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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End of the Beginn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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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爪有一个习惯。
习惯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站在自己的观测所的平台上,抓着雕花的栏杆看着远处发呆。
那时,初升的阳光刚好爬过窄窗,但依旧残留着北方夜晚的阴寒,使人想要填饱肚子的食物,外加炉膛里劈啪作响的炽热火焰。监工们催促着工人纷纷起床,准备工作,而远方的厨房里正升起炊烟;看场的老妇人把自己的头用粗布抱住,在观测所前的大片空地上喂着鸡,偶尔还会向自己点头致意。
微笑着回应,接着,叛爪的烦躁在十分钟内便会结束。
由于十年前的那场灾变,外加接受着从宝剑海吹来的冷风,没有任何尘晶供暖线路的落尘矿场能从早上冷到下午。这种环境导致了山泉的常年冻结,饮用水都是从冬涌领的凛雾城引过来的,还常常因为冻上的出水口而无法使用。就连镇守北方的战爵都常常没有水洗澡,这里缺水的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这也是为什么叛爪会很快停止烦躁的直接原因。冷风一直激烈拍打着小腿和脸颊,哈出热气吸入冷气,这么简单的动作吗,在过低的温度造成的口干舌燥,因此,秉着节约的原则,叛爪很快就会回到屋内,处理Weiss给她发过来的一大堆文件。
身为Schnee公司任命的矿场主,她有着单独的更衣间和厕所,外加一个大大的红石壁炉,观测所的大型窗强足以让她在坐下的时候也能俯瞰谷地:森林,冻住的河流以及结霜的田地纷纷慵懒呈现,光辉则在山间闪耀,好似无数耀眼思念结成的传说。
很漂亮。
叛爪一向这么觉得。
在她看来,这雪白的宁静比呆在王都的浮华温暖要好上千倍万倍。
然而这分静谧也就到三天前此为止了。
全部都。。。没有了。。。
。。。
嗡。
闪着光的袖剑发出鸣声。
刺客明显的感知到了从身前的女人身上传过来的莫名其妙的怒气以及攀升的Aura的密度。
但是袖剑绝不会落空。
面临刺客们的终极杀招而做出这种反应的人不计其数。但是,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能够依靠身体躲过的人。。。。。Harvin确信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糟糕。
再加上,各个舱室内的炸药都已经安放,这艘船被炸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虽然因为计划被发现而出现了不小的偏差,但是凭借着个人的实力,这绝对是在修正范围之内的东西。
【只要杀了她。。。】
袖剑的间,叛爪的脖子上的装饰,还有那后面脆弱的血管与脊骨。这些东西在训练有素的刺客眼里连接成光亮的线条。
“必杀之。。。”
“固定巨炮。。。。”
Harvin的袖剑猛烈的刺过空气,犹如看见幻影一样扑了个空。双手抱臂,紫发的女性以近乎90度的姿态向后笔直的仰倒,作为基石的双脚牢牢的陷入了钢制甲板当中。秀发和衣摆散落着,重心却稳然不动。
“。。逆冲!”
Aura暴涨到让人无法呼吸的顶点。
向回弯折,叛爪用左腋夹住刺客的手臂的同时,回身的动能化作炸裂火箭般的头槌。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刺客喊叫着,鼻子里涌出的血让他喉咙溺水一样的疼痛;他胡乱的挥着另一只手,却顺势被叛爪整个的制服。
“绝不允许你在吾主所在的城市撒野。”
紫发的女性冷冷的说着,手中出现的长方体发出电光,并逐渐伸展成带刃的长兵。
“嘁!”
Harvin撇着嘴角,翻动着右手的手腕,另一把袖剑从里面弹出。
“无用!!”
金属相互碰撞间的噪音只持续了片刻,Harvin呆滞的看着从脸颊间擦过的袖剑的断片,整个手被电流麻的失去了知觉。冲刺中的叛爪紫发散开,露出了后面的眼罩以及上面的雪花图案,手中伸展了一半的凶器直指自己的心脏。
【只能切断自己的手了。。。】
受过的训练让他沉下心来。刺客咬着牙,试图去摸自己的匕首。
然后。攻击停止了。
爆炸声,喊叫声,金属的撕裂声,电流的涌动声,这些声音也纷纷的模糊,像史前传出的嚎叫那样遥远。
只剩下金黄炙热燃烧。
全身包裹在烈焰之中的Yang用一只手用力接住了叛爪的关刀,红眸里的神色轻松。
“好好说话如何?”
Yan□□了点自己的右眼。
“你的右眼上的那个图案,是Weiss那个丫头家的吧,我和她可是很熟的哦~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谈。。。”
“谁给你的胆量。。。”
“恩?”
