匙：“我为什么要一个人住一间，我不可以跟双儿一块住吗？”

　　艾浅拉了张椅子过来坐，耸了耸肩膀：“你可以问问六六。”

　　乔木看了看十六，扭过头无意识地面对艾浅搁着裙子挠了挠吉吉，善解人意地说道：“那算了吧，我不能影响我的好朋友上床，他们两个人一间还能上床交.配，对吧……”

　　十六：“……”

　　殷无双听到后的目光从薯片袋子上挪开，瞳孔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啊，可以吗？”

　　十六帮他把嘴巴擦干净，纸巾把他嘴角的碎渣擦点，说出来的话语浇灭了殷无双所有的幻想：“不可以。”

　　艾浅捡起薄薄的练习册卷起来用力地往乔木的乔木的脑袋砸去：“你刚刚还说别人猥亵你？你搁着对我挠什么地方呢？”

　　乔木吃疼地缩了脑袋，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气呼呼地拍开艾浅卷着练习册的手：“你干嘛？很痛的啊臭女人！我就是有点痒而已！我们谁跟谁的关系？我又没把你当女人。”

　　艾浅冷笑，又挥着练习册砸了过去，练习册有页翻开了，艾浅发现自己拿着的还是乔木的练习册，上面画满了涂鸦，有一个丑陋的小人脑门上还写着是艾浅的名字。

　　“……”艾浅更来气了：“你上课不听课还在书上乱涂乱画是吧？重要的是写的还是我的名字，把我画得那么丑！”

　　乔木比她更生气：“我又听不懂！谁知道这些鸟语讲的是什么东西。”

　　十六默默地拉着殷无双，想躲开这两个戏谑打闹的人，带着殷无双先去吃饭。

　　现在食堂的饭肯定凉了，但是附近有一家拉面店，灰鹦鹉提议去那家拉面店吃面，表示殷无双很早之前就去过。

　　艾浅提醒十六：“咳，还没能走，我还要强调一些事。”

　　艾浅把校长交代的事说了一遍，还提到了女生宿舍下面的那个封闭的厕所和二楼的女生宿舍，那是最初发生事故的地方，让他们找个机会去调查，顺便注意一下那个在校园里被异能者针对却没办法离开的女生。
　　据说她被愤怒的父亲丢在学校里反省，她父亲根本没搭理她的意思，也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哪怕是不信鬼神，看着他女儿的精神状态，也该去精神科看看，但她父亲连精神科都懒得带去看看。

　　艾浅从校长口中得出来些内幕，校长还悄悄地吐槽了这他这里不是精神病院，但他们不管的话，按女生父亲的意思也不会搭理女生，校长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一个女生流落街头，加上女生是源头需要永泰解决事物，和其他同学也没把她放在心里，只当个笑话看，校长才让她继续住校。

　　女生平时就仗着家里的资本耀武扬威，父亲看在逝去前妻的份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她把怀了弟弟的小妈推下楼，父亲才对着她忍无可忍的。

　　艾浅听完感叹贵圈真乱。

　　艾浅说完之后把卷起来的练习本扔到桌子上，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能够早点解决事情？”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搭理她，看着她的身后，乔木还发出来了一声惊呼。

　　艾浅：“都看着我干嘛？”

　　灰鹦鹉看着艾浅的一脸傻样，忍不住提醒道：“傻瓜，看你身后啊！”

　　艾浅扭头才看见一个毛茸玩偶探头探脑地伸着脖子，站在门口旁边张望，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发现艾浅他们发现了自己后扭头就跑——它大概刚刚才发觉自己被发现了，因为没人提醒艾浅，所以它以为所有人只把自己当作玩偶。
　　艾浅没有发现它是因为它太轻了，悄无声息地躲在门旁边，就算有人看见也会认为这是普通被抛弃的玩偶。

　　艾浅：“……”

　　“追！”艾浅一声令下，自己先追了出去。

　　“没必要，就算你追上了她，对方也会收回赋予娃娃上面的精神力。”十六冷静地阻拦她，“她是精神方面的异能者。”

　　艾浅卡在门口迟疑道：“那怎么办？”

　　“你说跟顾淼淼玩得好的是程月曦吧？”十六接着给殷无双擦手，他对于这事漠不关心，“我今天碰到一个给我递纸条的女生，也叫这个名字，她今天回来的时候身上有着精神异能的残留，你直接去找她，就在这个班里，那个异能者大几率是她。”

　　艾浅佩服地说道：“六六你确定吗？那么快就找到了？不过还需要证据，不能盲目抓人。”

　　“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大几率是她。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把锁定的地方再检查一边，不过现在的时间不行。”十六帮殷无双打理干净，“如果你解决不了，我可以亲自去警告她。”

　　程月曦是很老实的学生，家里还有老实的父母，听到这些事也不会不来学校，艾浅不可能找不着她。

　　艾浅还想说点什么，被十六横了一眼之后不敢吱声了。

　　“现在是午饭时间，我们等你已经很久了。”十六甩下这句话，帮殷无双放好背包，他的目的是那个未被查清楚的邪.教，这个精神系的异能者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之前他不会过于在意，“你拿到顾淼淼的资料了吗？”

　　虽然十六面上不显示，但短短的一句话已经透露了十六的不耐烦。
　　最近发生的事让十六有些烦躁，即使这些烦躁被他深埋在心底掩藏得很好，遇到这些扰人的事加上殷无双迟迟没能正常健康的吃到午饭还是让他把这些焦躁拉扯出来了些。

　　“拿到了，不过要跟程月曦了解一下顾淼淼的信息。”艾浅手头就有着顾淼淼的档案，“光看着也不能了解到什么，感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

