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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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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泠然以为是席南哲,便走到门口打开门,不想却是上官箫,身后跟着古莉。泠然的心抖了抖,该面对的迟早是要面对的:“进来吧。”
上官箫拉了拉身后,身体僵硬的古莉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三个人各自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这个话题。
上官箫叹息了一声:“孩子啊,咱们今天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泠然看着上官箫点点头说:“好!”
“你是我们的女儿,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知道的都早,但是你没有去认我们,是因为之前的那些误会对吧?”上官箫的眼里全部是慈爱的目光,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虽然现在彼此间气氛不算融洽,但是他相信血是浓于水的。
泠然转动了一下眼珠,看着一言不发,却面露悔意的古莉,心里也变的不是滋味了:“是!”
古莉听见泠然简短又坚定的回答,手抖了抖,又紧紧攥住,小心翼翼的看着泠然冷漠的脸说:“对不起,蓝蓝我那时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
泠然打断了古莉接下去的话:“我叫泠然!”
古莉见泠然还是不愿意认她,心里疼的难受,亲生女儿就在眼前,可却不肯认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啊,好比用刀挖心一样,疼的浑身发麻:“我当时看到朴正轩,就想起失散了十几年的女儿,我就恨不得杀了他,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人,找不到自己孩子的那种感觉吗?是生不如死啊!”
古莉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她哽咽着控诉到:“刚丢了你的那会儿,我天天跟疯了一样到处找你,担心着你会被拐卖,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害怕那些人贩子会打你……”古莉越说越心酸,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妆都哭花了,可是她却全然不知:“担心你看不见妈妈会害怕,会哭……我一想到这些就觉得百爪挠心啊…… 我后悔怎么不把门锁好,后悔要去参加什么聚会,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怎么办?就是找不到你啊!”古莉的哭声让泠然的心也乱了。
“我天天追在警察身后边,一遍又一遍的问,我的女儿找到了吗?我女儿在哪儿?以至于警察见了我都躲起来。后来终于抓住了那个人贩子,可是你却不见了。我疯了一样打那个人贩子,他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偷偷打开车门跳车了……可是警察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尸体……”说到着古莉情绪再次失控,嚎啕大哭起来。
上官箫红着眼眶,伸手拍了拍古莉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孩子啊,看在你妈……看在她是无心之过的份儿上,原谅她吧,这些年过的最苦的就是她了……这十几年她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必须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刚开始的那几年,每天都在你屋子里打扫卫生,打扫完以后,就坐在床边看着你的照片发呆,一看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全家人劝不了,只能在她撑不住的时候打营养针……”说到这上官箫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抽了抽鼻子:“过了几年她才好点儿,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每天依旧只能靠安眠药入睡,剂量也是越来越大。因为她的精神问题,全家就对你的事闭口不提了。只是你奶奶一直对这件事放不下,临死前还念叨你的名字,一直埋怨她没看好你……”
泠然听到这里,心酸痛酸痛的,原来即便是光鲜靓丽的人,也被生活折磨的如此痛苦,而这痛苦的根源是来自于她。
古莉低头沉默着,上官箫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十分沉重,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古莉用慈爱眼神看着泠然的脸,怎么以前没发现呢,泠然的样貌七分像她,三分像她爸爸:“我们来这,不是阿哲说得,是从阿沐那听说的,所以我们匆忙赶过来,一家一家的找才找到你的,你别怪阿哲。”
泠然难得的回答古莉的话说:“我知道了,不会错怪他的,你放心吧。”
古莉没想到泠然会回答,高兴的笑着对泠然说:“哎,不错怪就好,阿哲是个好孩子。”
听着古莉语无伦次的话,上官箫撇了她一眼:孩子啊,你……你跟我们回家吧……这个家你已经缺席了十几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几年呢……”
古莉听着上官箫突然变的苍凉的语气,也格外的不是滋味,眼眶又变的红红的,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泠然。
泠然的鼻子也酸涩难忍,是啊,人一生太短暂,何苦为了心里的那一点儿阴暗,放弃光明温暖的生活呢,何况这是她渴望已久的亲情。对面的这两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用最卑微的姿态,千里迢迢的追寻而来,只是为了让失散多年的女儿回家。而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她想有一个完整的家,想被亲人呵护,想每天笑靥如花,想到这泠然的心变的豁然开朗,一片天晴:“我想玩儿几天再回去。”
古莉和上官箫两人乍一听,没有回过味儿来,仔细一想,瞬间激动了起来,这是同意认他们了,俩人激动看着泠然,直点头:“好好好,你想玩儿多久,就玩儿多久,什么时候玩儿够了再回家!”
