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奇犽×雷守×彭格列》御风苍龙

17、第十七章

　　自从纲吉和奇犽身边又多了狱寺和山本之后，他们在Reborn不在时课余活动也丰富了许多……你问Reborn在的时候？小婴儿层出不穷乱来的点子根本不叫课余活动，某种意义上是绝对能杀人的。由于山本武对于各类运动有强烈的热情，他们四个人经常聚在一起的玩乐就变成了球类。老好人泽田纲吉当然没有办法去拒绝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事，狱寺无脑遵从于他的十代目，奇犽虽然不怎么热衷，但也不讨厌。

　　这天照例在没有死气弹的帮助下，纲吉又被足球砸脸了。
　　Reborn不在的时候，只有自己废柴这点很痛苦。TVT

　　“没事吧，十代目！”狱寺隼人大惊失色，匆忙赶到了纲吉的身边查看伤势。他愤恨瞪了瞪周围的人，从运动服里居然都能拿出几根炸药……就差燃火的气势很是咄咄逼人。奇犽经常很纳闷这家伙平时那么多炸药究竟藏在哪儿，平时的穿着明明也不是喜欢遮遮掩掩的类型。“可恶，究竟是谁敢用球打到十代目，让我抓到一定让他好看！”

　　“不就是你打到的吗。”山本和奇犽异口同音地指认真凶。
　　“……呃。”狱寺尴尬了一瞬，又向纲吉投以委屈的眼神。“十代目，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我没关系的。”一向对运动活动极其苦手的纲吉立刻做起了和事佬，傻兮兮地挠了挠头向几人露出一个笑容。“刚刚东张西望了一下，没有注意到球而已。别担心我……啊咧？”试图站直起身的纲吉忽然感到四肢无力地站不稳，他像钟摆一样原地左摇右晃了一会儿，原本略显羸弱的身材显得更加豆芽菜了。“怎么回事……？感觉晕乎乎的……”

　　纲吉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只觉得身体发虚。感冒了？
　　“…真是丢脸啊，踢足球从来都没有踢到过球…”

　　“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幽灵一样的。”奇犽皱了皱眉，循着声音的由来走到纲吉的面前，东瞅西看的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注视着面前一脸菜色的纲吉，有些无奈地用双手搭上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阿纲，我大概能理解你是想吓我们一跳……但是说实话，这种自暴短缺的状况只会让别人取笑的。改天我们一起看恐怖片好了，可以教你怎么正统地吓别人。”

　　“我没有啊……不是我发出的声音啦。”纲吉擦着冷汗摇了摇头，身体有些不适的感觉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奇犽，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发烧的样子……好难受啊，忽然间。”他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奇犽的怀里，身体瘫软。奇犽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和他对了一下额头测试体温。“唔，我觉得你没有发烧。不过还是带你去保健室看一下如何？我对病理也不怎么了解。”

　　“好……拜托了，奇犽。”
　　纲吉有些虚弱地将擦汗的手臂拿下来，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掌心。
　　“呜啊啊！这是什么啊！”

　　奇犽纳闷地偏过头去看了看，只见一个古怪的小骷髅头出现在纲吉的手心里，咔咔咔的嘴巴不停地张合，发出阵阵阴森的怪笑声，仿佛活着的怪物。纲吉面如土色地奋力擦来擦去，甚至把皮都弄红了也没有掉一点边。奇犽也跟风试着用手碰了碰，好像不是颜料的触感。“奇怪的东西……就像是长在你手上的一样啊。它会说话？”

　　“…真是丢脸啊，一直以为世界杯是杯面的一种…”
　　……又说话了！而且还是这么丢人的爆料！
　　奇犽有些忍俊不禁地努力憋笑起来，纲吉已经脸红到耳朵根了。

　　直到放学回家纲吉也没有办法去掉这个古怪的骷髅，就算一直捂住手，骷髅也会一直说个不停。喋喋不休的丑事爆料经常惹得周围的人频频对他侧目，纲吉觉得自己已经用掉一个月份的羞耻心了——要知道在他习惯死气弹裸丨奔之后就很少觉得害羞了。纲吉伤脑筋地看着手里不时发出笑声的骷髅，一边听奇犽跟他科普各种奇妙的都市传说……感觉，更糟糕了。

　　就在两人再次谈论到骷髅的话题时，cosplay爱好者Reborn又出现了。
　　小婴儿这次扮成了标准的死神形象，对纲吉说他已经身患绝症了。

　　“这是一种名为‘骷髅病’的不治之症，手上的骷髅就是最好的证据。纲，你会死的。”小婴儿以一如既往的可爱语调诉诸着恐怖的话语，道具之专业就连死神发黑的印堂都cos了出来，气氛渲染满分到位。他拿出了一个放大镜，认认真真地盯着纲吉看了一会。“死相已经出来了哦，纲。我没有耸人听闻，你还记得自己究竟被射了多少发死气弹吗？”

