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生活段子（隆穆）》囧晨昏

4、11

　　11.

　　穆的印象中，加隆只有一款杂兵服，同样款式好几套，一年四季轮换穿。自从他跟了朱利安，和富n代们混在一起，互相攀比，生活越发奢靡。从一双天价皮鞋开始，名牌西装私人订制，一个月工资不够买腕表领带。

　　按说朱利安开的工资不低，可怎么也比不过海运世家和迪拜王子。就连看似风光的教皇，那条珠链两个世纪没换过，希腊财政崩溃之后，撒加靠广告赞助费度日，没人看见的时候，躲在教皇厅泡方便面，艰辛程度可见一斑。

　　教皇大人的弟弟不想回到从前，奢侈品、限量版，买了一件又一件，信用卡刷爆。反正有穆这张长期饭票，不必担心营养不良。对此，他无辜的伴侣持相反意见，没错，你长得帅，吊炸天，不代表可以无限度的浪费。穆想起被无良演艺圈拍烂了的《封神演义》，又可译作《一双筷子引发的惨案》。

　　纣王收到一双进贡的象牙筷子，于是琢磨着买金碗配，有了金碗总不能装青菜萝卜吧，厨房改煮熊掌鱼翅。有了熊掌鱼翅，就必须住高楼大厦，修了高楼大厦，怎能没有美丽的夫人。

　　加隆的消费进化历程大致相同，过去接近三十年里，他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野性、自然帅。朱利安赠他一双限量版皮鞋之后…一切全变了…穆简直怀疑海皇是来破坏家庭稳定的，某次找个不太敏感的机会，与加隆交涉。

　　“亲爱的，咱俩幸幸苦苦赚钱，不搞诈骗不卖毒品，没有梭罗家族的底子。我不是古板，好东西你买几件就行了，不必武装到牙齿。旧中国有些土豪，为了显得富贵去镶金牙，我看就挺傻。”

　　加隆摆弄着新买的腕表，不以为然，他这股劲头正在持续高亢发展的阶段，哪肯听劝。

　　“我跟你不一样，我要出去社交、谈生意，穿差了怎么混？”

　　“你哥也要社交，也谈生意，比你节约多了。听说他拿不出钱重建教皇厅，现在还睡在活动板房里面。电脑是二手的，衣服更不用说，都是旧货，上次出席宗教会议，鞋子还是跟你借的吧。”

　　“所以咯，他混得差，就圣域那点钱，只够穿杂兵服，我不能落回那步田地！”

　　穆蹙起眉头，寻思要怎样做他的思想工作。干圣斗士的确没钱，加隆是个候补，憋屈大半辈子，想过好一点也能理解。

　　“亲爱的，我当然愿意你穿得满意、高兴，以我们的收入水平，做不到样样奢侈啊。朱利安可以拿钞票擦屁股，马桶镶金，你偶尔潇洒一把就行了。我们要还贷款，要交保险，水、电、气、油、网，一日三餐，各种开销。你只顾自己痛快，从来没补贴过家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加隆听着，老大不开心，翘起二郎腿，把茶几拍得啪啪响。

　　“不就是钱嘛，就把你憋死了，用完我再给你挣回来！”

　　穆最不待见加隆虚张声势的模样，觑了他一眼。

　　“光说不练，你吃我的喝我的，一毛不拔。其它不提，你管一个月的家试试，吃穿自理，过不下去就别学人家浪费。”

　　“管就管，谁怕谁，好像离了你我还不活了。”

　　他俩抬起杠来，穆索性放手不管，加隆无拘无束，比过去更加奔放。超市也不去，天天点餐，吃垃圾食品。他添置了一套昂贵的高尔夫球设备，各色登山装备，不是限量就是珍藏。周末陪朱利安参加时尚发布会，回到家里，带给穆一条巴黎订制的围巾。穆数完价码后面的零圈圈，来不及感动，下巴落到地上，装不回去。早知道不把话说满，这一个月过完，指不定闹出多大乱子。

　　“嘿嘿，嗲不嗲？我一眼就知道配你，来，围上看看。”

　　加隆折腾完自己，把目标转移到穆身上，那个食古不化的家伙，让他试试顶级品质，免得整天唠叨，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烦死个人。围巾是枣红色，轻薄又硬挺的面料，衬着穆的皮肤白玉无暇，蝉翼般的轻盈。

