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所谓懵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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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果实，又被称作海上的秘宝，海之恶魔的化身，它会给予人类不可思议的能力，市场价至少一亿贝利以上。
恶魔果实的形状就像是一般常见的水果(如香蕉、哈蜜瓜等)──和水果不同的是，从果皮到果肉上都布满了螺旋花纹（让人毫无食欲）
【所以当斯诺接过长脖子蜥蜴送过来的smile时，只是好奇地看看摸摸了半天，然后就把它放在了桌上，对，就和波拉收藏的那把精致的小枪放在一起】
吃掉恶魔果实的人成为能力者，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作为得到能力的代价，食用者都会被大海厌弃而成为旱鸭子。
【斯诺回想她见识过的能力者，化身沙暴，手似利刃，身为荆棘，这些都很了不起不可思议，但她完全能够确信，他们在吃了恶魔果实之前肯定，绝对，都是一个一个有鼻子有眼的人啊！】
“所以枪是个什么玩意！？它都没有嘴是张开哪里吃进去的啊！！？难道这就是饥饿的力量吗！？：@#4%！……”
惨叫声划破天际，罗宾板着脸在不明生物和斯诺之间扫了几眼就匆匆离开了，依旧没给斯诺说上几句话的机会，当然屋内只剩她一人瞎转悠，也没心思想起谁面熟不面熟。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斯诺终于镇定了下来，她坐椅子上顺着狗毛，左想右想也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再想想就觉得手感还不错……然后就想到了大灰，冬至，最后直接沉浸在回忆的思念里了。
当双手指他们心满意足地回来时，第一眼看见屋子里的这种状况，瞬间头皮一紧，脑袋嗡的一声，还没出口兴师问罪，就听见斯诺沙哑又带着点哀怨对他们感叹：“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
…………
双手指：“呦西，我数到三，你立刻把恶魔果实从哪里也好掏出来回归原样。”
“我可以解释，真的！我昨天晚上的时候……”
“一。”
“啊啊，回不了啊！那不是狗是你的七一昂……”
嗖嗖嗖，咣咣咣，拳头粗的荆棘直接轰了过去，“啊啊啊啊啊啊啊！！说好的数到三呢！！”斯诺尖叫
“谁他妈在乎啊！老娘只要记住一就够了！！”双手指表情扭曲就要上去拿斯诺的狗命，波尼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拦腰拖住，斯诺急的上蹿下跳“我的错！我错了，不过你也可以换个角度想想么，这说明你们的smile还是很神奇的啊！”
波尼斯眼底一暗，嗖嗖嗖，双手指逮到空隙又甩过去好几支荆棘，波尼斯收紧手臂把使劲挣扎的双手指定在怀里“等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斯诺想了想“我之前去码头的时候发现了有巴洛克标志的海贼船，打听到了你们会有一笔恶魔果实的交易。”
“什么?”双手指一怔
“呃，我去码头的时候经常遇见有的船停在那里是不卸货的，次数多了就能看出规律，有一阵子我每天都去蹲点，终于发现这些船其实还是有贸易的，只不过卖的是武器。”
“接着说。”
“我就想啊，如果想要趁着人少的时候隐蔽，那就只在指定的时间过来就好了，白天还停在码头不是多余，更让人怀疑么。所以有一次交易过后，我偷偷跟着他们……”
“等等”波尼斯打断她“你说你跟踪巴洛克的人没有被发现，这不可能。”
斯诺摇摇头“不，我说得是买方，我跟踪的是叛乱军。”而相比敏感的职业杀手而言，阿拉巴斯坦一时兴起的叛乱军大都出身平民，很有可能露出破绽。波尼斯沉吟，示意她继续
“然后发生的事就很奇幻了，那些武器数目不小，且货真价实，而买方笔直走向叛乱军大本营，看起来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直到突然冲过来一小撮人马，铠甲头盔，我乍一看以为是国王军。那‘国王军’气势汹汹但是人数不多，叛乱军受到惊吓却占人数优势，最后的结局就是被‘收缴’了一部分武器，但全员逃掉。”斯诺回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如果我看到这里很有可能就走掉了或者被混乱殃及自身，就不会发现后面的事，‘国王军’当场毁掉‘缴械’的武器，仔细一想，方才那场打斗其实高低立下，‘国王军’们夺来的全部是特定的枪支，别说是几十个人，也许就算是百人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所以……”
斯诺得意一笑“所以我赶紧跑掉了。”
波尼斯和双手指面面相觑，双手指露出不解的表情，波尼斯说“她知道那不是国王军，而是我们的人。”
“当时只是觉得危险，就赶紧撤了，毕竟我趁乱偷了一把么。”斯诺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后怕“事后我也不知道偷来的枪有哪里不对，甚至怀疑是我错了，一气之下把它给砸了，结果才看到里面有张字条尽管已经不清晰，所以当时的‘国王军’并不是在毁，而是在拆！字条上只能看到smile还有实验失败什么的，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