　　“和死气弹有关系？”纲吉一时无法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据说只要脑部被射中十发就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
　　“为什么是据说，在这之前没有人印证过吗？”奇犽有点奇怪于这个措辞。
　　“并不是所有人都废柴到一点小事就要靠死气弹来‘拼死’的。”
　　“所以这就是那个‘不得了的事情’吗？”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不得了的事情’会是骷髅病。”Reborn双手合十，以死神的形象做出佛家姿势真是说不清的诡异，手中的镰刀竖直就像是在给纲吉上坟一般。“真遗憾，你的人生真是充满了不幸。”纲吉怒瞪了事不关己的Reborn一眼，又觉得Reborn一定是诓骗他故意说了些奇怪的话。难得冷静的他和奇犽找了一处场地的洗手池，试着用水看看效果会不会好些。

　　“没有掉啊……”纲吉愈发绝望地看了看手心里的骷髅。
　　“…真是丢脸啊，坐船竟然晕船…”
　　敏锐地听到了骷髅的声音变成双声道，奇犽猛然一掀纲吉的衣服。
　　“又、又多了一个！”纲吉无措地看着腰腹上的骷髅惊讶不已。

　　“所谓的‘骷髅病’，就是从开始一直到死亡为止，会将你所有难以启齿的毛病事迹到处说个不停的病症，别名‘丢脸想死病’。因为直到死亡才会得到解脱，所以又不少人都会选择自杀呢，也算是个无法被治愈的绝症。”Reborn听着骷髅不停不停的爆料，倒还是一脸冷静，奇犽则早就笑翻在地了，在土堆里滚来滚去变成了小泥猫。纲吉看着奇犽的反应更加害羞地努力冲洗，结果还是徒劳。

　　“……所以这个真的是病症啊？”
　　奇犽看着纲吉手心里的骷髅，这明明更像是什么恶作剧。

　　“顺便一提，发病到死亡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小婴儿比了一个“yeah”的手势，纲吉的脸色更糟糕了。“就算你死了，骷髅也会增殖在你身上，直到尸体腐烂为止都不会消失的。你的葬礼上也会被爆料得层出不穷，放心吧，那会是个愉快的葬礼的。”仿佛是想到了自己的倒霉事都会被其他人拿来寻开心，泽田纲吉连忙跪在地上向Reborn拜托。“请治愈我！Reborn，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那你下次考试可以进到年级前十吗？”
　　“……（大概）可以吧。”

　　得到了纲吉的肯定答复后，Reborn心满意足地告诉他邀请了一位专治绝症的医师。一听到这话奇犽就知道他早就为纲吉的绝症做好准备了，只是为了诓骗纲吉说出那句保证的话而已，实际上在纲吉刚说出口时奇犽就有这种预感。Reborn最可怕的事之一：哪怕无心说过什么话，他都能让曾经说过的一切变为现实。奇犽已经逐渐学会了在Reborn面前多一份保留，可惜纲吉还暂时做不到。

　　这家伙很快就知道，究竟要为一句承诺付出什么血的代价。

　　回家时看到了那个对着碧洋琪纠缠不休的男人，纲吉就深感不妙了——这种能看上碧洋琪的男人居然就是Reborn口中能医治他的家伙？不过看到有毒料理对这个男人无效的时候，倒是让纲吉又刮目相看了不少。奇犽则是没耐心继续看这出闹剧，毕竟听Reborn说过骷髅病可是有时间限制的绝症。他直接出手将医生的西服一把拽了过来，拎到了Reborn面前，他相信小婴儿总有点办法处理。

　　“夏马尔，这是纲，快点治好他。”
　　“啊啊……我知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喊我过来的吧。”

　　夏马尔医生稍微提起了点干劲，他暂时放弃了层出不穷地对碧洋琪进行骚扰，抓了两把头发盯着纲吉看了一会，直看得纲吉觉得哪里不对。随即摸了摸纲吉的胸……显然是毫不喜欢平胸的手感，夏马尔露出了无比嫌弃的表情，随即摊了摊手。“抱歉啊，我是不会医治女性之外的对象的。话说Reborn，你不知道我的惯例吗？竟然为了个男人将我喊了过来。”

　　“也是啊。”Reborn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Reborn！？怎么可以这样，他如果不救我的话，我不是会死的吗！”

　　在泽田纲吉的强烈抗议下，夏马尔也依旧没有为此破例一次的打算。这位医生对碧洋琪的热衷甚至连碧洋琪的有毒料理都无效化了，家里却被有毒料理腐蚀出了一股古怪的气味。奇犽捂着鼻子缩在窗口懒得管纲吉的欲哭无泪，一向嗅觉敏锐的他已经被折腾得不行了。反正Reborn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将夏马尔拉到这里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他低头眺望着楼下，却发现有两个麻烦的女人过来了。

　　“纲君，抱歉打扰了。哥哥他还是很希望你能加入拳击部，所以委托我来送点资料给你……”京子打开了门后有些怯生生地进入其中，随即眉头微皱着对气味不太适应。跟在她旁边的三浦春看到纲吉后，完全无视了他惨白的脸色，兴冲冲地跑到对方身边抱住了手臂。“纲——小春今天也前来看望你了！为了爱的……”余下的话语在纲吉的惊慌之下被捂在嘴里了，京子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们，十分费解。

