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回到最爱的那年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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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远的力气与阻止他的人比起来，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他多希望是风将丝巾吹到湖里，而睿安处在某个角落，看着他像小丑一般的表演。等她终于不忍心，再跳到他面前，厚脸皮地说句：“我刚才把你的表演拍了视频，记得用零食来赎。如果不来赎，我就发到朋友圈。”
公园保安里有人水性好，其中一个已经跳进湖水中，有几个人在湖面上乘坐脚踏游艇在湖面上观察。钳制何念远的几个人放松了警戒，分别伸长脖子朝打捞的方向瞧，何念远猛地挣脱那几人，扑通一声跳进水中。
等桥上人反应过来，就只听到扑通的入水声和岸边人的惊呼声：“又有人跳湖了……我要发微博，标志成本地热点新闻，这样应该能长点粉丝。”
何念远在水中奋力游，他隐约听到街上传来120的声音，救上来能得到及时抢救，她又多了一成生还希望。
湖看起来不大，但等真正到了水中，发现其实也挺大的。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何念远看到靠近岸边的地方，有不少的垃圾，湖中心就好多了。
头顶上时不时有游艇行过的声音，何念远每次都轻易的躲开……他拼力的游，看到对面也有人游过来，是公园保安。他为避免再生事端，换了方向游。
湖面的游艇上有人说：“怎么越蹬越吃力？你是没用力还是中午没吃饭？”
有人回答：“你过来试试？我总觉得挂上什么东西，不会是湖里的垃圾吧！这样的话那谁不是只拿工资不干活。”
“我去看看……”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你别偷懒，这是在救人。”
何念远模糊地看见这船后面的确是挂了东西，他朝近游了游……而后拍打着船，“停下。”
有人说：“你让我停下？”
有人说：“快停下，后面挂了个人。”
何念远游过去，提起被挂人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两米的距离，他很快就到船尾。船上有人拉起昏迷的人，复拉着他上来，对蹬船的人说：“快去岸边。”
那出卖劳动力的人二话不说，双腿像装了马达一样，转了又转……何念远将她平放再船上，那些平日里掌握的急救知识，现下他不知该怎么操作。倒是那个看起来像小领导的人说：“急救啊！你不会就走开，我来！”说着就推开他，开始急救，
就这样到了岸上，睿安被抬上担架，送进救护车里。何念远抬腿也上了车，护士替睿安插了氧气，兴许见他脸色不佳，问道：“先生，你还好吗？”
他说：“我没事，我太太她……”
随行的医生说：“鉴于急救方法正确，还有生命体征，具体的要等到了医院才能做出判断。”
他如释重负，没关系的，活着就好。
当晚，何念远上了本地的社会新闻。
何家，何父推了眼睛，对一边的何母说：“你前几天去看念远，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何母说，“你不会打电话问他吗？”
何父咳了声，去打电话给何念远，结果无法接通。这下老头子急了，对着老太婆喊：“他是不是换号码了？怎么总是无法接通？”
何母说：“他那个号码用了五六年了，哪能说换就换。肯定是你自己记错了，你走开，我去打给我儿子打电话。”
何父的右眼皮跳了跳，他伸手揉了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右眼跳了好几天了。”
何母也没打通电话，她想也许是信号不好，等念远看到短信提醒，会回过来的。
电视上跳出一组画面，是后期根据微博视频剪辑过版本，何父怔了怔，“老太婆，快过来……”
“你整天说风就是雨的，能不能……改改？”何母话没说话，就看到电视上的画面，“老头子，这是怎么会事？念远他……”
何父关了电视，拿起座机打了几通电话，几分钟后，对何母说：“走，去医院。”
何念远有点轻微发烧，医院给他安排了病房，他执意不住。打点滴也是在急救室外得走廊里坐着，他看到点滴一点点在减少，LED屏幕上的数字也在变，可那急救室的灯不息、门不开……这道门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她跨过就会平安，跨不过就与他生死相隔。
他要她活着。即使忘了上帝，忘了一切又如何。