“直到昨晚，字条上的smile亲自送到你手里，于是一切都真相大白。”波尼斯吸了一口气。
—— 没错，有什么比名为smile的恶魔果实真真切切地交到巴洛克杀手的咖啡店，斯诺的手上更能确定，伪装成‘国王军’的人，停靠在码头靠武器贸易掩饰另一个犯罪的未名船，正是巴洛克。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忽略了一场交易之中必有买卖双方，叛乱军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巴洛克身为买方不假，还有着一个她不曾在意的卖方。那张没有被及时送达的纸条，内容正是实验失败，昨日亲自送到头目耳朵里的消息，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讨价还价，也不会昨日就将smile夺来，慌忙之中暂时送到蜘蛛人咖啡店里保管，斯诺也就永远不会发现这一秘密。
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又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双手指和波尼斯沉默地看着斯诺，两人都好像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比如那句话并非无心之失，任何人被证明有罪之前都是无辜的。可她亲自证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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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行走在沙漠里，斯诺的心里都会漾起一种特别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和二十几年来的寒冷透明正好相反，蝴蝶落地，雪花停驻，广袤而厚重的砂子包裹了大地，地平线或上升或西沉的红日把所有时间晒的暖洋洋。不变的只有一阵一阵的疾风，不管是夹杂着冰晶还是细沙都刮的人脸颊生疼。
再次见到克洛克达尔就是伴随着这种恼人的风，可是斯诺顾不得其他，照样咧开了嘴角。距离上次见面时隔数日，他一向让人感觉熟悉又陌生，所以也可以说没变。斯诺这么告诉自己，努力忽略掉耳畔愈演愈烈的疾风。
“你去码头了。”远远地，他沉着声音说。
斯诺心里闪过百转千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不知所措地往前走了两步。
突然，对方一瞬间出手，黄色的沙浪朝她笔直地拍了过来，斯诺下意识往旁边打了个滚，砂子险险地擦过衣襟，撕裂了布料。
还未回过神来，下一波攻击紧跟其上，斯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地不断躲闪，风沙好似一把利刃，不断地抽打着皮肤，没完没了地，放出疼痛和恐怖。
——他擅长远攻。斯诺拼命躲闪着寻找空隙，依仗自己敏捷的速度想要冲到他身前，克洛克达尔一眼看穿她的想法，随她如何绞尽脑汁拉近了距离，索性不用能力，风停沙落，女孩拧着眉头，抿着嘴唇的脸庞近在咫尺，一副倔强不肯认错的表情。他认了真，金光闪闪的钩子一把抵住她的喉咙，狠狠地掼在地上。
斯诺嚎啕大哭。
克洛克达尔生平打过无数次架，杀过无数次人，老人小孩，妇孺还是无辜者都有，然而这是第一次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前一秒还杀气腾腾的小脸谁想后一秒就全盘崩溃，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攥着他的金钩，哭的花容失色涕泪横流，不管不顾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导致克洛克达尔甚至还得保持着刚才揍她时候扎的弓步……
“撒手！”某人青筋直跳
这么一吼，斯诺哭的更伤心了，手上也一点没松。
“……你先闭嘴。”又鼓起两三条青筋
这次语气没刚才那么凶神恶煞，斯诺小狗似的乖乖憋了一下，结果变成忍不住地抽噎，眼泪更是哗哗的流。
克洛克达尔一阵心烦，用力一提把她从地上给提溜起来，俯着身子解她的手，斯诺哭着哭着声音就小了起来。他仔细审视了一会，才开口：“你应该怕我。”语气里听不出感情。
斯诺半埋在他怀里，还是忍不住问：“你刚才是要杀了我吗？”
克洛克达尔看着她的眼睛撒谎：“是。”
斯诺充耳不闻，胆大包天地把另一半也缩进他的大衣里。克洛克达尔只得叹气，我给你的礼物你不要，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纵容了斯诺一秒就把她扯开，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线条流畅的弯刀，丢给斯诺
“把眼泪擦干净。以后随身带着武器。”
斯诺接过来，点了点头，利刃出鞘的声音异常动听，她的第一把武器像月牙一般简洁优美，称心如意，不管几年过后也仅此一把。从未离身。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所谓懵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