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高冷冰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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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搞什么！居然敢不记得我了？！小样，你等着！要是不把这口气挣回来，我就不姓白！哼╭(╯^╰)╮”白佳绫也不坐公交了，直接把冲天的怒火当成纯正的天然气动力，依靠两条腿飞轮一般狂奔到了目的地的咖啡厅。
“叮铃铃”一阵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响起，伴随着“铺天盖地”二来的“龙卷风”白佳绫气喘吁吁地冲进了一间装饰朴素大方的咖啡店，一手扶着大门旁的金属柱子，一手撑着膝盖平复翻滚的气息。
“哟，这是怎么了？我们白女神不是号称要征服珠峰吗？我这里距离公交车站也就是几步的吧？喘成这样至于吗？”咖啡店的主人，也是白佳绫的好友萧景听见动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拍拍好友的肩膀一脸纯正地疑惑着。
“这你就说错了，本女神这不是累得，是被气的。”扶着柱子的手一使劲，借力让自己发软的双腿成为支点，随手拉过最近的一把椅子，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地一屁股摊上去，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成一团懒洋洋地趴在那里。
“哎呀呀～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居然敢气我们AI乐团的当家花旦？要不要召集上姐妹们秒了他？！”萧景大手一挥“义愤填膺”豪气万丈地说，恨不得现在就去点齐兵马冲锋上阵。
“还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绫罗绸缎？！哦，不对，已经算是今天了，我都被他气糊涂了。“白佳绫甩甩微微发酸的大胳膊，自力更生端起桌子上“来历不明”的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净，还不拘小节地拿手背一抹嘴，豪迈到不忍直视。
“哦呵呵～就是那个吃布的傻蛋？你刚才在路上碰到他了？还真是缘分不浅啊。”损友意味深长地捂着嘴偷笑，趴在椅背上用手肘戳戳隔壁椅子上的一团，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终于碰上克星了？难得啊，我们‘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小姐也栽了，让你那些追求者知道白手套可是要满天飞了哦~。”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你到底是哪边的？！胳膊肘往外拐得不要太厉害了，你还记得我是你大领导吗？那傻蛋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向着他说话，老实讲，你是不是打算’叛逃出教’改投在对方门下了？唔，又到了清理门户的时候了，时间过的可真快。”白佳绫端出脑残教教主的架子认（装）认（模）真（作）真（样）感慨一番，一看就是早晨出门太匆忙忘记吃药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不要再演了，客人都被吓跑了。这里可是优雅知性的咖啡厅，马戏团在T市，据说还缺几个临时演员，二位不要错过应聘时间。”一直在座位上竖着耳朵听，秉持不与缺根弦二人组“同流合污”的李玲及时制止了犹如脱缰野马一样狂奔在一望无际大草原上的话题，迅速将其引到正道上来。
“STOP！虽说是难得的休息可以放松一下，但过犹不及，AI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要是被粉丝看见你们这幅德行，以后演唱会的门票卖不出去可怎么办？我还指望发单曲赚的金英满钵呢！”金鑫绝对不负她的名字，双眼中时时刻刻闪现着$.$符号，不过也亏了她的运作，乐团才没有被另外三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深闺小姐整没了。
“不是我说，玲子啊，你这个口是心非真真要不得，明明在意得不得了，耳朵都竖成天线了还不承认自己感兴趣，也就是自家姐妹包容你，要是以后结了婚日子可就难过咯，大姐姐好担心。”
白佳绫防御力五星级，不仅没有被犀利直白的话语打击到，还能瞬间做出有效反击：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从她口中出来，硬生生带着几分无奈中的宠溺，绝对就是小说中“拿你这个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肿么破？”的现实写照。
然后李玲就继续犀利地怼了回去？怎么可能？AI乐团的人才不会做那么没格调的事情，事实上她们俩直接面对面“吼”起来，画风突变成现场版“河东狮吼”，果然在艺术这条道路上混的人都很不一般。
所谓的“咆哮”是指一种锻炼气息的方法。二人在乐团中都是高音担当，只不过音色各有千秋，而对于她们来说解决问题最常用的办法就是直接张口飙一个高八度音，比一比在不换气的前提下谁能坚持时间更持久。
……新年第一天，AI乐团四位“神级”演唱者依旧没吃药，并放弃治疗，鉴定完毕。
咖啡店里闺蜜之间独有的温暖钟煜是不可能体会到的，除了生理条件的限制外，更多是因为他不苟言笑至冷淡的性格，以至于纵然家财万贯周围也没有几个可以插科打诨的狐朋狗友，真正能推心置腹的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损友皇甫天了。
到达目的地的咖啡馆，为了不引人瞩目——毕竟他大概会在这里驻留一些时间——钟煜选择把车停到旁边商厦的停车场，而自己则坐在对面麦大叔餐馆的临街吧台上，点一杯可以无限续杯的咖啡充当望夫石。一方面凭借良好的视野“监视”目标人物的动向，虽然他还不知道看见对方要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想多看她几眼，而另一方面嘛……呵呵。