　　“嘿，京子。”奇犽从房间的窗户上一跃而下，从地上蹲身站起。
　　“啊，是奇犽君。”京子浮现了有些惊喜的表情。“你真的和纲君住在一起？”

　　“算是吧。”奇犽有些慵懒地看了她一眼，对京子他一直维持着很普通的人际交往……虽然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向纲吉提起过，奇犽觉得如果纲吉知道的话大概会疯。他对和异性之间懵懂的恋情真的不感兴趣啦——但是京子是个很纯粹的女孩子，再怎么样奇犽也不会厌烦和她相处。再说了，他们两个经常在甜品店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可能装作不认识她吧？

　　夏马尔立刻又被两个女孩子转移了目标，见一个爱一个。
　　然而纲吉真的会允许他得手吗？当然不！

　　对待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子，纲吉自然难得拿住了强硬态度的一面。他竭力凭借着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了满脸莫名的笹川京子面前，以强硬的眼神避免她被夏马尔骚扰。奇犽同样将有些害怕的三浦春挡在身后，毕竟好友已经作出了表态自己也没可能无动于衷。夏马尔有些困扰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颇为不解纲吉居然敢得罪他。“你就不怕我彻底不愿意治好你的病吗？”

　　“就算他将这两个女孩子拱手推给你，你也不会治好他的吧。”
　　Reborn一语道破夏马尔的内心所想，倒是很满意他们这次的振作。

　　“哈伊——！？纲先生是得了什么绝症吗？”三浦春睁着大大的眼眸一眨一眨，从奇犽的肩膀努力冒出一点点头去担忧地看着纲吉。在奇犽斜睨的古怪目光下，小丫头的深情告白依旧没有遭受任何干扰。“就算这样，小春也还是会追随纲到天涯海角的！……虽然，死亡的话大概不行呢，小春没有自杀的打算。但直到死亡的那一天，我也一定会记住纲的！”

　　“是真的吗，纲君？”京子有些担忧地偏着头注视着纲吉。
　　“呃……这个……”纲吉不知道如何答复，骷髅症听上去好奇怪啊。

　　“如果医生愿意医治他的话大概不会死的。”泽田纲吉目露犹豫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时，奇犽瞅准机会补上了这样一句，目露恶作剧的兴奋目光指了指冷眼旁观的夏马尔，毫不留情地将这位妇女之友的医生拖下了水。“真是可怜啊，身患绝症的阿纲刚刚苦苦哀求他的时候，这家伙还坚持只有女性才能享受他的医治与热情。这真的是作为医生能袖手旁观的事情吗？”

　　“就是说啊！难道你就要对纲见死不救吗！”三浦春很快就接收到了奇犽的蛊惑，气鼓鼓地瞪向了正处于尴尬中的夏马尔。恋爱中的女性是移动中的轰炸机，对于曾经救了她性命的纲更是拼命维护着。“竟然敢破坏小春与纲的因缘，难道要到来世才能够再次见面吗？作为医生怎么能够看着纲吉做出这样视而不见的行为……你这家伙，实在是，差劲极了！”

　　“我也这样认为……抱歉，虽然以我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种话有点过分了。但医生，您既然有能力的话为什么不能挽救一个生命呢？只是因为性别上的差异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性情温和的笹川京子可爱的表情上浮现困扰，同样明媚的目光略带指责地注视着夏马尔，杀伤力同样强大。她甚至为了纲吉九十度向夏马尔鞠了一躬，恳求着医生。“我希望您能够再考虑一下，纲君是个很优秀的人，他不应该为绝症付出性命。”

　　“就算这样说啊……”夏马尔难能拒绝女性的要求，十分纠结地看着纲吉。
　　被男性脏了手真的好吗？专治女性的医生的光荣战绩就要为此打破了吗……

　　“…真丢脸啊，在两个月前才第一次和女孩子说上话…”
　　“…真丢脸啊，最长的一次和女孩子说话的时间是三分钟…”

　　“咦？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对于奇怪的阴森音调感到不妙地左看右看，纲吉吓得连忙捂住了手上的骷髅，然而早已增殖的骷髅病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动作就泯灭了声音。咔咔咔的怪笑嘲讽得纲吉连脸都红了，躲在奇犽身后死死地埋住冒热气的样子。夏马尔则是无比同情地看着他，连一点奚落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好吧，我可以医治你。”
　　“咦？为什么……夏马尔医生。”
　　“和女孩子说过的话只有三分钟时间实在是太可怜了。”
　　“…………”真是抱歉啊，我是这么可怜的一个人。

　　夏马尔有点忍俊不禁地看着他，和这家伙比起来自己差劲的女人缘仿佛都不算任何麻烦事了。纲吉依旧有些傻呆呆的伫立原地，不知道应该为同情辛酸还是为自己的绝症得救开心。……总之应该是好事吧？大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种无比辛酸的感觉在心底流淌呢TvT。“奇犽，我还是很难过……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申辩一下的。”

　　“无论你要说什么，现在都闭嘴，等他治好你再说。”奇犽懒得理他无聊的自尊心。
　　“……哦。”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