　　“加隆，太贵了，可以退掉吗？”

　　加隆抓住围巾一头，把穆拉到他面前，捏着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

　　“不行，我照你的尺寸做的，退给谁呀。其实，你早就该穿好一点了，让我高兴。”

　　等你接到催费通知单的时候就不高兴了，穆心里想着，没有说破。以他的情商，深知一个道理，不痴不聋，不找加隆…于是顺着他的性子，用那条昂贵的纺织品玩了一夜激情。精美的刺绣蹂躏成一团，沾着不可言说的东西，简直暴殄天物。某男子自信心空前膨胀，他做梦都想这样教训穆，把最上等的丝绸啪他脸上。

　　可惜好景不长，工薪族们共有的烦恼--上半月置新装，下半月喝菜汤。还款日，加隆一大早消失，处于失联状态，人影没有，电话不接。

　　他刷信用卡的时候豪情万丈，激素控制大脑，现在工资卡不够还，差的不是一点点，这才开始着急。穆煮了饭等到半夜，见加隆一身名牌，垂头丧气站在门外，拿小眼神瞅自己，然居有几分可怜。

　　“外面黑，先进屋吃饭吧。”

　　和穆预料的一样，到处借钱，吃了闭门羹。给他点教训也好，回到家里，这事谁也不提。加隆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穆温柔的抚摸他的发髻，挠他的脖子。他直着脖子一动不动，转眼就到第二天，撒加比他还穷，这盘是彻底泄气了。

　　纠结的男人在床上翻来翻去，穆就着台灯看小说，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任加隆抓头发，挠眼睛，被选择性无视。最后男人实在沉不住气，抓住穆的双臂，诚挚的眼神望着他。

　　“我知道你有钱，借我一次，下个月还你。”

　　穆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收起眼镜，阖上书本，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要不是火烧眉毛，加隆找谁借钱也不会找他，这个吝啬鬼，一提钱就不亲切。

　　“加隆，遇到难处告诉我，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说借？”

　　“什么，你肯帮我还信用卡？”

　　穆答应得太容易，一定有诈，果不其然，他说了很多，加隆听得稀里糊涂，大意就是，“夫夫之间不说借的，我养你都可以难道还要你还钱？但你不能铺张浪费。帮你还信用卡，行呀，从明天开始承包家务，靠诚实劳动，身体或者心灵的服务，从我这里赚吧。”

　　“我就知道！你这只铁公鸡！”

　　骂归骂，骂完生活还要继续。给自己人下矮桩，比借高利贷好，手头有现金的是爷爷。反正夫夫之间，别人看不懂，所以他稍微不爽了一下，迅速恢复正常。加隆痛恨一觉醒来，现烤面包不在嘴唇旁边的感觉，不仅如此，他还要挂着围裙给穆热牛奶。

　　“小人得志…”

　　他一边烙煎饼，一边咒骂，反正穆在客厅听不见。

　　“加隆大爷煮饭你也敢吃，就不怕我在早餐里投毒吗？”

　　实际穆一点也不怕，他少有的换上正装，坐到餐桌前，和加隆过去一样的姿势喝水看报纸。加隆洗白了，这个月靠穆生活，发完火，还得把粥装起来。

　　严格来说，加隆的服务堪称粗陋，面饼烧焦，粥熬太干。端盘子的态度又凶又恶，冲穆直瞪眼，那感觉不是煮饭而是来讨债的。早餐磕到饭桌上，汤水四溅，差点弄脏穆的外套。穆瘪了瘪嘴角，显出少许不满，加隆积累一大早的怒火，轰隆隆爆发了。

　　“不就是借点钱嘛，穿得人模鬼样的吃早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赚钱靠的是垄断经营，属于不正当竞争！”

　　穆叹了口气，收起报纸，这样劣质的服务，还要花大价钱感受，不是情深爱笃根本做不到吧。

　　“做顿早餐而已，我不是天天煮给你吃吗？今天忙，要出门办事，没空照顾你，我不吃你也要吃啊。”

　　“你一个修圣衣的能有什么正事，我要上班的，借两个钱你还上天了，又不是白拿！”

