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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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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术没想到回来就看到乱做一团的人,本来宫里大多数婢女都被临时调到太和殿去伺候,淑言宫只留了几个守门的,看时辰,按理说晚宴还未结束,怎么就多了这么多人,还有许多眼生的人。
“是皇后娘娘出事了?”白术沉着脸看着身边的小婢女。
“回白术姑姑,不是皇后娘娘,是,是圣上遇袭了。”小婢女胆战心惊的回道。
“圣上?”那那个人也受伤了吗?
“我先去进去看看,”又看了眼室外几个衣着鲜丽的人,“把她们拦在这,不要让她们进来。”
额,小婢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是贤妃和其他几宫的娘娘吗,她一个小婢女拦不住啊。
“阿术,你来啦。”
白术一进来就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紧张的注视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会没事的,不要担心。”白术握着她的手,如一般的朋友安慰着她。
“嗯,有人曾说过他是天命帝星,他一定会好的对吗?”年静言没想到刺客会混在人群里,在舞姬的剑脱手之后,趁乱来到承元帝的身边,在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剑刺中他。
不过一想到那明晃晃的龙袍瞬间染满鲜血,年静言觉得她的心好疼好疼。
“皇后娘娘请不用担心,圣上这一剑未切中要害,只是流血过多,要多加休养,...”老太医看着走向承元帝的皇后娘娘,此刻怕是说再多,皇后娘娘也不会听到吧。
“张太医,奴婢送您出去吧。”看着仍昏迷着的承元帝和守在一旁的年静言,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两个单独呆在这里吧,白术随着老太医走出了淑言宫。
“白术姑姑可还有事?”自公孙御医退去后,一直是他任太医院之首,为帝后看病,自然也是他亲力亲为,来过淑言宫几次,他倒也见过这个每次都在皇后身边的女子,每次都是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多少言语。
“昨夜只有圣上一人受伤吗?”身为承元帝的隐卫,刚才那个人好像没出现,她甚至感觉不到他的一丝气息。
“这个老朽不太清楚,昨日并没有人被送来太医院,太医院也已给昨日的殿前侍卫们都送去了药,应是没有大的伤亡吧。”张太医不知她为何要这般问,是皇后娘娘想要知道些什么吗。
“是吗,”白术自察逾举了,“多谢张太医,那白术便不多送了。”
待张太医远去,白术回到淑言宫内。
“娘娘,药来了。”白术捧着太医送来的药,走了进来。
“嗯,药给我吧。”年静言接过碗,看着仍冒着热气的汤药,小心的搅拌着。
“还有事吗?”年静言看着床上未醒的男人,只怕现在宫里已乱做一团了吧。
“外面是谁?”嘈杂的声音,即使在内室,年静言亦听得清楚。
“贤妃。”白术言简意赅的说,“她想进来探望圣上。”
“让她回去,圣上还未醒来,本宫不想看见她,一切待圣上醒来再说。”拿出身为皇后的威仪,年静言吩咐下去,“近日起,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入淑言宫。”
“是。”白术这一刻才体会到这个看似对一切都看的极淡的女人,也有着如此坚强的内在,是因为这个仍旧昏迷的男人吗,是什么让这个如此娇小的女人有了如此大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是她说的爱,说过的信任吗。
白术不懂这一切,不过她却愿为他们去争取这一刻的宁静。宫女正揪着另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的耳朵。
“姑姑救命啊”阿兰看到来人,激动的喊着。
“放了她。”
沉沉的声音传来,本是在欺负阿兰的宫女愣了愣,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
“怎么,本宫连一个小丫鬟都教训不了了?”贤妃气急,没想到淑言宫一个小小的掌事姑姑都能有这样摄人的姿态,反观自己身边的人,看着没有她允许,已悄悄放开那个之前拦着自己的宫女,哼,真是一群没用的。
而小宫女偷偷秒了眼面带蕴怒的白术,又看了眼自家主子,只能默默的退回低下了头。
“当然可以,贤妃在你的贤清殿怎么教训你的丫鬟们,白术可管不着。”说完可见贤妃身后的小宫女吓得往后退了退。
大齐皇宫祖制,帝后居于宫,妃嫔居于殿。
贤妃自然也感觉到了,心里闷哼,果然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不能再被这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贤妃走向前,“本宫来探望圣上,你们凭什么拦着本宫,说?”
“奉皇后口谕,在圣上醒来之前,任何人一律不得觐见。”直白的话一出口,却能感到贤妃的怒气更甚。
“她凭什么,她不过是圣上的一个女人罢了,若是圣上一直不醒,难道本宫就...”贤妃还待说些什么,就感觉有人拉扯着她的衣裙,回头就看到这些宫女都跪在了地上。
“贤妃娘娘可知,你这一句话,足以治你大不敬之罪,只怕你的父亲也保不住你。”
“我,我说了...”若是圣上一直不醒,想到刚才的可不择言,贤妃吓得连本宫都忘了,“我是无意的,我也是担心圣上而已。”
“嗯,我想皇后娘娘也是这样想的,定不会怪罪于你,怪罪于整个将军府。”这个贤妃太吵,还是让她们早些离开的为好。
“嗯,多谢皇后娘娘,我,本宫先行离开,待圣上康复,再来看望。”说完便急忙离开了。
“恭送贤妃娘娘。”
“起来吧,以后尽量避着这些人。”白术拉起宫女阿兰。
“谢谢姑姑,我,我以后会注意的。”贤清殿的宫女果然都像那个贤妃一样嚣张,上来就打她,她的脸现在还烫着,耳朵估计都红了。
走出淑言宫外,经过一处回廊,严厉的声音想起,“说,怎么回事?”
“回娘娘,那个白术确实收下了东西。”宫女吓得跪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相扣。
“那为何,”贤妃觉得那个白术的眼神明明就是不屑和自己为伍,“她知道东西是我送的?”
“知道,奴婢说了。”是她去送的东西,她也说过她的贤清殿的宫女,所以那个白术应该知道这是贤妃娘娘的意思吧。
“既如此,得空就再送些去。”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就不信银子打动不了她。
寂静的夜里,空荡荡的回廊里回荡着贤妃志得意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