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远方》曾经无声无息

9、第九章 痛打洋鬼子

　　第九章痛打洋鬼子
　　董梅疑惑的看着高大。
　　“逗你玩，我家就我一个。”高大笑了笑说。
　　董梅本来想坐出租车回家，一路听着高大胡说八道的不知不觉跟着他来到了公交车站。
　　高大问：“你住哪儿？我送你啊。”
　　董梅也没推辞说“住浦东。”
　　高大说：“正好。”
　　“你也住浦东？”董梅问，
　　“不是我住闵行。”高大回答。
　　“那怎么还正好？”董梅睁大眼睛问。
　　“正好不顺路啊。”高大“嘿嘿”的笑着说：“我就可以专门送你回家了。”
　　董梅听了抿着嘴低头偷着笑。
　　上了公交车，车上的人不少，他们一直走到接近后车门的地方站住。董梅站在高大的身前，两个人脸都朝着窗外。董梅的秀发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让高大很是享受，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偷偷地闻着。车一颠簸，高大的鼻子碰到了董梅的头顶，疼的高大“哦”的一声，鼻子马上又酸又痛，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董梅连声说着对不起把身子转过来，看着高大一只手拎着包一只手抓着扶手没办法腾出手来擦，又赶紧掏出纸巾，一手抓着扶手一手给高大擦着。高大不好意思地说着：“谢谢。”
　　车子走了一段时间后，车厢里传来一个女生喊叫声：“我的钱被偷了，司机师傅麻烦您把车开到公安局吧。”车上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个老外站起来用僵硬的汉语要求司机停车，司机不听。忽然老外拿出刀来，挥舞着要全车的人不要出声。车厢的另一边又站起一个老外拿着刀走到司机跟前要求司机停车。司机没办法慢慢地把车靠向路边，车上的人没有一个敢吱声的。一个老外从容的往车的后门走来，另一个打算从前门下车，当车门打开后，老外轻蔑的朝着车厢里的众人挥了挥手里的刀子说了一句“a couple of silly pigs。”转身下车，就在他一脚在车上，一脚在车下的时候，高大扔下东西，站在车上居高临下的朝那个老外踹过去。这一脚太突然，老外一个没注意被踹翻在地，然后高大跳下车，顺势两个膝盖压住老外的两个胳膊，这是他经常在电脑上看的“咏春拳”的招式，两个拳头左右轮开照着老外的头就打，老外一使劲翻过身来，用背部把高大压在身下，高大也没犹豫，两腿缠住老外的腰，一直胳膊勒住他的头，一个拳头不停得打着他的脸。另一个老外看见后放开司机，从车前面下来要帮忙。司机也从车上跳下来，把另一个老外扑到在地上。高大这边的老外已经被高大大的满脸开花一个劲的求饶。车上的人也纷纷下来，你一脚我一脚的踢打着这两个老外。在大家的帮助下两个老外被擒住，众人合力把老外押到车上送去派出所。董梅拿着高大的东西下了车，旁边的人都冲董梅夸着：“你男朋友好功夫，你男朋友好样的。”董梅微笑着朝众人点头算是答谢了。
　　高大经过这一番折腾感觉又累又渴，想找个地方喝点水，吃点宵夜。于是跟董梅商量了一下，董梅点头同意后，高大跟司机握手告别，在一片掌声中，董梅陪着高大走出了人群，这时董梅感觉自己是陪在一个刚刚凯旋的将军旁边很是骄傲。他们顺着人行道往前走，边走高大边用纸巾擦着鼻子，刚才动手的时候老外用头猛磕高大的脸，鼻子又被碰的出血了。鼻子里的血怎么也擦不完，高大赶紧用纸巾把鼻子塞住。董梅问高大：“车上这么多人，你怎么想起动手了，你不怕打不过他啊，他比你高一头呢。”
　　高大满不在乎地说：“俺们山东人对付洋鬼子一点不憷，以前山东的义和团不就是专打洋鬼子的吗，这是传统。要是在我们那儿，就这俩货，在车上就被揍了。我趁他下车，也就是怕一个人揍不过他。下车的时候，我在车上，他在车下，我比他高。嘿嘿……”听到这，董梅也笑了。
　　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烧烤摊，高大停了下来，他们找了张桌子坐下。高大跟老板要了水，洗了洗鼻子，用衣服擦了擦脸。重新坐下，高大要了两杯啤酒，然后指着烧烤摊上摆的各种各样的串告诉老板一样先来十串，高大给董梅要了一瓶果汁。就在高大点菜的功夫，董梅一直看着高大，想着刚才赢小孩子的可乐，后来又在公交车上打老外。一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会儿像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哎，真猜不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啤酒上来，高大咕咚咕咚的先喝了一杯，喝完，满意的发出长长的“啊”的一声。不一会儿，烤鸡翅、烤腰子、烤肉串、烤虾、烤小鱼上来了不少，高大一样拿了两串递给董梅，然后自己拿起肉串吃起来。董梅先拿起一只虾小心的咬着。董梅看着高大若有所思的问：“你以前学过武术啊？”