　　“吃完饭再聊这个事，解决完事情去一趟顾淼淼的家里。”十六提出后才发现自己显得有些急促了，害怕被殷无双再次看出端倪，他舒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艾浅，你看看通过这个事情能不能调查出来，这个教会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如果可以，找出这个教会后，我想获得这个教会最高权限的调查管理。”

　　艾浅皱着眉提醒他：“得知了顾淼淼的行为，也不一定能联系到那个教会。”

　　十六坚定地说道：“足够强大的精神系的异能者可以回溯一个空间内三个月内发生的一切。”

　　说完之后十六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急促，他顿了顿，道歉：“抱歉，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早点解决，那个邪.教，可能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艾浅紧皱的眉间松开了一些。
　　按照十六的意思，如果能让这个事件中心的异能者帮助自己，那他们可以从顾淼淼家里得出邪.教的线索。
　　这件事她需要上报给上层。

　　精神系的异能者非常少，他们能力往往非常低下，艾浅见的精神系异能者中没哪些能控制玩具，当然，这类异能者其他的能力不在她队里她也不明确，校园里的这个还是她见过唯一一个可以附身在玩偶上面控制玩偶的。

　　艾浅眼睛一亮，既然十六那么说，那是不是对方的能力可以强大到“回溯”空间内三个月发生的一切？

　　殷无双发现原本平静的十六抓着自己的手有些紧。

　　殷无双侧着头看十六，不理解为什么刚刚脱离焦虑状态恢复正常没多久的十六又变得有些焦虑了——

　　难道是十六刚刚知道了自己阳痿的事情吗？

　　殷无双对于他们说的话不感兴趣，听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干脆无聊地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越想越震惊地瞪大眼睛，从想着快点吃饭的漩涡里脱身出来扭转成了心疼十六，帮助十六的斗志更剧烈的熊熊燃烧。

　　他反握住十六的手，踮起脚尖贴着十六的耳畔悄悄说道：“小石榴，你别焦虑这个事了，我肯定能帮助你的，如果不信，我们就一起加油。”

　　十六银色瞳孔缩了一下：“你知道我在焦虑什么？”

　　殷无双心疼他因为没有性功能而焦虑，拼命点头：“知道啊。”

　　这是殷无双今天第二次说这个事了。

　　加上殷无双遮遮掩掩的行为，十六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是不是殷无双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经过，才看出来自己焦虑的原因？才会产生怜悯的情绪？

　　可殷无双是怎么知道的？是那个衣物之下全是虫群的神明也去寻找他了吗——是啊，谁规定这个神明只会找他，殷无双也是神裔之一啊。

　　再者，殷无双又不傻，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主神的怪异呢？加上自己的确表现得很明显，殷无双不止一次灵敏地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不对劲的地方。

　　看到殷无双想掺和进来的态度，十六垂下眼睑，不知道现在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情绪作祟。可能是有些愤怒，他根本就不想殷无双参与这些事，也不想殷无双跟他面对，他只希望殷无双能够平安。
　　然后自己珍惜跟殷无双的这段时间。

　　主神出了问题的话，解决不了最坏的结果是他也要消失。
　　又或者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方，没有什么能够挽回。

　　殷无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之后，他到时候就不可以编出一个美好的借口把殷无双送走，做一个自我感动的蠢货了。
　　他不想殷无双难过，更不想对方忘记他。

　　“这些不重要。”十六的语调提高，“你知道多少？”

　　殷无双一听急了，什么叫做不重要，要是他阳痿他会伤心地想死掉，十六怎么可以不在意：“这很重要！我知道很多东西！”

　　艾浅则在思考另一件事，撇去邪.教线索，属于顾淼淼的事。

　　顾淼淼的资料很简单平淡，跟上面联系到的资料一样，上面是她校园学习的过程，是个足以让老师喜欢的乖巧优等生。
　　这样的少女没能力能接触到那个地方。

　　只可能她也获得了异能。

　　但那跟她的家人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家里人会集体消失？那个教会可不会管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要是顾淼淼全家都有了异能那也太离谱了——

　　艾浅又陷入了沉思。

　　十六舒了一口气，按着殷无双脑门上的呆毛，担心殷无双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出来，轻声转移话题：“先去吃饭吧，你是不是饿了？”

　　殷无双忧心忡忡地想要劝解十六重视这个问题：“小石榴，这很重要，你一定得想办法解决。”

　　“嗯。”十六拉着殷无双的手，把他拉出门口，“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等殷无双和十六走了，艾浅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那就这样吧，我待会找找程月曦吧，厕所那里还是要检查一下的，敷衍也要把戏做全，这也太快了吧，我都有点不现实的感觉……”
　　艾浅自认为每个部门优秀人员都比她这边多得多，但是绝对不会有人刚来就能把事情解决一大半。在她的预期里，这起码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解决，要不然她也没想到要伪装身份进入校园。

　　物种不同果然能力也要优秀很多。

　　“我们要不要多呆一天，反正宿舍申请下来了，你去调查一下女厕所跟二楼宿舍敷衍一下校长？我去找程月曦聊聊，确定是她解决好事务我们就回去。”艾浅跟乔木商量。

　　乔木无语，他不想去女厕所，哪怕是没人：“为什么要我去女厕所？”

　　“那你可以找无双陪你去，我不敢叫六六，说实话我有点怂他。”艾浅说得理直气壮。

　　乔木：“……”

　　“你自己看着办，你有事再叫我吧，我出去找殷无争了。”乔木拍了拍裙子的褶皱，慢悠悠地走出教室。

　　艾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发现十六只想解决那个邪.教，对于其他的不是那么上心了。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还说了要管理这些异能者的。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艾浅看着满目狼藉的教室和那几个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杀马特男生，头疼地掏出手机，给校长打了个电话：“喂，您好，您校有学生斗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