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泉]我们不曾见过的那时烟火》北冰洋的汪

2、那时烟火

　　直至现在他都不知道泉奈究竟是何时何地有了那种想法，因为在此之前泉奈毫无破绽，而他也必须承认自己其实从未勘破对方的心事。
　　明明都那么明显的用比之平时粲然一倍的笑容邀约他一同旅行了，他居然还是没看出来那是一场计划好的盛大离别，并兴冲冲将其当成他们的初次约会旅行。
　　千手扉间从不曾了解宇智波泉奈。
　　枉他还自诩泉奈是他心底不忘的月光。
　　原本的旅行计划中并没有花之国，还是他们去鬼之国的途中路过花之国官路时候，泉奈猛然回想起许久之前他答应过的那种绽放时堪比烟花绚烂的花才让他履行约定，中途转路拐去了那四季如春的国度。
　　花之国的赏卉集市常年浸染在花香和缤纷中，大陆诸国的或常见过稀有的花卉相互簇拥交映成趣，泉奈穿着水色羽织在花间流连，那情景恍惚叫人忘记这是战乱时期。
　　只是可惜他们到底错过了焰火花的花期。
　　不过只是可惜半晌泉奈就拉着他继续旅程。
　　他们去鬼之国，在鬼之神社的大殿里狂妄地许愿天下太平，然后将写了对方名字的祈福牌挂在老树上。他们去茶之国，在古朴典雅的茶居屋中看泉奈行云流水的施展茶道，把所谓天下第一古茶道传人震慑的呆若木鸡。他们去铁之国，正巧遇上一年一度的刀会，两人看着那些古贵族时期流传下来的古老刀魂在展台上沉睡，兀自感慨历史和战争总是惊人的相似。
　　然后突然同时转头看到彼此眼底的自己笑起来。
　　返程时泉奈还是不大死心的拖着他又去一次赏卉集市，意料之中的没有奇迹发生，就在他们有些意兴阑珊打算各自归家时不经意听到今晚会有祭典的消息。
　　回想起两人少时那场相逢，泉奈便临时决定以这场祭典做他们旅途的收尾。
　　后来他无数次回想亦记不起泉奈当时的动作表情，就如同有迷雾笼罩在他记忆上空，更是无法推测他怎样决心为他们那错误的开头画上句点。
　　也可能这只是大脑的一种保护措施，换言之便是他潜意识不敢回想这场景。
　　于是记忆便擅自空白了这段直接跳转到下一个场景，那个他回味余生的祭礼。
　　这年代的祭典总体看来也就是大同小异的各类摊子加之祭神表演，譬如信仰花中君的花之国自然会是漫条长街都坠满了鲜花，祭台上舞者艺人的和服上绣着花的印纹，便是连一个茶碗一碟点心都以花为主。
　　这信仰为大的情景是后来神明没落的后忍者时代人们无法遥想的盛况。
　　而入乡随俗的将和服换成印有清菊纹路的泉奈牵着他的手偏头微笑，风把花香和祭典的热闹空气混合发酵成某种甜腻到暧昧的气息。风中少年皎白如月，以至于许多年后他再也无法逃脱梦中的那天。
　　以及那绽放在夜空中上流星雨般散落灿烂的，这世上他所见过最美的花束。
　　——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烟花啊。

　　烟花是他雇人放的。
　　为了不让泉奈有一丝遗憾他第一次学着做这种风雅浪漫的不像是一个千手会做的事，烟火绽放的前几秒他紧张的像是等待千次都未成功的实验结果。
　　害怕搞砸，害怕弄巧成拙反倒惹泉奈不快。
　　直看到泉奈听见声音抬起头触及深蓝天幕下璀璨七彩的花束进而明亮起来的目光，他才放下心来。
　　泉奈很高兴，这很好。
　　然后他的唇突然触到某种甜美温热。
　　是泉奈踮起脚稳住了他。
　　他的胸腔刹那间和烟花同步爆炸，在脑海中开出让人晕眩的色彩，那是名为欣喜的毒在他体内流窜的结果。距离之近让他可以清数泉奈倾长的睫毛，和眼底未来得及收回的碎星。
　　爆发的情感覆水难收，他捧住对方就要离开的头毫无征召的将舌头伸进去，勾着讶然到不知所措的少年的舌开始共舞，将主导权夺了过来。
　　风，夜色，歌舞声，小贩的叫卖声，小吃的甜香和花的馨香通通抽离出他们的世界，只剩他们彼此和头顶不断盛放的烟火，还有那记录世间一切秘密的月光。
　　光影交叠，他们的影子在灯火中交错拉长。
　　从此之后那夜的烟火就在千手扉间漫长的一生中永恒不变的绚丽燃烧着，再无熄灭之日。
　　那是余生不见的，只属于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的最美的烟火。