　　高大喝了一口啤酒然后说：“我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身子高大一丈二，膀子扎开有力量，脑袋瓜子赛柳斗，俩眼一瞪象铃档。胳膊好象房上檩，拳头一攥象铁夯，巴掌一伸簸箕大，手指头拨拨楞楞棒槌长！拨拨楞楞棒槌长，当里个当。”
　　高大随口说了一段山东快书“武二郎”。旁边桌子的一伙人禁不住鼓起掌了连说：“好，好，再来一段。”
　　高大豪放地拱手向旁边的人致谢，接着说：“我平时上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一些搏斗或者女子防身术啥，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诌啊，平时没实践过，所以在车上没敢动手，怕打不过他，我看车上的人也不像能帮忙的样子，要不然早就揍这狗日的了。高大得不得、得不得地说着，董梅始终微笑着看着高大。
　　高大问董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银行职员。”董梅回答。
　　“啊……，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好工作。”高大感叹道。
　　董梅却说：“什么啊，给别人数钱。”
　　高大说：“不管给谁数钱，总之数钱，就比欠钱好啊。呵呵……”
　　董梅听了也“咯咯”笑了起来。高大端起最后一杯酒，看着剩余不多的啤酒对自己说：“今天真的不错，有美酒，还有美女，高大你不懒啊，此生无憾了，干了吧。”说着便一饮而尽。
　　喝完，高大让老板过来结帐，老板过来客气的说：“吃好了？”
　　高大说：“恩，老板辛苦，晚饭吃了没？”
　　老板说：“还没呢，买卖不好做，每天米饭啥的卖不完，等客人走了我们才吃剩下的。”
　　高大笑着说：“哦？唉老板，我有办法让你不用吃剩的。”
　　老板瞪大眼睛问：“兄弟，你有什么好办法，真管用这顿饭我请。”高大笑笑说：“很简单，每次开张后先吃，吃饱了再卖，让我们吃你剩的。呵呵……。”
　　董梅和老板听了都不由的笑了起来。老板边笑边说：“兄弟，你可真行。”
　　结了账，离开了小摊，他们走到马路边，高大对董梅说：“这么晚了我打个出租车送你吧。”
　　董梅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高大说：“那可不行，一旦出点事怎么办，走吧。”
　　不容分说招手拦了辆出租车，高大坐到前面，董梅坐到后面。
　　司机问：“去哪儿？”
　　高大回头问董梅：“住哪儿啊？”
　　董梅说：“浦东医院就可以。”
　　高大转头对司机说：“浦东医院。”
　　车到了浦东医院，董梅下了车，高大跟她打了招呼，坐着出租车走了。董梅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车走了，才拿起手机给父亲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一辆奔驰停在董梅的跟前，董梅开门坐上车。车里坐着董梅的母亲，司机是她的父亲。母亲问董梅“你怎么来这里了。”
　　董梅回答：“一个刚认识的朋友送我，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住哪里，所以就他送到这里了。”
　　“哦”母亲对自己的女儿的做法感到很满意。
　　父亲边开车边问：“朋友是男的，女的。”
　　董梅乖巧的把怎么认识高大，怎么在公交车里打架，一五一十的给父母讲了一遍。
　　她的父亲说：“这小伙子挺实在，敢承认车上自己打不过人家，是个人物。”
　　母亲不紧不慢地说：“怪不得刚才路过那个小吃摊看着像你，看来跟那个男孩聊的挺好的，从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都怪我，以前管的你太多，亲戚朋友都知道你很乖，很听话，可是这样身边朋友就少，以后多出来走走，多交些朋友，这样自己的生活就会丰富一些。”
　　董梅点点头，然后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回想着刚才跟高大在一起的情景，想到高大说山东快书的地方，禁不住自己又“噗嗤”笑出了声。车在一个路口往回掉头。刚转过来就看见人行道上高大背着两个包，一手拿着可乐，一手拿着手机正手舞足蹈的讲着什么，边聊边笑。董梅刚要打招呼又放弃了，只是让父亲把车开慢点。在车里董梅注视着这个开朗阳光的男生，忽然想起了忘了跟他要个联系方式了，而高大也没跟自己要个手机号什么的，这让她有些惆怅，一直看着高大在一个公交车站牌下停了下来，董梅才让父亲加速回家。
　　母亲看着高大问：“就是这个小伙子啊。”
　　“恩”董梅回答。
　　“不错啊，打出租车送你，然后自己再坐公交车，知道疼人，知道过日子。”董梅的母亲不由的夸了一下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