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的泪痕》端木素情

23、第 23 章 北的真心

　　“公爵，请你三思！”雷希察尔和卡奥尔一左一右的围住瞿北皇，脸上难掩焦急之意。

　　“不用再说了。”瞿北皇大手一挥，“今天晚上动手术，两个月后我去爱尔兰访问，烈日军团留在这里守卫城堡。”

　　“公爵，至少让烈日军团跟您去吧！”

　　“不，卡奥尔，你们还不明白吗？”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瞿北皇说：“这是个阴谋，但我必须去爱尔兰，不过我会把我最珍爱的东西留在这儿，留在艾托斯堡，你们的任务就是替我守护好她。如果——”他把话峰一转，“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们就自裁吧！我不接受会失败的手下。”

　　“爵爷——”

　　美国•医疗总署• 707号特护病房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这是我从雷希察尔口中知道的，我嗅到了空气中的消毒水的味道，很淡很淡，略带有一丝血腥和……悲伤。

　　强烈的不安再一次扣响心房。北呢？他，他不在我身旁。

　　“北呢？”我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爵爷出去办事，过几天就回。”雷希察尔的声音恭敬依然。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摇头。

　　北不会干这种事情，不会在我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离开；我肯定，肯定，这是我的自信，他是我的信仰啊！

　　我抚上脸庞——纱布，在我的眼睛前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为什么会是纱布？为什么？北呢？我蓝色的幻想终于就要破灭了吗？我所爱的北呢？我不要纱布，不要啊！

　　眼前的黑暗比不上失去北的恐怖。他又为我背负起了什么？

　　我跳下床，雷希察尔扶着我。

　　“带我去，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夫人，爵爷很快就来。”

　　“撒谎，撒谎！”我有些歇斯底里，“不要用谎言来敷衍我！我要见他！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要见他！”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这一次，眼前的黑暗变得尤为阴森和恐怖。北，北在哪里？

　　717号特护病房

　　“爵爷，您还不能动啊！”卡奥尔一脸焦心，爵爷实在是太……

　　瞿北皇眼睛上也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冷俊的脸上没有一丝后悔，只有平静，是的，只剩下一脸宛若喜玛拉雅山上永恒的冰雪般的平静和漠然。

　　“扶我去她的病房吧。”

　　“爵爷！”

　　“她应该已经醒了吧，她会害怕的。”

　　“爵爷，您的眼睛已经……”卡奥尔欲言又止，“我已经派了一个身形和您差不多的人去照顾夫人……”

　　“大胆！”说时迟那时快，瞿北皇拿起案头的“硬物”（大概是果盘）精准地朝卡奥尔掷去，好象眼前的纱布只是摆饰。“谁给你的胆子，允许你们这么做？”

　　卡奥尔抚了抚脸上被划破的血痕，单膝跪下：“爵爷，属下冒犯，只是有些话不说实在不快。爵爷，您付出的实在太多了。夫人的确很好（其实谁也不知她好在哪里，只除了北），但她值得您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吗？您是大英帝国的公爵，就为她的一个小小的遗憾或心里的愿望，甘愿用双眼去换，真的，值得吗？您的肩上还担负着整个大英帝国的命运和景仰您的民众呢！爵爷！”

　　瞿北皇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你起来吧！”

　　“爵爷！”

　　“卡奥尔，你听着，你们都错了。长久以来真正付出所有的是她，那个你们认为不值得我倾心对待的女人。她一直都不曾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痕迹，在我走入她生命之前，她就像在天外漂流的游者，是我牵绊住了她飘荡的步伐，硬是将她扯入一个欢乐和悲痛交织的世界，因为她曾经或者说一直在撑起我的天空，所以我自私地剥夺了她自由幽游的权利，而在介入她的生命之后，为了成就这段情缘，她放弃了所有，她的家人，她的荣耀，‘一无所有’却又最赤诚地给我一段情和一颗绝对完整的心，因为我要的是一份绝对的占有，因为我要，所以她就给了，用她的生命和不曾驻足的岁月带给我快乐。你可知，她曾是两西西里的王，若是你，你放得下吗？生命中，真是有舍才会有得，而她只是单纯的放弃一切而乞盼求得一点小小的幸福，她甚至不敢奢求，甚至会害怕，而我，决不让她有一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