“好了，老实交代吧。”揭开咖啡纸杯的盖子，浅酌一口热气腾腾的美式咖啡，嗯还行，苦味再厚重一点更完美，钟煜微微眯起正对阳光的双眼，右手食指和拇指“温柔”、坚定不移且缓慢地揉捏着耳垂上的蓝钻耳钉，即Q2的拟态，在脑海中发问。
作为一名成功将祖辈留下的产业扩大了一倍有余的企业家和继承人，钟煜头脑的灵活程度显然毋庸置疑。市场发展千变万化，几乎没有以不变应万变的放之四海皆准的固定规律，能否在混乱的表象中拨开重重云雾，绕过障碍和诱惑，准确抓住最契合自身发展的商机，除了需要丰富的实战经验，更多的敏锐的洞察力和反应力。
也就是说，从说完第二句“年度金句”并察觉到白佳绫的反应与预期的出入很大之后，他已经彻彻底底恢复成了那个“精明干练”的钟总，竟然双商同时迅速上线，充分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一件何等愚蠢的事，匆忙之间已顾不得细细思考前因后果，本想着赶紧道歉解释，结果眨眼之间对方早就迈着飞毛腿一奔千里了。
接下去自然是“盼望已久”的拷问时间。至于是谁盼望的呢？反正不会是Q2。
其实Q2也极其忐忑，要是能化成实体，现在铁定是乌云罩顶后悔万分，只可惜它的技能槽没有充满，并不能发动“时光倒流”，唯一的选择就是直面惨淡的现实，以及自己可能大概也许立马就会被强制性返厂检修的下场。“额，那啥，你也知道，我是个刚出场的系统，有些bug在所难免，只要修复好还是你不可或缺的助攻。”不过，它还是想最后努力一下，实在是回炉重造太可怕了。
那软糯心虚且忐忑不安的童音传到听觉反射区，钟煜瞬间就脑补出一只正在拿小爪子挠地还不忘悄悄抬头瞅瞅主人脸色的小奶猫。 “哦？是吗？这也要视情况而定吧，有些bug可是终身的，你觉得呢？”钟煜不紧不慢地说，还十分闲适地研究了一下托盘里宣传单上的食品，与脑海中的拷问修罗场晚期完全半不是一个频道。
“咳咳，可能是有这种情况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Q！系列智能系统都是自带修复功能的，只有安装系统补丁，不论是人为的还是其它原因的bug五秒钟之内统统消失，再也不见！”Q2小心翼翼地斟酌字句，重点强调了Q系列。
“哦。话是这样说，我也能理解商品出现瑕疵是不可避免的，但我是个商人。商人的本质是逐利而不是慈善，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与其花费另一笔维修费，我个人更倾向于更换一款新产品。”仰头一口气喝完已经晾到温热的咖啡，嗯，数量的叠加有时候可以弥补质量的缺陷。
“嘤嘤嘤，主人我错了，请你不要抛弃我，要是我被单方面强制解除契约就要回炉重造了！！！我！不！要！啊！”孩童特有的超高音在脑海中突然出现，幸好Q2没忘记两人是通过脑波交流，纵然“哭的”稀里哗啦也不忘了手动降低分贝，以免钟煜的识海受到损失。
面硬心软的钟总最怕小孩子哭了，以前妹妹一哭他总是手足无措一脸僵硬地站在一边呆呆看着，就连蹲下身摸摸头这种小事也做不到，不仅伤害了年幼钟雯的感情——小孩子的哭也许是一种撒娇方式，她希望你哄哄她、陪她玩——也让兄妹的感情很疏离。直到有一天，一个契机下钟雯发现了真相，才开始主动亲近“害羞胆小”的哥哥，并牢牢抓住他这个弱点，没少“敲诈勒索”。
想到和同学一起游玩的妹妹，态度不再那么官方。“回炉重造很可怕吗？只是简单的维修吧？”
“不！你不懂。”提到攸关生死的大事，Q2第一次拿出了高科技硅晶体该有的风貌，“回炉重造不仅是硬件，更重要的是软件，要将所有的程序格式化，并重新植入一个拟人系统，也就是说再出现在实验室的我不再是Q2，更不可能有这半天的记忆。”想到那凄惨的后果，不禁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主人，我舍不得你啊。”
是这样吗……钟煜松开捏着耳钉的手指，转而摩挲着稍稍扎手的下巴，思考。
“渍，浪费时间等于图财害命懂吗？新系统还需要磨合期，这都是浪费。”依旧淡定地开口，好像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事实，以至于沉浸在悲伤中的Q2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您…您说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Q2颤抖着声音不确定地问。“我看你还是需要补丁啊……这反应速度。”钟煜没回答它的疑问，反而说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是、是的，我马上就去，您放心，您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自动配上拍胸脯保证的“嗵嗵”声。
“好了好了，五秒钟已经过了，新的人设……啊，她们要散了！”视力5.0的钟煜隔着马路也能轻轻松松地看见对面咖啡馆的情况，怕人走了脑袋又充血，双商集体下线，照直沿着斑马线往前冲。一脸兴奋和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去捡金砖。
长腿一迈，推门就进，根本没听见脑海里Q2“不要现在去”的呐喊。“你好，我叫钟煜，你还记得我吗？”终于有路神仙开眼，帮他打了个一天之内最恰当的招呼。
然而前路没铺好，早上不小心挖下的深坑在这里大张着嘴等着他纵身一跃。
白佳绫“漫不经心”地淡淡瞟了他一眼，好像刚刚才发现身边站了个人似的，将“我看你不见”忽视大法发扬到了极致。实际上她一听见挂在大门上的风铃响起，就下意识抬头，然后借助悬挂在正前方装饰镜子看到了来人是谁，但还要端着高冷女神的架子，冷淡地说：“您是哪位？咱们认识吗？”
耿直的Q2默默在钟煜的脑海里“善解人意”地为自己的契约者点了可以燃烧一年份的蜡烛，仿佛走到眼下这步田地，它“功不可没”的大前提忘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高冷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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