“Weiss小姐的名字。。。。”叛爪的全身乳白色的轮廓随着她收缩的瞳孔而泛出光圈,“。。。可不是你这种脏的要命的猎人能叫的!”
关刀上的力度一下子增加到和刚才不是一个程度的档次。Yang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你这。。。。Weiss有你这种仆人还真是好呢。。。”金发的美人顿时也来了火气,“可是我还不怕告诉你,你的主子!那个Weiss Schnee!在十年前也可是一个你眼中所谓‘脏的要命’的猎人呢!”
僵持不下。
Yang很清楚自己的力气。
虽然不是Sembalance全开的状态,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能轻松的将一辆卡车掀上天。这样居然比不过眼前的女人。。。
【看来是遇到部分同型的Sembalance了呢。。。。】
“你撒谎!”
“好的好的,就当我在瞎说。。。但是!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谁的手下。哪怕你的后台是大公,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杀人,这种职业歧视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你。。。。”
天空忽然变得一片漆黑。
炽热的黑光虽然在离头皮十米之外的地方射过,但却热得仿佛能将血液从毛孔中蒸发。比刚才那一发粗上好几倍的黑色弧光从半空的云层中射下,仅仅是擦过就将四周的几个自卫空艇溶解成几段,这艘货运船因为有着加装的防冲积层才得以幸免于难,否则会直接被这粗大的黑光所吞没。
但是也无法持久了。
漆黑的火焰光束顺着脆弱的船身下移着,将足有半米厚的E碳钢给轻松的切成两半。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Ruby你这个混蛋!!!你老姐在这啊!!!!!我!@#¥#%¥”
边松开关刀边骂着,Yang捂着脑袋扑向一边。
货运船最终被斩开,支离破碎的下落。撕裂大地的黑色之剑继续滑动,在已经是处处废墟的王都中心上横扫而过;席卷的高温伴随着空气扯裂的啸响碎屑和烟尘自切口处翻卷着,在王都的街巷之间铺成一大片的沙壁。几座在白牙袭击中幸存的高楼被从中斩过,接着便接二连三的倒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Jaune看着在指尖具现出三层漆黑圆弧的Ruby,一下子拔出了自己的剑。
“阻止她。。。。”
Ruby站在打开的门边,风吹得她的红色披风沙沙作响,射线继续加大了功率,然后在继续移动了十数米之后终于遇到了阻碍。
巨大的黑色爪子散发着不详的黑雾,在被射线切开的末端腾空而起;倒涌的光线在接触的地方堆积成臃肿的一团,最终恢复了其火焰的形态。
“你这是在屠杀!屠杀无辜的市民!”
“对,没错,但是呢,而Blake可是打算来要取走‘眼睛’呢~”Ruby手上的光圈因为Blake的抵抗而在指根和指尖前不断的浮动,但射出的光线却一直保持着稳定的状态,“损失几个市民还是让大公的脑袋被挂在城墙上,嘻嘻,你自己选择咯~~”
“哼。。。。哼哼。。。骗子!。。。野心家!。。。杀人犯!”冷笑着,金发的战爵全身颤抖,锤着墙的拳头在每一下都留下一个让人害怕的大坑,“全是谎言!Weiss说的没错!你从一开始就满嘴的歪理!什么‘爪子’什么‘眼球’什么‘灵魂’。。。。。”
“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打断话语,Ruby的表情瞬间冷得如同冰窖,全身的杀意泄露得如轮锯一般切着战爵的皮肤,“不过是大公养的一条狗的你能知道什么?骗子?野心家?杀人犯?。。。。恐怕你还稍微低估了我。。。如果不是那个狡猾的统治者在我的身上下了套让我不得不留在这。。。你,Pyrrha,Weiss,你那一堆的扈从。。。”
她走近了两步。
盯着Jaune的银色眼睛收缩成竖直的魔眼,疯狂的晃动了片刻,接着重新扩散成了漂亮的圆形。
“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哦~”
杀气忽然消散了。
轻启的唇间确实吐露出这样与场景不符的惊人字句。
脸颊上泛着红色。渐变的发丝在吹来的风中左右摇摆着。
Jaune喘着气,看着女生闭起眼露出的温暖的笑颜,手中的黄之死亡却被他握的更紧。
“会想念我的吧?”