　　穆掏出手机瞄了眼时间，和计划中一样，叠好吃光的空碗，从身后拿出了公文包…

　　“等等，你要去哪里？”

　　在加隆记忆中，穆修圣衣穿的是便装，且从来不用商务装备。穆放好报纸，叹了口气，今天的第二次。

　　“修圣衣的确是垄断行业，可并没有多少利润啊，圣域都快发不起工资了，你那些兄弟还想当给我呢，修，谁舍得花钱修啊。”

　　“所以你要干嘛？”

　　“去上班啊，沙织小姐缺个管账的，用外人她不放心，找过我好几次了，你以为信用卡的钱是怎么来的。”

　　“什么！你去给女神干活？那我的便当呢，晚餐呢，衣服谁洗，车什么时候保养？”

　　穆向他递去怜爱的眼神，顺带揉了揉爆炸发型的大头。

　　“亲爱的，我认为钱够花就行了，赚是赚不完的，能过轻松一点，宽裕一点，有什么不好？你喜欢上班我不跟你抢，每日做做兼职，照看着家，让你好吃好喝舒适一些。你想用好的东西，我懂，我的加隆那么可爱，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穆的爱心表白把加隆噎得说不出话，浓浓爱意在字里行间流淌，融化不开，把他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沙织小姐比朱利安差不了多少，为了和海皇抬杠，她开给穆的工资比加隆还高。

　　穆先生欣然签约，还了加隆的账单，其余的收入缴费吃饭。感动归感动，穆跑了以后，加隆独自面对一片狼藉的厨房，还有餐桌，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对啊，以前穆伺候自己，因为他在家修圣衣。现在两个人都上班，为什么要自己煮饭、洗碗、擦地板？这不公平！他恶狠狠的摔掉围裙，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咒骂，完全忘记借钱时声泪俱下的祈求，以及答应穆用身体和灵魂还债这一条了。

　　从此以后，加隆掌勺，每天的菜单是，面面面。意面、拉面、小面，方便面，各种面，以及超市食品和打包菜。穆在高原生活艰苦，有一口吃就不嫌弃，倒是加隆自己，闻味道都想吐。

　　还有各种杂事、家务，他把内裤、袜子、汗衫，就差球鞋，丢洗衣机一锅搅，吹干后发现价值不菲的牌子货脱丝变形。想要退货，说明书上清楚标着“手洗”的字样。穆以前说他是败家爷们，这会他仔细审视衣服上的每一根线，眼珠掉到了布料上，那欲哭无泪的小模样让穆不忍苛责。加隆虽然大些，在穆心里是个老宝贝。他不介意养他，让他，宠着他，尽力满足他所有的需求，直到宠坏了无法收场。

　　加隆满腹牢骚，满腔的不情愿，一个大老爷们，怎能耗在家里？他干活名为还债，实际上都是自己惹的。穆新职位上任，少不了有人挤兑，每天加班，忙到很晚，自然没有时间干活了，家里乱成一团。碗没洗干净地板没擦，干衣服上沾着白色粉末，他选择看不见。

　　另一个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加隆只等还上钱，就把这副重担丢下。虽然他的劳动价值远远不值这个数目，反正穆脾气好，由得他坐地起价。为了快速摆脱枷锁，他连陪睡觉都算了钱。可是穆回家晚，又累，倒头就睡，任加隆怎么调戏都不醒来。

　　卧槽，这算什么态度，不就是上了两天班，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话是那么说，加隆下班比穆早，回到家里叫了一桌子餐，点上几根蜡烛，活爷们怎能被尿憋死。穆对晚餐很满意，难得的色香味俱全，兼具情调。他大大赞扬了加隆，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关上门加班去了。大龄男子满头黑线，把餐桌上的玫瑰花瓣揉成了碎片。

　　穆的视线快要被电脑显示屏晃花，忽然间，眼前一黑，电源被人拔断，他做的东西还没有保存。这种恶作剧除了家里那口子，别人是既想不到又不敢做吧，穆只能呆坐在原处，欲哭无泪。很快，就在他到处搜索肇事者的时候，被另一个更亮的事物闪瞎眼。

　　加隆叉腰出现在门口，堵着房间门，他光溜溜的，仅剩一条性感沙滩裤遮羞，身上抹了一斤按摩油，十足的亮，胸大肌仿佛要吱嘎吱嘎叫出声音。穆喉咙咕噜了一下，取下眼镜憋住笑，暂时性忘记那无辜牺牲的工作材料。认识那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个造型，真是大开眼界。

