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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狐狸第二记--是昭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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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是北延皇室族谱中的第十九个排行,
我是昭琛,许昭琛。
来自南廷许家。
在南廷世家中有一句形容许家的,说是“雨长雨短,日升日落。不怨天公不作美,只小儿那敢问许家。”因为许家掌管天下百姓生计,若是天旱,没了许家的首肯,就连皇帝也无法拨款赈灾。
虽是如此风光,但许家不得民心……
昔日的许家也是南廷皇帝的一大主力,掌管国库,。
许家祖祖辈辈下来,贪官污吏出了不少,雄才大略未能施展的很多,多成了皇帝身旁的“奸佞小人”。
南朝廷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四大世家不可有直系在都城为官。
这是为了防四家之首的陈家权利过大,拥兵自立为王或里应外合,出现逼宫的情况,但同时也打压了其他三家。
许家祖先是南朝廷三代元老,辅佐四位君王(其中一个未改国号,算做同一代)总经五十三年,将一生献给了南廷。
先祖晚年本想退出庙堂,过隐士生活,却遭一小小男宠陷害,致使当时的皇帝着手削世家权力一事,逼死了那时三代以上的世家元老,才有了现在南廷延续百年的制度。
祖先临死前下了了禁令:许家男儿宁做娈童也不做朝廷命官。只处江湖之远,不居庙堂之高
他说,我南廷许家从此只出奸佞,不养人才。
南廷至此男风盛行,帝王昏庸无能。
我知道,那是许家先祖留了一幅好皮囊给后辈,他才会说出“做娈童,不做清官”的话来。可他怎知许家族人会到今日如此落魄?
叔叔们谨遵老辈的遗言,一生不做清官,就算被纳入后宫,也要将皇帝后宫搅得鸡犬不宁,却也因此得罪了世家女,多是活不过而立之年便亡溺,弃尸乱葬冈。
许家到父亲这一代只父亲一根独苗,才迫不得已重掌国库,有他全权负责。我除了上有三个同岁的异母哥哥,再无其他同姓的兄弟姊妹。
许家已是到了存亡地边缘了……
我八岁,三个哥哥那一年在宫廷中相继死去。父亲似得到了什么消息,带我去了北延。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要保我。
我知晓,若是将我送进南廷皇宫,不出三月,许家必定是满门抄斩。而北延有父亲的旧相识在宫内当差,将我混进宫中供皇帝玩乐的娈童中也不是难事。
可我不想,宁愿与哥哥们一同死去也不想。
也托得两国宫制不同,我在北延熬过了三个年头,但在次年春时,不知是管事的小太监故意为之还是天意,我成了开春年纪最小的一个侍寝的娈童。
我该如何,这圣旨该接还是不接?
我愣,在那许久,还是身旁的小太监懂事,塞了赏银,道了“辛苦”,才打发宣旨意的太监回去了。
“小榛子,你说该如何是好?”我僵硬地坐在床,上,任他为我更衣。
“公子,什么都别说,这一日迟早要来,只是不曾想来的突然,”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我贴身的亵裤也拖了下来,抱着我进浴池。
“公子必定是学过那些东西,”他道:“如今公子年纪小,也不必担心用不上。今晚如何,一切都随陛下兴情。”
“也亏公子您年少,公子做错说错什么也只是‘少不更事’,陛下不会为难您。”
他将一些香草洒在我身处的水域附近,为我沐浴。
等热水成了温水,又将我提了出来,翻身让我趴在他腿上,又抓了许多药草抹遍我全身。他的手很冰,让人在他的抚触下生寒。
他又抓了些许,将身子后方密初也塞满了这些绿色的香草。那些草磨的我身子闷热难受。我想将他们拿出来,但小榛子阻止了我:“这是惯例,公子忍忍便过去了。”他声音也是寒冷的。
那夜,我度过了一生中的噩梦……
两个男人,一个是身处高位的皇帝,一个是未经人事的太子。
父亲与儿子,我是他们的猎物。
我被夺去了半命。
鬼差带我到阎王面前绕了一圈,许是瞧我可怜,又将我送了回来,告诉我还有八年的阳寿,让我好好珍惜。
当我醒来,满目杏黄。
身体很是轻松舒爽,但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皇宫日日都有新鲜血液补充,帝王不长情,但我却在十三岁时,成了北延百姓口中的蓝颜祸水,帝王夜夜宠爱。
不过那时已是万成年间。
五成帝刚驾崩一旬多三日。
是我下的手。
但他并不知晓……
新帝即位一年,根基尚不稳固,我们这一批人陪在皇帝身边许久,与他患难与共,自诩算得上开国功臣了。
新帝字萧,无名。
他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没有我的话……
但他是一个好皇帝。
北延在他的统治下,定是能昌盛再百年。
昭,“萧”字辈的下一辈,我不能是他的子嗣,只能是他的宠物。
从此,我姓萧,名琛,字桢。赐住南华殿,为萧帝即后世万成帝唯一仕君,伴帝王左右。
我身上流的是北延萧家的血,与南廷许家再无瓜葛……
“萧琛…”我喃喃着,入了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