“对对对,这个不着急,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古莉说着说着,居然又哭了起来,大有一副让我痛哭一顿的架势。
上官箫无奈的说:“她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泠然相对平静的拿起纸巾,递给古莉,安慰的说到:“擦擦吧,妆都花了。”
古莉高兴的接过纸巾,丝毫不在意妆花没花,她更在意的是泠然的态度,还好泠然看起来并不是勉强的。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听见门口又一阵敲门声,席南哲实在是担心他们,就过来看一看。
席南哲仔细的观察着三人的表情,发现气氛似乎不错,古莉脸上还带着笑,就知道这事儿成功了:“箫叔,莉姨你们饿了吗?去餐厅吃饭吧。”
上官箫和古莉相继走出房间,向楼下走去,席南哲暗暗松了一口气,讨好的拉了拉泠然的手:“你想吃什么?”
泠然抿了抿嘴角问道:“你想吃饭是假,想解围是真的吧?”
席南哲见被泠然拆穿了,只能干笑两声:“我这不是想讨好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嘛!”
泠然嗔视着席南哲:“乱说什么呢,我还没答应跟你谈恋爱呢。”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席南哲笑兮兮的追过去:“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害羞什么!”
泠然挥拳给了席南哲肚子一下,一副再说我让你好看的表情:“流氓!”
“就算是流氓,我也是从一而终的流氓,专情的流氓。”
泠然一时语塞,不知道用什么话去接,只能好瞪了席南哲一眼,不理他的嬉皮笑脸。
又玩儿了一天,觉得逛的也差不多了,泠然就随着回了安澜市,一下飞机,迎面扑来的羽馨和嘉杉,让泠然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要往跌倒。
嘉杉一把拉住泠然,高兴的说:“你可回来了,走得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担心死我了。”
泠然笑呵呵的捏了捏嘉杉的脸蛋:“你还担心我?你看看你这小肥脸蛋,滋润着呢!”
羽馨看着一旁站在着席南哲,在泠然耳朵边上贼兮兮的问:“你和我哥怎么样了?你现在是不是我嫂子?”
泠然红着脸瞥了一眼席南哲,对羽馨说:“乱说什么呢?我还没答应呢?他还在考察期。”
羽馨一脸鄙视的看着席南哲说:“真是没本事,单独待了好几天都搞不定,真是智商超高,情商堪忧啊!”
席南哲伸手拍了羽馨的头顶一下:“我看你是想尝试一下异地恋吧,志皓能力不错,调去东区做经理很合适。”
“你就会用志皓威胁我,哼,泠然,我跟你说啊,我哥上学的时候可受欢迎了,我替他收过的情书都是论书包的……”
不等羽馨说完,席南哲直接拎起她的衣领,朝外走去。
羽馨大喊:“嫂子,救命啊!”
上官沐一直看着泠然,心里暖暖的,他的妹妹终于回来了。伸手接过泠然的行李:“哥帮你拿。”
泠然点了点头:“谢谢……哥!”
上官沐激动的应了一声:“唉,跟哥哥客气什么!”
古莉和上官箫也走了过来,上官沐喊了一声:“爸妈,累不累。”
古莉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笑着摇头说:“不累,咱们回家吧,你妹妹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放心吧,保证妹妹喜欢。”上官沐保证的说到。
“好,那怎么走吧!”泠然用心的感受着这份来自家的温暖,甜甜的笑了。
嘉杉觉得自己就像进了电视里的那种豪宅,看那欧式的大门,宽大的庭院,一排排修剪整齐的园艺,宽敞的比她家所有屋子还大的客厅,头顶上闪着光的水晶吊灯,还有那些一看就很昂贵的沙发,摆件,真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拉了拉泠然的衣袖:“泠然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泠然好笑的拧了嘉杉一把,疼的嘉杉嘶了一声:“你下手真狠呀,轻点掐。”
“我怕掐轻了你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