Ruby的指尖祈愿般的在胸前相对着。
【这不对劲。】
觉得仿佛缺氧般眩晕的Jaune摇了摇头。
他都已经做好了下一秒就会被镰刀直取首级的准备,然后马上挥剑反击;就这么狠下心在这把十年的恩怨了结,在现在这种焦头烂额的环境下,恐怕是狮心战爵最渴望不过的事情。
“你。。。。”Jaune厌烦的按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实在是担心平民的话。。。那我们就和可爱的Blake去做白刃战吧,虽然我觉得我可能打不过她就是了。。。”Ruby在空中转了转手指,继续露出天真的脸,“不过我们两个人的话,应该差不多刚刚好吧。。”
女生微笑着向前伸出手。
“要来吗?”
Jaune看着她。女生身后的光直直的射下,在她身体的边缘形成了无法穿透的白障。
“你。。。到底是什么。。。。。?”
心脏搏动的依旧生疼,狮子的战爵皱了皱眉,用有些凄凉的语气开了口。
Ruby的唇线不易察觉的紧了紧,仿佛恋爱中的少女被戳中了心事,但处在心烦意乱中的Jaune似乎并没有捕捉到这个表情。
“我就是Ruby Rose。”
很快恢复正常的Ruby给出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回答。
“还要去么?再这么下去,你的扈从们可撑不了多久。”
Jaune死死的盯着Ruby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等我们把Blake抓住之后,我们必须要好好的谈一谈。。。包括Weiss,我相信她有权利知道这之后的真相。。”
“没问题。”
看着Ruby点头,Jaune走到了舱门边,全身金色的光芒如同水流一般的流动。
“我们一起去阻止她。”
金色的战爵从自己的战舰中水平飞出,接着在空中猛地折转向地面扑去;接在后面的红发女生则在空中舒展四肢,腰后的质子炮随着挥舞而张开成巨镰,上面的喷口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光辉。
翻身之后的Ruby接连的按下按钮。
掌握着绝妙的平衡的红衣女性向着下方的金光追了过去。
[还真是说了一些不得了的话呢。。。看来有必要启动下一个了。。。]
一直隐藏在耳朵里的通讯器终于发出了声音。
“终于感觉到威胁准备将我溶解掉了么?大公阁下?”Ruby在吹来的风中眯起了眼,“在我的想象中,我觉得这个时间应该更早一些。”
[对呢,你可能是所有的里面存活的最长的一个了。。。也超乎了我的意料,很多意义上,但是,你的行为都是徒劳。。没有行动能逃过“眼球”的捕捉,即使你有着‘灵魂’也不例外。。。。。你的未来已经注定,注定什么都做不到。。。第一万零八百五十七号容器。]
“。。。”Ruby的沉默不语的看着前方的Jaune,微微垂下睫毛,神色不易察觉的黯淡了下来。
[不说话?已经遇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了吗?真是有先见之明。。。那就给我老实的成为尘晶炉的燃料吧。]
充满嘲讽意味的抛下一句话,对面挂断了通讯。
【到此为止了吗?我还能。。。。】
Ruby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女生手中的镰刀向着各个方向喷出光焰,长长的披风在空中飞舞着。双眼变成通红的同时,眼的前方也出现了黑红色的半圆弧。激发的扇形光束扫过空中,在Jaune撞上之前就将Blake布置在空中的钢线全部烧断。
“Jaune。。。。Ruby。。。。”
Blake抱胸看向天上,身后的‘灵’轻松的挡下了Peletier斩击,然后想将拍飞。其它的骑士还有赶来的自卫队都已经被猫耳的刺客一个人打倒。
“好久不见,Blake。”
玫瑰花瓣在身后散落着。Ruby挥舞过来的手臂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垂下的眼睑让她的表情看上去哀伤的如同世界的终末。
但噩梦之粹却嘈杂起来。
沸腾的尘晶化作喷射的火焰,用最新科技制成的镰刀一直在加速着,在空中带着Ruby旋转出威力巨大的轮舞曲。护身的钢丝被尽数崩断,Blake右手上的笼手冒出电花,但她本人却没有丝毫慌乱。被她称作Stand的人形利爪伸长,轻松挡下了镰刀的同时,一下子把旋转中的的Ruby捏在了手里。
“自投罗网。。。”Blake微微转过脸。
“还有我呢!!!”
金发的战爵发出咆哮,贴着地面疾奔的能量在他的身后掀起了巨浪般的碎块和尘屑。
Blake皱起了眉,全身灰色的Aura在身前集结,数十个分身顿时出现,滑动的钢线发出蛇一般的轻响,挡在了狮子战爵的面前。
“Blaaaaa——————!!!!”
挥舞着黄之死亡切开钢线的Jaune一剑端平,全身的光辉集中于剑的前端。
“———keeeeeeeeeeee!!!!!!!!!!!!!”
线条崩断,色彩割裂,所有的分身都在瞬间化为粉末。
“嘁。。。!”