　　那时的千手扉间再有谋略也不过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远没有后来杀伐果断的二代目的气场，以至于在悲剧命运拉开帷幕之前他还沉浸在“泉奈终于接受我的感情了”的喜悦中，接到任务时居然还茫然了一瞬。
　　任务是火之国大名发布并指名要他领队，要求拦截一队宇智波去雨之国的路。
　　不怪乎他会茫然，要知道自从泉奈成为某几位大名幕下红人后千手已经许久未曾对上宇智波了。
　　所以他不得不疑心泉奈是不是出了事。
　　等到达任务地点见到任务目标那一刻他的疑惑反而更深了，对面宇智波那位风姿绰约的领队，俨然便是他的泉奈。
　　他还未来得及思量泉奈此番作为的缘由，余下积怨已久的千手和宇智波便不待命令红了眼般杀作一团。泉奈在这混乱中笑颜不改，笑着笑着便提起苦无冲他而来。
　　老实讲这是他们初次真的为敌，最初的感觉便是泉奈并没传闻中那样强，就算开了万花筒也敌不得他的飞雷神。
　　也对，泉奈是以头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角色，若是再有无人能及的战斗力，那怕是这世界都会忌惮他吧。
　　然而很快他就察觉到某种违和。
　　因着沉溺于思考而走神所以犯了分明很容易破解的错误，回神之际以为躲不掉却偏偏躲开了。
　　泉奈那种抓住破绽便会穷追猛打的人会看不穿这种错误吗？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又故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破绽并盯紧泉奈的表情，果不其然的发现对面少年目光游移一刹，然后着手去攻击他未露破绽的其他地方。
　　他是故意放水。
　　泉奈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是单纯想同他比试吗？
　　思绪万千纷飞也寻不到头绪，扉间只好选择直接询问：“泉奈你……”
　　“泉奈！”中气十足的愤然怒吼盖过他的声音，亦震慑了一干不管不顾杀成一团的千手和宇智波并统一了这群不死不休宿敌的表情。
　　——名为惊恐的表情。
　　来人只凭一个出场一生怒吼便叫两大忍界豪族新生怯意，因为他的名字就是威慑是强者的代名词。
　　忍界至强两人之一，宇智波一族的首领，他家大哥的挚友，泉奈最重要的兄长，宇智波斑。
　　对于这位不该插手家族任务的强者的出现泉奈毫不意外，甚至对他的呼唤不予回应，只异常无可奈何的望了他一眼。
　　距离让他明晰泉奈那一眼所蕴含之复杂，似是有千般不忍万般无奈，又似是不舍珍重而无声的临别赠言。
　　而那也确实是生死临别的赠言。
　　接下来的一幕就像经无数遍播放已经坏掉的影片时而快进时而暂停，刀山火海油煎地狱般时时刻刻在他余生乃至更久的岁月里熬炼他的神魂。
　　他无数次在悔恨深渊中质问当时自己在做什么为何不拦着他，虽然他明白被写轮眼桎梏住的他连行动都成问题。
　　但人类的本性中就有掩盖事实避重就轻保护自己的特点。
　　那一幕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实际上在大脑的防护机制下他亦不大记得了，唯一记得的也只有混乱的尖叫，殷红的鲜血，和泉奈最后的告别声。
　　混乱的尖叫不知最先出自谁口，许是宇智波斑许是别的宇智波甚至千手，殷红的鲜血从泉奈的胸口流出滴在他银白的护甲上，而那胸口上，还插着他那把飞雷神苦无。
　　泉奈身体倒在他的怀中，精贵的和服血迹成片，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如平时月色下那般温雅风仪。
　　他说：“对不起，再见。”
　　对不起，再见。
　　对不起谁呢？他吗？可是亲手将苦无捅进你心脏的啊。宇智波斑吗？可距离那么远啊泉奈，你最爱的哥哥他是听不到的啊。你自己吗？可这一切，不都还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再见，再见的意思不是再次相见吗？怎么就成了再也不见了呢？
　　那是×年×月×日，是夏末秋初的傍晚，宇智波一族的副族长，忍界真正第一的谋略家，数位大名的亲信参谋宇智波泉奈逝，年享×岁。
　　那时月光还未升起，烟火深藏记忆。

