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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义勇为 ...

  •   我们仨在姚韶的撮合下刚在一起玩的时候,我和盛颜是不能敞开了怀玩儿的,我生性凉薄心思又极敏感,而盛颜和我不同,她性子单纯贪玩,而最关键的是,我俩都不善交际。姚韶则一向大大咧咧不修边幅,老爱黏在盛颜屁股后边娇花娇花小娇花儿的叫,成天把盛颜逗得直乐。所以刚开始,我和盛颜的接触交流几乎全靠姚韶来传递,我对着姚韶再是张牙舞爪冷笑嘲讽,到了盛颜那边也会自动变成一副温雅友善的模样,而盛颜虽不如我这样明显,但比起对姚韶来,她也是不肯对我多说话的。而事情的转机则发生的极其套路和戏剧性。
      有一天,我和盛颜正好被分配在到一起去做大扫除的值日,轮到擦玻璃的时候,我俩一块提桶去楼下接水,水管出着水,我和盛颜现在水池旁边尴尬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我站在盛颜对面眼瞅着她背后那两个拿着水盆接水的交头接耳的男生不太对劲,正想提醒盛颜,其中一个已经端着水盆嗤笑着,不好意思哈这水龙头坏了换个你们这儿的啊,语音刚落就把水盆猛的甩过来,里面的水自然因为惯性浇了出来,我身上还好,盛颜身上则是几近湿透,特别是上半身,而一中夏天的校服又是以纯白色为基调极其通透,盛颜往身上一瞅,满脸通红,憋的眼泪汪汪,却愣是不敢看人,死盯着地面一动不动。我饶是平常爱和姚韶斗嘴,对旁人却是礼让三分更不曾与人吵架,可看着盛颜湿透的衣服和被凌辱却不敢吭声的良家小媳妇儿一样的神情,心中怒火愣是噌噌往上窜。
      可能跟漂亮小姑娘做朋友的人都知道,由于对她的莫名保护欲,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你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保护她,而在豺狼虎豹来临的时候,你更是会不由自主的拿起猎枪哐哐哐的帅气秒杀,以尽到护花的神圣使命。
      我当时本就怒火非常,再一看那两个杂碎正一边上下扫视着盛颜一边偷笑,我也控制不住了,掂起池子里的水桶往丫身上使劲甩,破口大骂,我——操——你——俩——妈——的——,丫知道脸是什么玩意吗狗吃的是心肺丫成天吃脸是吧是吧是吧。打完俩人我把手里的桶往地上猛的一摔,那仨人又是吓得一惊,我莫名觉得浑身的血往脸上冲,正了正胸前的红领巾,冲着那俩男的喊,再丫欺负人我就告老师你俩骚扰同学让你俩长点儿记性。
      接着我扯走愣神儿的盛颜又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楼,从盛颜桌兜里拿出外套特英雄特酷的罩住湿透且变成傻帽儿的盛颜,对上她崇拜的目光有点骄傲并且尴尬正准备说些什么,转头就看见了站在我座位上不知正在干什么的姚韶望着我的震惊却又掺杂着丝丝尴尬的神情,而姚韶确实是姚韶,拍拍手立马反应了过来,走过来在我们身旁站定,吸了吸鼻子开始猛烈拍手,我靠,余姐,牛逼啊,我还以为您就是个窝里横呢没想到啊哈哈哈真厉害真牛逼。我扭头看她,呵呵,你下次偷吃我桌兜里的小饼干能不能把嘴擦干净?哈哈,姐,我哪能呢。姚韶睁大眼睛看着我,眨巴眨巴眨巴,我也斜着眼看她,眨巴眨巴眨巴。最后是先盛颜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俩也绷不住了,一时之间三个人笑作一团,高兴的紧。
      在我们三个人日渐熟络的过程中,盛颜也开始发愁自己学业的问题,在她向我委婉暗示了几次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姑娘是想着我帮她补习,自然爽快的应了下来,姚韶听说了之后也硬是要来掺一脚。补习的地点就定在盛颜家中,盛家爷爷一听我们是来学习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更在姚韶爷爷长爷爷短的哄骗下开心的合不拢嘴,一直拉着我们从离经叛道的李贽讲到王夫之的格物致知,从他们那代知青下乡拥护社会主义讲到当代中国提出科教兴国的重要性。讲到激情澎湃处脖子满脸通红,嗓门噌噌地往上涨,你们这些娃儿!就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我和盛颜出了一脑门子的汗,那厢打瞌睡的姚韶也是一个激灵,猛点头是是是老爷子您说的对。我们终于进去房间学习了之后,老爷子更是不住的往我们补习的盛颜房间端茶送水果,家中保姆拦都拦不住,好容易送走了老人,盛颜歉然地望着我俩,我本就不甚在意,姚韶更是潇洒的大手一挥,嗬,我觉着老爷子对你挺好,不像我这打小没人疼没人管的,我心中一动,抬头望着她,见她仍是挑眉翘着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与往常并无不同,才放下心来对盛颜说我们开始补课吧。
      盛颜的脑子确实不太灵光,而且认死理,对数学更甚,一道题讲下来常常是我自认为讲的足够明白透彻,她却一直在私下托腮皱着眉拧巴各种定理公式。好容易功课讲的差不多,我俩差不多都已经瘫在座位上了,再一看姓姚的那厮,磕着盛爷拿上来的瓜子糖果,抖着腿翻着盛颜书架上成捆的连环画,好不自在。夜色不知何时悄然而至。在盛颜对如果不回家吃晚饭她妈对她穷凶极恶的追杀行为进行了生动形象的戏剧化描述和我的极力婉拒下,盛颜的爷爷终于肯放我们回家吃饭,盛颜说要送送我们,便也和我们一同出了门。
      在路上打打闹闹了一会儿,姚韶突然冷不丁地问,“盛颜,你爸妈成天都不回家吗?”盛颜愣了下,“嗯,工作呢吧”她又停了片刻像在斟酌语言,“姚韶,谁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家庭,父母…”姚韶听了却笑了起来“我父母怎么样管你什么事,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啊”说罢目光炯炯的死盯着我不放,我皱了皱眉,“姚韶你想什么呢我会在背你后乱嚼舌根吗。”那人却不听,转过身踢着路边的石头渐走渐远,清瘦的背影在路灯下伶仃的可怕。我扭头看向盛颜,语气也不禁带了冷意,“姚韶的家庭,你怎么知道?”她低着头,阴影投在脸上,看不清楚神情。“我看得出来,她提到父母时样子…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余桑,你知道吗…”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妈不是我爸的原配,她是…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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