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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年前(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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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出府半步。”萧云生将眉庄儿抱下马,冷冷的说道。然后转身进入萧府。
“为什么?”
“没有原因,自己回房间好好反省吧!”
“萧大哥、萧······”眉庄儿看着萧云生远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一时间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禁足了。看来,这次他他可是真生气了啊!她皱皱眉头,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几日被禁足的日子,对眉庄儿来说也不算太无聊。因为他身边又多了个“玩伴”,说是玩伴倒还不如说成她的“玩物”更适合。被禁足的第二天,莫尘就被派来教眉庄儿习武。要知道,这眉庄儿的“师父”可不是好做的啊!整日被她捉弄不说,还不能说出去,不然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所以只能把苦水往自己肚里咽。
莫尘虽然也是个习武好手,比眉庄儿大一岁,可从小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哪里斗得过眉庄儿的花花肠子,再加上令人防不胜防的法术。一个男孩子头发被眉庄儿变成两个大辫子,还不忘在辫子上添几多花儿,这还是好的呢!有一次竟把他的脸变成猪脸,弄得他一天都没敢出门。
于是,他心中深深烙下了“她是恶魔”的烙印。
傍晚,莫尘从萧府议事房出来后,就向后院走去。想着今天的眉庄儿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不但没捉弄自己,就连习武也没有平常专心,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
远远望去,眉庄儿的房间竟然没有掌灯,暗惊:她不在房间。心头一紧,连忙抓住刚刚从他身边走过的丫鬟问:“恶······二小姐呢?”
“应该在屋顶吧!”那丫鬟想了想说。
“屋顶?”莫尘不解。
“嗯,每年的今天,二小姐都会在屋顶过夜。”
“我知道了。”他淡淡道,不由舒了口气。
他又看了一眼漆黑的房间,提起一口气,跃身跳上了屋顶。
只是一瞬间,他竟愣在原地。绯红的夕阳打在静坐在屋顶的眉庄儿身上,粉色的纱衣也被映成了绯红色,乌黑的头发已经披到了瓦片上,因为夕阳的原因,泛着轻微的红色。她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寂寞的气息笼罩着她。她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眼镜仍然平视着前方即将落下的夕阳。
莫尘静静在她身旁坐下,也平视着夕阳说:“恶魔二小姐,再想什么呢?”
虽然很惊讶他的出现,但眉庄儿只是对他笑笑,说:“不是不让你叫我恶魔的吗?!你还叫?!”
莫尘没有忽略她转头的一瞬间,眼神中露出的忧郁和笑容内夹杂着的无奈,“不是啊!我叫的是‘恶魔小姐’,不是‘恶魔’。”他挑挑眉毛,一脸无辜的表情。
没想到忠厚老实的莫尘竟然也有“无赖”的时候,眉庄儿忍不住笑起来,“哈哈~~~你知道吗?你刚刚的样子好可爱哦!哈哈~~~好像······好像······”
看着她笑得喘不过来气,莫尘的心情也大好,“好像什么?喂,别光顾着笑,你倒是说啊!”
眉庄儿擦擦眼角的泪水,止住了笑容说:“好像一直看见主人手里的肉骨头就吐舌头摇尾巴的狗狗。”
莫尘嘴角一阵抽搐,脸上明显一副“我要是狗狗就咬死你”的表情。不过又一想满口哈喇子、摇头晃闹的狗,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心情好多了吧!愁眉苦脸可不适合你,还是笑容更适合。”两人大笑一阵后,莫尘看着眉庄儿说。
眉庄儿的笑容一时僵在脸上,随后慢慢消失不见。她又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半个夕阳,轻轻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对莫尘说:“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瑞佳国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商人。在他二十岁那年,他踏上了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国家的土地上,这个国家所有人都会一种奇妙的法术,他们称为炫术。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风情,和瑞佳不同的是,这个国家的国民被分为四族:蓝、红、橙、黄。虽然他们平时看上去和瑞佳国的人们没什么区别,但在特定的情况下,不同族人的眼瞳、眼睫毛和头发会变成他们所在种族的颜色。”
“商人来到这里一年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是他见过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的姑娘,他第一眼就爱上了她,于是开始了对她的追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女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终于有一天,当他忍不住抓着少女的手一遍遍问着为什么的时候,少女流着泪告诉他,她爱他,可她却是这个国家四大圣女之首先知圣女,她的头发除了原有的蓝色外还泛着皇族才有的银光,只有银光一天不消失,她就必须守护着这个国家和她的帝皇不然将会惹来杀身之祸。”
莫尘专心的听着,“如果我是那个商人,我爱少女,就一定会带她离开,天涯海角,总有地方可去。”
眉庄儿惊讶的看着莫尘,眼神也慢慢黯淡下来,“你说的没错,他们决定在一起,于是决定带着少女逃回瑞佳。可却还是不能拜托被追杀的命运。商人虽然和少女平安逃回了瑞佳,可是却葬送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于是商人开始痛恨少女的国家和人民,他开始避开少女,因为他每见少女一次,就会想到妹妹的惨死。然而少女却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商人的骨肉。”
“他带着怀着自己骨肉的妻子回到瑞佳国,可他却把妻子囚禁在了后院内,不得她走出半步。她生下的是一对女婴,当女婴三岁那个,商人带走了其中一个女孩,他说要给他的女儿正常的生活。以为人妻的少女没有阻止他,也没有求他将另一个女孩也带走,她只是哭着抱着另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女孩一遍遍说着:对不起,是母亲害了你。”
“小女孩七岁那年,她亲看着母亲为了她所谓的父亲,在敌人面前放下权杖,看着自己深爱的母亲被无数白光穿过,看着抱着母亲尸体痛哭的父亲,看着父亲再一次抛下她随母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