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钻石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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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最挫败的是什么？不是演得不好被观众扔白菜帮子，而是根本就没人看。
皇甫天现在就处在这样不尴不尬的一个境地，幸好他的脸皮质量过硬，面对钟煜无动于衷的面瘫脸还能坚持不懈地演下去，真不知道该说他坚强还是执着了。
“演完了？演完了过来回答我的问题。”钟煜一目十行挑重点快速浏览完一个指节厚的乐团运作的流程及相关注意事项，缓缓抬起头瞟了一眼一脸挫败垂头丧气的好友，没有丝毫拆台的内疚感。
“唉，都怪我识人不清，被你软糯的外表欺骗，没有看出来你是纯种的黑心馒头，交友不慎的后果就是到现在还被你差遣地像条二哈。”皇甫天一摊手，把自己“吧唧”摔进软绵绵的沙发，享受地眯起眼睛。
“‘二哈’就是哈士奇，是一种狼狗，他在抱怨你差遣他，主人。”Q2在恋爱问题上还没发挥出它自诩的作用，在名词解释上堪称贴心小棉袄，都不用钟煜暗示或者是主动问，总能第一时间为他解惑。
不过呢，Q2的存在目前只有身为主人的钟煜一人知道，所以坐在对面的皇甫天就感觉很诡异了，“你居然不问我‘二哈’是什么意思？没露出疑惑的表情就是知道的意思咯？你真的是钟煜吗？我认识的钟煜可是史前人类啊，网络上的流行语对他来说就是天书。”
钟煜赖得和他纠缠，这人就喜欢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搭理他都能自己说上三分钟，要是搭理他说一天也没问题。“计划书上写的第一张CD必须是单曲，是什么意思。”对付这种自说自话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拖入自己的话题中，“牵着他的鼻子走”，不给自由发挥的空间。
“哦，第一张发单曲算是业界默认的规定，毕竟一个歌手有没有投资价值不是公司部分人能决定的，而是市场上的大众消费者决定，消费者喜欢的歌手才有培养价值，所以第一张发个单曲，既是试水——赔了也不会赔太多，也是人气积累，做专辑的周期太长，在各种明星轰炸式层出不穷的时代，很容易被歌迷遗忘的，毕竟重视粉丝太少，何况那种专一的钻石粉。”
“哦？钻石粉很专一？”出于商人的直觉，钟煜觉得自己的在AI乐团粉丝中的定位应该就是钻石粉，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问一下“专业人士”，不要再搞出低级错误，关于自己的黑历史已经够多了。
“嗯，差不多吧，既专一又多金。唔，”忽然想到什么的样子，皇甫天一手摩挲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钟煜，“要是你追星，估计就是钻石粉级别了。因为你属石头嘛~哈哈”另一只手狂拍沙发，在正午充足阳光的照射下，顿时“尘土飞扬”。
“揍他，主人。”在Q2短暂的硅晶体生涯中，还从没见过如此嘴欠的人，要是有实体早就扑上去挠他了。“不要理他，越理他越嘚瑟，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钟煜不动声色地安抚下小家伙炸成爆米花的毛。
“看来你还没清醒过来，那我就先走了，等你做完梦再约。”双手在沙发上一支，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哦，对了，这本计划书我就拿走了，反正你那里多得是。”扬一扬手里的A4打印纸。
“你随便，本来就是给你的。”一根筋的金鱼君——只有七秒钟记忆——只抓住了一句话的后半部分，爽快把前边忽略了。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眼睁睁看着钟煜“大摇大摆”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哎！！！留步！”等人影消失不见了，皇甫天陷在沙发里慢慢咀嚼刚才的对话，总感觉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唔……叮！瞬间脑袋上的灯泡亮了一只，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高喊着“留步”追了出去。
办公室门口的小秘书整理好被风刮乱的资料，毫不在意地一耸肩继续工作去了，有个每天忘记吃药的上司就是这么淡定从容。
“呼呼！你丫咋跑的比兔子还快？”气喘吁吁地在电梯口追上人，皇甫天不顾形象地趴在钟煜肩膀上，幸亏现在是午饭高峰期，而自己的办公室在光照最好的最高层，距离电梯停留最频繁的一楼有一段距离，要不然今天还真能让这小子溜了，怪不得今天话这么少，肯定有猫腻。哼╭(╯^╰)╮当本少爷是什么人，可不能让你轻易糊弄过去。