　　再有意识已然是是几日后了。
　　笨蛋大哥坐在他床头说宇智波斑险些杀了他，若不是大哥及时赶到他就完蛋了。
　　“斑真的很生气，我也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么说的大哥很是失落，也许是因为泉奈之死成了他同斑之间跃不过的鸿沟吧，“你为什么要杀掉泉奈呢？”
　　为什么？他也很是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死在我手上呢？泉奈。
　　因为泉奈之死各方势力再次洗牌，本就有着血海深仇的千手和宇智波没了大名一方的刻意回避调和，又兼之深恨他的宇智波斑暗中推动再次水深火热。
　　对于泉奈的死因真相他不愿同任何人解释，因为不管是那些年月色下的茶香还是那夜烟火的温度，都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不想被任何人碰触的秘密。
　　至于宇智波斑恨他的事情，那便让他恨好了。
　　反正他也同样恨着他。
　　当他听到宇智波斑抢了弟弟的眼睛将万花筒进化为永恒万花筒的传闻就已然明白泉奈这些作为的真实目的。
　　怕是至亲眼睛移植是促进写轮眼进化的唯一方法，而泉奈欲为他至爱的哥哥放弃自己的眼睛却遭遇了宇智波斑的拒绝，于是泉奈便连同自己的生命也一并放弃了。
　　而那场烟火的旅行，则是他送给将死的自己的一场放纵。
　　这场变故之后宇智波斑可以得到永恒万花筒在忍界最强之名上立稳脚跟，宇智波一族的地位可以更上一层楼，和千手之间恩怨得以激化，或化为玉帛或不死不休全待后来人作为。
　　多完美的计划，不愧为忍界第一的谋略家。
　　那么他千手扉间在这场算计里算什么棋子呢？那些月下煮茶长谈，那夜烟火下的吻难道都不过可有可无的暧昧吗？
　　宇智波都是一群疯子。
　　这个结论在他后来见过宇智波斑疯狂的样子后便更加确定。
　　于是木叶成立后他百般排挤打压宇智波，是为千手一族的壮大，更是为木叶位忍界安定的未来。
　　是的他承认，也为他丑陋的嫉妒心。
　　泉奈在自己的面前选择为他去死，这是他此生无解的心结。

　　他开始研究遗祸后世的秽土转生。
　　对外说是为了拷问罪犯和增强村子的对外威慑力，可唯有他自己知晓，他只想拷问那人的心罢了。
　　只为一个答案栽进去半生时光，把自己武装的越发冷酷疯狂，渐渐的不说旁人，就连他自己都以为这就是原本的千手扉间。
　　而少时那个爽朗到被误当成武士的千手扉间，可能已经陪着宇智波泉奈的尸体一起埋在南贺川温软的土地之下了。
　　都说二代目永远严肃着那张脸，做事冷酷毫不近人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之忍者更似政客多些，更有甚者竟直接认为他是忍界第一谋略家。可谁又知晓他最初也曾是天真追梦的少年？
　　谁又记得那人曾以一己之力玩转诸国贵族动摇万里河山？
　　这些都变成了埋于往昔的，他一人的秘密。

　　秽土转生已经发动无数次，他也无数次呼唤过那人的亡魂，可是那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他就知道那人会为了自己最重要的哥哥的死恨自己，但也没料到会到达不愿意见自己的地步。
　　但也许泉奈的魂同旁人不同，游离于秽土转生之外亦说不定。
　　这么安慰自己的千手扉间便将余生献于了实验室里研究忍术，这是个好办法，既为自己寻了借口不成家室，又给自己徒留一丝希望。可惜一直的是一直到他孑然一身离开此世的前几秒泉奈都不曾出现。
　　所幸他死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手持折扇身披黑色羽织的泉奈。
　　他还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古雅风仪绝世无双的少年公子，用黑色发带束在身后的长发随绣有咒文的黑色羽织在月光下风舞，折扇微合偏头向他微笑。
　　“多年不见君，再逢君已老，扉间君别来无恙。”
　　连遣词造句都一如当年的古雅。
　　他的灵魂飘在身体上空，低头看徒弟们哭的撕心裂肺竟然全无感觉，便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投到面前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少年身上。
　　“泉奈。”声音复杂。
　　似是察觉他所想，泉奈望着西下的斜阳耐心解释道：“人在这世间的牵绊大抵就是种种执念，譬如声名利禄，譬如爱恨情仇，又譬如梦想大义，但那都是活着时的事情了。”
　　而现在他死了，便都与他无关，便该放下。
　　“是吗？”他定定看着泉奈，仿佛突然不认识这个想仅仅凭借几句话便抹去他纠缠一生的执念源头。
　　明明就知道他做不到不是吗？
　　天知道再次见到这人第一眼时他就想抓着这人肩膀问自己到底算是什么，想问他们之间又算什么。
　　看着他这幅固执的纠缠到底的样子泉奈也唯有无声叹气：“这确实是在下的过错。”
　　世有神明领主掌管天地各个领域，虽说忍者当道的今天信仰神明的人已经越发的少，但并不代表他们已经不存在，反而因为世界法则的渐趋成熟而逐渐增加。
　　而战乱时最重要的生死领域也必须迎来主人。
　　宇智波泉奈，便是掌管生死轮回的地狱领主，冢中君。
　　每个神明都是被神树选中，先投胎为人感受世间爱恨痴缠勘破人生苦短，最终斩断与人世间的牵绊升飞成为公正无欲的神明。
　　他的牵绊说来也并不多，除去早已亡故的双亲，也只剩哥哥家族，还有扉间了。
　　哥哥是血缘，家族是义务，扉间……扉间是情劫。
　　血缘报答的还掉就好，义务完成就好，情劫……斩断就好。
　　说来容易做来难，虽偶尔手段狠辣但真的他不是那种弑爱证道的蛇蝎心肠。
　　既然无法对他下手，那便让他对自己下手吧。
　　最好择一个一箭三雕的好时机。
　　如此算计的泉奈便布置了那一局，只是没曾想居然成了对方至死不解的心结。
　　“对于利用你来激发斑哥开眼之事在下十分抱歉，要杀要剐任君处置。”
　　“但若说欺骗你的情意，这在下无法承认，因为那个时候在下也曾同你有一样的心情啊，扉间君。”
　　“只是真的万分抱歉，对于那时的在下来说，你还是不及斑哥和升飞重要。”
　　“所以不要觉得你君心错付，那时候的烟火在下同样觉得很感动。余生不见般的感动。”
　　这么说着的泉奈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眼神里藏着当年初见那场祭典的星光，经历上百岁月也不减璀璨。
　　被他如此注视的任何人都会认为自己是被深爱着的。
　　扉间突然间就没了脾气。
　　也对，对于泉奈他其实从来都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许是明白他已经暂时放下纠结，泉奈浅笑着点头示意：“那现在是否可以同在下离去了？”
　　离去离去，魂归去兮。
　　过了深林与荒原便是隔离此世与彼世的最深的河，冥河。而过了冥河就是世间所有亡者的故乡，这条路只能他独自前行。
　　踏入河水的前一秒他忽然回首，那位冥界的领主死亡的执掌者的，他心上的月光正笑着目送他。
　　眼底只余欣慰并无不舍。
　　踏入冥河的瞬间他合上眼兀自叹息，叹息他这份执念怕是永世不能解开了。
　　他真不该爱上神明，因为唯一的后果就只有什么都得不到。