　　“加隆你干什么啊，要参加健美选拔吗？”

　　门口响起一个凶狠的回答，他完全不认为拔电线有什么错误，仿佛那是他的情敌，一开口，真理全倒向加隆大爷那一边，把受害者吓得一愣一愣的。

　　“你做不做！”

　　“做什么做？”

　　“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做我的生意啊！老子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你他妈没看到啊？”

　　“亲爱的我在加班。”

　　“不准加！现在是加隆大爷出卖灵魂和□□的时间，每次收费一万元。按摩，调情，床上运动，全套服务，你想不消费都不行。”

　　穆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被他扑到在地，又咬又啃，夫夫之间，叫停根本没用。他非常后悔，不应该要加隆还钱，这人根本get不到重点。他并不理解穆的用意，是让他明白当家不易，反而开发出更多折磨他的方式。结果就是穆被迫接受加隆的全方位服务，记账，等他抹干吃尽，心满意足的睡着了，穆才挣扎着起来加班。

　　这种办法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大龄男青年开始真正的担忧，从穆跟他那啥过程中睡着了开始。他不知道遥远的东亚，同一份工作老板是多么的苛刻，剥削折腾员工。他认为穆在赌气，因为饭不好吃，衣服不干净，家里脏兮兮的。而且更可怕的是，穆越穿越好，持续增长的高消费，连腕表都是他同款的最新版本。

　　“这是什么？”

　　加隆咬牙切齿，从洗衣栏里面揪出一件一眼就知道很贵的衬衫。

　　“衣服呀，我的尺码略小，你穿不了。”

　　“谁他妈要穿你的衣服，你不是倡导节约吗？这个月我连俱乐部vip都没有续费，你买这么多干嘛？想吃死我啊！”

　　穆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接走自己的衣服，拿去卫生间里搓掉，远远传来无力的回答。

　　“亲爱的，这件要手洗，丢洗衣机就报废了。我这不是为了见客户谈生意吗？档次低了怎么代表城户财团？女神拨的款，不买白不买，你就别酸了。”

　　这句解释，听起来好耳熟，仿佛什么时候从自己嘴巴里说过。那时候义愤填膺，视作天理，穆不过挪用公款，同样的事情对加隆造成巨大打击。因为八卦节目里常说，你的男人不回家，没性趣，甚至开始打扮自己，置新装穿高档。那么小心，你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他在外面多半有人。

　　才一个月，还没有结束，只不过混了两天东京，就沾上外遇了？加隆气得跳脚，简直想把幻想中的小三掐死，另一方面，他有那么一丁点后悔。当初听话，减少奢侈开销，则屁事没有。

　　第二天中午，他瞅了个空，乘朱利安外出听音乐会。加隆跑了半个地球，捏着拳头混入城户财团总部抓奸。中午最合适，有办公室恋情的人大多在这个时间点发病，一逮一个准。

　　他很大劲推开穆办公室的门，那股子恶气看到穆之后彻底消散，换成一种莫名的柔情。穆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紫色长发好好束着，顺着脸颊流到肩膀。桌上餐盒里五颜六色的食物，城户财团员工福利极好，可惜他没有胃口，熬夜赶出一个大单之后只想补眠。

　　加隆悄悄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穆盖上，顺便检查了他的电脑，硬盘，社交软件，工作报表。哪里有什么奸情，纯属多心，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临走前吃掉了餐盒里的寿司。刚转出走道，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聊天提到穆，于是他竖起耳朵，按掉了电梯。几个讨论声音偏于年轻，好像是紫龙，要不就是星矢。

　　“穆先生真好，把我们的活都干了，不到一个月时间结掉过去的烂帐，还理出许多钱来。小姐心花怒放，一个劲夸他能干，他早怎么不来啊？”

　　“嘘…还不是他男人恶，好逸恶劳，骄奢淫逸…”

　　“天哪！先生怎么想的？干嘛还不离婚，肯定是他男人暴力威胁…”

　　“唉，这么好的人，可惜了。俗话说好男娶恶女，好女嫁懒汉，可见婚姻这件事总是心软的吃亏。”