“戚，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运势强。”眼看着电梯门都开了，还是被皇甫天反应过来追了上来，钟煜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不满和明显的小惆怅，要是被唯恐天下不乱的钟雯大小姐看见，一定会直呼世界第九大奇迹出现了。
“来来来，跟哥哥说说看上那家姑娘了，哥给你参谋参谋，过来人的话一定要听不是你的名言吗？”要不怎么说是钟煜的发小呢，随便猜一猜就命中的几率可不是一句运气好就能概括的。
皇甫家和钟家是世交，两家的产业都主要集中在轻工业，而皇甫家早些年从纺织业分出一部分资源涉足了娱乐圈，并且从老太爷那一代就有姻亲关系，关系亲密非常。认真算起来皇甫天其实是钟煜的小侄子，但他总仗着自己年纪大，不把“长辈”放在眼里，非要自称“哥哥”，久而久之钟煜也懒得纠正，反正在他看来也没多大区别。
“走，咱哥俩吃顿好的去，我知道城郊有家火锅店，别看小，但味道很别致，你肯定喜欢。”皇甫天自从上了电梯就没把手从钟煜脖子上拿下来，大逆不道地直接“挟持”着自家小舅舅健步如飞、脚不沾地地到了停车场，并行云流水一般把人囫囵个儿塞进副驾驶座后，眨巴眨巴大眼睛诚恳地建议。说着还不忘落下中控锁，以免人跑了，毕竟这种事情发生过一、二，嗯五回了。
“走吧，正好我也饿了。”对付间歇性抽风人士的最好办法就是顺毛撸，“逆我者昌”是他们的座右铭，有过无数斗争经验的钟煜选择最明智的办法，反正这货对“0”的个数不怎么敏感，不宰他一顿都对不起他的智商。
“主人啊，据说‘二’是会传染的，您要可千万保护好自己啊，哦，‘二’就是傻的意思。我不对有硬伤——智商是硬伤——的主人敬谢不敏。”最后一句话应该是Q2自己腹诽的，无奈硅晶体的意识形态没有“腹部”，与契主脑波同调时任何所思所想都会直接反应在契主的意识中，这种设计也是出于对契主安全的考虑，有无生命特征的差异性还是无法用科技弥补的。
“你觉得你主人是有硬伤的吗？”钟煜被不听话的大侄子“挟持”到车上，本来心情还不怎么舒爽，Q2一席话不啻为火上浇油，语气瞬间就压低了一个八度，磁性中夹杂着不可忽视的阴风阵阵。
Q2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闯祸了，赶紧运转起CPU搜肠刮肚地往出抛拍马屁的好话，“当然啦，只有不成熟的人才会被传染，我家主人如此英明神武、机智过人、才气外漏，简直自带金钟罩，怎么会被小小的‘二气’污染了呢~”那狗腿、谄媚的样子不忍直视。
好话谁都愿意听，钟煜也不例外，即便知道Q2是被自己吓怕了，慌乱之中说出的话算不得真，还是在他的插科打诨下平复了波澜起伏的心情，下意识揉了揉左边的胸口，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路两旁的高楼大厦。
“哦哦，原来您的沉稳性格就是这样来的啊，还真是……呵呵。”气氛有点凝滞，Q2没话找话瞎扯。“嗯……算是吧，心理上主要是天天的功劳。”钟煜漫不经心地有一搭没一搭和它唠嗑，饭馆在郊区看样子还要开一阵子，反正皇甫天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怂人胆还回去后都不敢睁眼看自己，更不要说聊天了，漫漫长路随便说点吧。
“天天，噗。”没等Q2具体吐槽“天天”这个充满历史沧桑感的小名，一个刹车，饭馆到了。
“不是说在郊外吗？”钟煜还想听听Q2出人意表的解释，没想到已经到地方了，好奇地问了一句非常不符合他性格的话，又引来了皇甫天的惊讶侧目。
“我说小舅舅啊，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有事儿和大侄子说，千万甭客气。”熊孩子有正经事儿的时候才想起钟煜是他舅舅。“妄想症是病，赶快吃药去吧。”钟煜连个眼神也不给他，昂首阔步往装修简朴的饭馆走去，脚步略匆忙——他已经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火锅味道了。
“这才是本少爷的小舅舅。”抖m青年皇甫天一摊手一耸肩，习以为常地停好车跟着往进走，“啊呀，这个车是……完了！”边走边想着怎么从他蚌壳一般的小舅舅嘴里套话，忽然发现一聊改装车，脸色大变，急匆匆地往里走，心不在焉走路的结果就是一进门撞上了人墙，“我说舅舅啊，您站在这里当门柱呢？我已经定好位子了。”
“我，你……他怎么在这里！！！”钟煜很震惊，贴在裤边的左手握拳青筋暴起。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钻石粉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