　　故事讲完了，月也慢慢从东天西天。
　　扉间盯了半晌这千百年一如既往的皎白温柔的明月，才转头看一直沉默的佐助：“所以其实，你和泉奈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一个斩情丝升飞的神明绝不会与人间再有瓜葛。
　　那是永远用慈悲却又淡漠的眼神俯视凡人，高高在上的神明啊。
　　佐助顺着他又游离向山坡下灯火的目光望去，这样微弱而颓废的灯火，他回想不出当年的繁华盛景。
　　历史再深刻对于他来讲终究是一段故事，何况早被时间遗忘的历史。
　　但是在二代目的描述下他居然清晰的想象出当年和服青丝，月色下浅笑煮茶的温雅少年。
　　看来他确实和自己没有关系，甚至都不像个宇智波。
　　他叫千手扉间出来也不过是想探知为何那个泉奈和自己面孔相近，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就像是千手扉间说的，一个神明怎么可能与人类有瓜葛。
　　不过，他瞥了一眼这位史书记载冷漠狠厉的二代目专注到没落的目光。
　　算了，待到黎明再将秽土转生解除好了，反正也不及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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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花之国的赏卉集市：和下文的鬼之神社铁之国的刀会一样是私设的旅游景点，因为是私设所以可能会和原著有分歧什么的。
古贵族时期：忍者还没出现的古代时期。
祭典要是哪里有描写错误都告诉我哦，毕竟月里并没见过日本的祭典。说起来超级想去京都二条城呢然而没钱。
花中君：私设的神明，和下文的冢中君一样。
×年月日×岁：不知道真实年龄只好这样了_(:_」∠)_
冥界描述：瞎写的_(:_」∠)_
有关于这个故事，其实最开始只是对于自己幻想的风度翩翩运筹帷幄的泉奈的向往，然后连个大纲都没有就草草动笔，最终结果就是人物的重度ooc剧情的崩坏无逻辑，不过……只要泉奈美就好了嘛。
其实ooc最是严重的，是二代目。因为我一直都认为最初千手扉间并不是冷血偏执的二代目，他也有梦也有曾经啊（好吧这是我为了弥补ooc的二设，大家记住弥补ooc最好的办法就是胡扯成长哦），但是他被自己准备相伴一生的恋人骗，又被兄长和家族的重任压着，然后成长成这个他也并不喜欢的样子。
而泉奈，我二设的私心认为是神明的泉奈，因为是神明，可以毫无顾忌的算计天下，可以毫不留恋的放下红尘。所以他渣他又温和，他甚至可以为还债谋杀自己。不要爱上神明啊，神明是不会回应凡尘的，这就是最后扉间给自己的追忆。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的月色，那时的烟火很美，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