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路人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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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碎了多少时光，才和得一曲悠长？小小的萤火虫，散发着微弱的光，照不亮前方的路有多少伤。伤得太深，痛得太凉，吹一曲春笛，栀子花都笑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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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第几杯酒下肚了，脑袋昏沉沉的有些发胀，老鱼头脸喝得通红，一边兑着酒一边嘟囔着，“你们说我攒个局容易吗，大家今晚不醉不归啊。“事实证明老鱼头确实会挑地，虽说才过了11点，可四周的建筑物早早的就熄了灯，这个点，估计打个车都困难。会做生意的老板见我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估摸着我们打的是持久战，又多送了我们两瓶雪花。
“我说，还记得我们班的班花吗？那长的真叫一个标致。”
”怎么不记得，听说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不是吧。“
”还记得咱后座的桃子吗？现在她过得怎么样？“
老鱼头听到这个名字身子微微颤了颤，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圈有些发红。老鱼头喜欢桃子，我们全寝室的人都知道。
2
桃子一直坐在老鱼头的后排，期间班主任调过好几次位子，都没有危及他们的方阵。原因很简单，老班按名次排座位，他们两个每次都固若泰山。一来二去，两人倒也混了个熟络。桃子性格大大咧咧，在这个软妹子遍地的年代里，也称得上是朵奇葩。老鱼头不喜欢做作的女生，所以桃子很对他胃口。
老鱼头经常挖苦桃子，说桃子除了上厕所蹲着这点符合女生外，其他的没一点像女人。桃子也不介意，笑笑了之，附带几个拳头作为问候。
那时候学校偷盗成风，放学后老鱼头他们在澡堂洗了个澡出来，暖瓶就不见了。寄宿学校的冬天，暖瓶属于及其昂贵的个人财产。老鱼头恨得牙痒痒，却只能问候小偷的祖宗。老鱼头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拿了个暖瓶就往宿舍走，却被暖瓶主人逮了个正着，老鱼头死不认账，最终还是被看澡堂的大爷拉去了教导处。
当天晚上，老鱼头就写了三份检讨，教导主任见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才放他出来。一回到班级，老鱼头就对同桌抱怨自己的运气背。桃子听了，说谁叫他偷别人东西。老鱼头说自己也是迫于生计，特地找了个没有名字的暖瓶，谁知道那暖瓶主人文采卓越，名字是没写，却直接写了首姓名藏头诗。老鱼头哪见过这世面，以为是哪个追星小女生写的歌词，结果放松了警惕，哪知阴沟里翻船。
3
桃子跟他说哪个班的男生长得特别帅；老鱼头跟他说自己将来要在北京买套房。桃子问老鱼头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老鱼头说喜欢胸大、腰细、腿长，能靠脸蛋吃饭绝不靠才华的那种。桃子听了哈哈大笑，说他庸俗；老鱼头给自己辩护道，男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
桃子说下个平安夜要送他个水蜜桃，老鱼头觉得纳闷，说平安夜不都流行送苹果吗？桃子说她只喜欢吃桃子，你爱要不要。老鱼头说当然要，不要白不要。
4
高二下学期，整个文科班重新分班。老鱼头选择了美术，桃子继续学着文化课。桃子问老鱼头为什么要学画画，老鱼头说是他儿时的梦想；老鱼头问桃子学不学画画，桃子说她不适合。
接下来的日子里，枯燥乏味，整个高三都像上紧了发条。老鱼头说桃子不在他后排，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说，“你不会是喜欢桃子了吧？”老鱼头连忙摆手，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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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我要在北京买套房，就建在天安门对面，没事我就对着毛爷爷笑。“
”算了吧，十个你我估计都够呛。”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胸大、腰细、腿长，能靠脸蛋吃饭绝不靠才华的那种。”
“你说的不会是本姑娘吧？”
“哪有姑娘？”
有些人因为喜欢才习惯，有些人因为习惯才喜欢。很明显，老鱼头属于后者。平安夜那天，我们寝室互赠苹果，我们问老鱼头要不要。老鱼头表示十分不屑，说会有人送他水果，坚决拒交互赠苹果的份子钱。然而那天晚上，老鱼头面如死灰，因为他什么也没收到。
6
毕业之后填志愿，老鱼头在机房门口遇见了桃子，桃子见到他笑了笑，侧过身子给他让路。
那天，老鱼头填了好多三本；桃子填了好多大专。
老鱼头对我说，他好像喜欢上桃子了。我说，桃子有喜欢的人了。他说他知道，楼下理科班的那小子，笑起来像彭于晏的那个。
7
老鱼头红着眼睛灌了口啤酒，自己笑着说这酒挺烈。然后他起身对我们说膀胱撑不住了，他要去趟厕所。
大家没有在意，继续喝着酒撸着串。老鱼头倚着路灯，自己一个人走向马路对面的公共厕所。路灯拉长了他的背影，在夜色下显得分外单薄。
8
不知名的鸟儿从头顶掠过，叫声惆怅，它与我们相同心里有着各自的远方。没有人听我诉苦，他们有着各自的事情要忙。我们不一样所有的相遇不过是巧合和梦一场。
我说的真心话请你当个笑话来听吧，你不必上心，反正也没人对我的事情上心。也许我们在彼此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再多的谈笑风生，再回忆面前，不过是一个人的喃语。
十年的时间忘了你够不够？
可能连十年的时间都要不到。
也许在某个日落的街头，我们像路人一样擦肩而过。然后你哼着我听不懂的英文歌，我说着粗鄙的黄色笑话······
2016‘7’17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路人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