何家父母、柴家父母都都来了，何念远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叫了声：“爸妈……”两家父母点头答应。
叶芩说：“你也别为难自己了，睿安这次如果能醒来，就把她送到疗养院吧！她这样折腾下去，她没倒你先倒了。我是个做母亲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做这个选择，可是念远，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感受？他们养育你、培养你，你就准备这样回报他们？”
何念远知道，为人子女，他不称职。
“何伯伯，你怎么来这里了？”走廊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何念远扭头看了眼，是韩北儒堂哥韩东鸿。
何父说：“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你以为我来吃饭。”
都是在同一个大院的人，韩东鸿与何念远打了招呼，问身边的护士：“急救室是谁？进去多长时间了？”
护士查了记录刚想汇报，急救室门开了，众人的目光皆投向那处。
何念远拔下针头走上前，那医生摘下口罩，安慰道：“念远，脱离危险了，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谢了！”何念远只顾看着睿安，“改天我请你吃饭，记得带上你家两个孩子。”
医生说：“我需要征求阿笙的意见。”
转入病房后，护士走给何念远重新扎针。何家父母和柴家父母也跟着进来，何念远说：“爸妈，你们都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就行了。”
何父说：“老太婆，你跟我出来一下，韩东鸿那小子，去年从我那里顺走的东西，我得讨回来。”
何母说：“她顺你什么东西了？”
“一对青花瓷瓶，”何母说着被何父拉走，“你不是说那个你打碎了吗？”
“嗯！”何父说，“念远没伤着，我们该回去了。你没发现亲家有话要和念远说吗？我们在里面不方便。”
叶芩说：“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我是为了你们好。”
柴榕叹了口气说：“我一会叫睿宁过来，你也注意身体。”
他们的感情一开始无人看好，结局也是无人看好。
柴家父母走后，赵少庚和冯筝又来了，何念远直感叹他和睿安，像是亲朋好友施舍的对象。今天这个来劝劝，明天又是那个来说说……
赵少庚开门见山说：“叶姨的意见你考虑考虑，我觉得很中肯。”
他看着睿安说：“她上午说要和我离婚。”
“你别开玩笑呢，”赵少庚说，“那天我亲眼看到她打你，还让你不要动那柜子。”
他说：“我也纳闷了。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她今天的确认出了我。”
冯筝扯了扯赵少庚的衣摆，赵少庚附上耳朵，然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何念远不知道冯筝说了什么，想问冯筝到底怎么会事，却听到躺在床上的人呓语。等他想问个明白时，才发现两人已悄悄走了。
他是被护士叫醒的，护士替他拔了针，拿走空点滴瓶子，说：“先生，顾医生交待了，说让你去他办公室。”
他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告诉他，我马上过去。”
护士走后，何念远将被子替睿安掖了掖，各种机器发出声响，他扭头看了眼，貌似各项都正常。
“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可是只有这里才能维持你的体征。”他顿了顿，想起很久以前她说他是情种。他那时以为她在嘲笑他，对她的话语又气又急。
他说：“等你醒来我们马上离开医院，其实我也不喜欢医院，消毒水味……多难闻。”
难闻也就算了，整日还上演生死别离、命悬一线的戏码。
何念远再三拜托护士，要时刻注意睿安，虽然他只离开几分钟。
他刚出病房，看到老友朝这边走来，那人说：“去年你让我托人看的病历，是她吧！”
何念远嗯了声，问道：“你能再带我去专家那问问吗？”
那人说：“真不巧，他去外地学术交流可，半月后才回来。是你那位又出什么事了？不过今天这事也挺大的。”
“她今天认出我了，”何念远说，“可我心里总觉得忐忑。”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了几分钟后，说：“放轻松点，一切都会过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回到最爱的那年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