席卷的风吹下了Blake的兜帽,女生交叉着手臂挡住脸,本来在身后的Stand一下子突到了身前。
碰撞点激发出的向外扩散的爆炸。
地面的砖块被一层层的剥离,而四周房屋的剥离都被击碎;被震起的碎石和残屑在空中短暂的浮空,围绕着爆发的焦点漩涡般的旋转起来。
爆射的能量的尖啸无处不在。
长达数秒的耳鸣。
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
“。。。”
Jaune的手颤抖着,正在滴落鲜血。
钢线组成的长枪刺穿了他的右手。
还泛着光芒的黄之死亡却无法移动分毫,Blake的Stand露出的表情仿若狞笑,用嘴牢牢的将年轻战爵的剑击咬住,挡了下来。
“。。。Jaune。”
Blake看着已经被自己制住的金发男人,表情平淡。
“唔!!”
Jaune用力的扭动着。
“不要乱动,否则可能你以后都没法握剑了。。”
“。。。。。”Jaune表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生,“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听着。。”打断了Jaune的话,Blake垂下眼,“对于当下这种情况我很遗憾,但是,我还是要知道你们大公的位置。。。”
“为什么Blake。。。难道你真是为了那什么该死的‘眼球’?”
当Jaune说到眼球的时候,Blake表现出了略微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Ruby。。。。当然她会告诉你,真是。。。。”
她看向Stand的右爪,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失策。。。。”
“确实失策。”
Blake看向上方。Ruby正曲腿坐在黑暗形成的桥之上,红色披风在涌起的黒焰的热气中左右摇晃,而无数的黑色圆柱体在她身边一点点的形成,大量的光圈在圆柱的端口聚集着,其中流溢出的黑光因剧烈的压缩而沸腾咆哮。
“就这么随意把Jaune控制住了,你怎么动呐?”
密密麻麻的黑色柱体发出剧烈的啸声,黑色的射线如同暴雨一般砸向了Blake和她的Stand。挡住Blake的人形开始冒出更加浓烈的黒烟,有着逐渐溶解的迹象。
“即使是最强韧的‘爪’,在这种强度下的话。。。”Ruby自桥上站起,重新展开自己的镰刀。
以及玫瑰。
Ruby移动到了Blake的身前,巨镰向前挥舞着,垂下的发帘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而Blake则表情严肃的翻动着手腕,袖剑随之弹出。
“就像一场练习赛不是吗?就像我们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眼前的红发女生微笑着放开了手。掉落的杀人机械锋刃内收,重新变成了无害的模样。
“Ruby?!”
带着玫瑰香味的发丝在Blake的鼻尖游动着。
放下武器的女生直挺挺的倒向了曾经同伴的怀中,刺入心脏的袖剑干脆而利落,仿若在一瞬间融进了Ruby的血肉;调皮的女生伸出手环住Blake的脖子,张开的唇带着浅笑,在她的耳边小声呢喃着。
【这是。。。什么呢?】
脖子被气吹得发痒。
【。。。温暖的。。。】
渗出的血汇成让人犯困的暖流。
【我。。。。】
Blake身后的影子消失了,钢线也散开回收。
光真的好耀眼。
嘈杂的声音从解开的黑暗之外传了过来。
落地的Jaune似乎大喊着。
但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能清晰的听见耳边的人说的一切。
。。。。
【。。。就是这些了。。
抱歉。。
果然还是更想和Weiss这样啊。。。】
。。。。。
用力的捏住对方依旧瘦弱的肩膀,感觉到颤抖的唇边滑进来的苦涩的溪流,从口烧到心间。
即使已经听不见了,还是用力的点点头。
【。。。啊。。。没关系。。。】
无比温柔的微笑回应着。
靠着额头,两人在落下的黑暗之雨中紧贴在一起。胜利的和失败的,正义的和邪恶的,活着的和死去的,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仿佛要记住对方的心跳。
仿佛要弥补这十年中失去的所有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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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万零八百五十七号刚刚。。。。”
在城市彼端的红黑发色的少女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没错,但是她完成了她该做的。。。。”
在她的左边,同样有着红黑长发只是发型不同的眼镜女生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二号?”
右边的红黑短发的少女眨了眨银色的双眸,托着脸天真的问。
“还不要急,等到第一万零八百五十八号启动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毕竟,总得有人去参加那个授予仪式吧。”
“蛋糕做好了~”
Penny端着刚刚出炉的蛋糕走出厨房,对着三位红发银眸,有着同样脸孔的女生发出自内心的美丽笑容。
“来吃吧,我的朋友们。”
“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