　　“你感叹什么？春丽不好吗…噢…我知道了，其实你更喜欢穆先生对不对？”

　　接下来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傻笑，加隆无法淡定，小屁孩，毛长齐了没有，胆敢觊觎他的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紫龙星失之流和自己相比，不具备竞争力，但穆这个人哪说得清楚？别人还说他俩不配呢，加上他爱心泛滥，圣父指数爆表，指不定哪一天，紫龙流点眼泪，装个可怜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继续思考了，他似乎听到少年们的笑声变得□□，就算抢银行，也不能让穆继续在这里上班。晚上，穆把加隆的外套带回来，体贴的叠在床边，他原以为加隆此举是要和解，哪知道小心眼的男人打翻了醋坛子，要求穆马上辞职。

　　“这样不好吧，刚干了一个月。”

　　“有什么不好的，信用卡不是还上了吗？你给我回家好好待着，我要吃好喝好，晚上运动好，睡得好，不要你出去招蜂引蝶。”

　　穆满脑子问号，不懂“招蜂引蝶 ”这四个字从何而来。加隆一个劲催促他，赌咒发誓再也不买奢侈品，保证不出现赤字。他都那么强烈要求了，穆是要把星星摘下来送给加隆的男人，只好递了辞职报告顺他心意。此举不得了，捅了马蜂窝，纱织小姐勃然大怒。

　　“凭什么穆要辞职？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加隆就不能做家务，照顾丈夫了吗？朱利安应该开明一点，别占着我的人不放！”

　　小姐大笔一挥，在穆的工资单后加了一个零，小两口猜出主神在抬杠，对视了一眼，看着工资条嘿嘿嘿的笑。海皇大人听说加隆要辞职，在家照顾穆，再也无法忍受。

　　“丫头片子，加隆服侍我好好的，哪里生出这么多事来？跟我比富，城户财团比得过梭罗世家，大地比得过海洋吗？”

　　少爷较起劲来，在加隆的工资单上添了两个零。女神和海皇隔空喊话，你添一个零，我加一张卡，把一对夫夫的工资炒成天价，始终没有争出究竟。直到有一天，撒加坐到加隆的沙发上，抱着双臂一言不发。

　　“咋地哥们？你也想雇我干活，很贵的哦。”

　　“雇你个头！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吧，再折腾下去就要打仗了。”

　　“关我什么事啊，我们俩又不是敛财狂，总得一个人照顾家里，才能享受快乐生活。”

　　“原来好好的，干嘛搞成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惹事精，我现在就想掐死你！”

　　撒加的话很让当事人纠结，小闹怡情，打起仗来就不美了。

　　“怎么办，我还是回去继续给女神管钱吧，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加隆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忽的拿定注意，拽住穆的衣角。

　　“我有办法，但是，不能白白告诉你。”

　　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直愣愣看着他。

　　“我们之间销账了，你还想怎么样？”

　　“叫我哥哥，快，要诚恳一点。”

　　他上次刷爆卡，被穆拿住痛脚敲诈，终于寻到机会报仇雪恨，露出白牙笑得开心。更不堪的话，两人也说过，但这一句象征着认输，穆红了脸，吞吞吐吐，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快叫啊，否则你不但要上班，还要包揽家务，伺候得我舒服，我们已经销账了。”

　　“哥哥。”

　　“说什么？声音太小了，听不到。”

　　“加！隆！哥！哥！”

　　某人的耳朵几乎被震聋，但他十分满意这个结果，总算扳回一局，没丢了老爷们的面子。之后他推荐史昂去给小姐管账，老爷子退休综合症，正想找几个人消遣消遣，正中下怀。于是这桩破事就此打住，小姐更喜欢温和的穆先生，但老教皇生财有道，对她毕恭毕敬，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穆收拾自己的东西，把水杯和多肉植物打包，紫龙前来查账，看见他的系统里，很早就注册了史昂的账号，暗暗佩服穆的先见之明。这么好的人，跟加隆真是可惜了。他并不知道，穆为了获得一个自己早就策划好的答案，叫了加隆“哥哥”。

　　夫夫之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深知加隆多爱自己那点面子，他是天上的星星都要给加隆摘下来的爱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穆默默摸了一把衣袖，别提，这个牌子穿起来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