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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嗯,我最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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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师陆续调了几个人位置,我们四个倒是稳定下来,我和高静坐二排,陆安和周子深坐第三排。陆安和高静两人时不时斗嘴,对比下来,我和周子深安静得有些过分。自开学那日握手言欢之后,我和他的交集就仅限于收发作业。
我们是按列收作业,一共八列,一列七个人,所以必定有个人要收两科作业,周子深成了这个艰巨任务的接班人,老师要求必须把每天作业的地方折起,组长要检查,同学忘性大,作业多也懒得一科一科折,任务基本落到组长身上,偏偏周子深收的那两门科,都是同天上,第二天早,他必定成为我们班最忙的人。
那天早 ,我把折好的作业递给他,他两只手不停翻折着作业,见我折好,随即裂开嘴:“杨浅,我就知道你最乖了,就你折了!”他低头对我讲着,眼神里深深浅浅的笑意,我抬头正对他眼睛,一时慌乱,咧嘴笑:“嗯,我最乖了。””
周子深似是不置可否,依旧笑着,我把作业递给他,笑着转过身来。男孩笑眼盈盈还在眼前,十月早晨,阳光打在眼眶,我不知道我转身后他的表情,我只知道,如果有一个镜头,从讲台方向拍摄,会拍到我绷不住的笑脸,和身后忙碌的身影。
......
一月有余,大家情况互相都算有些了解,当然多数在于学习。我偏文,高静,路远还有周子深都偏理,不幸的是班上的人大多都是理科见长,所以我在理科老师的眼里算不上一个顶优秀的学生,语文老师倒是对我相当满意,下周有个作文竞赛已经通知我准备,然而在一个预备理科班里,一个作文比赛是不会为多数人在意的,我从小对数学的不感兴趣一直延续至今以致影响了我对整个理科的兴趣。
而巧合的是,从小到大,我的班主任几乎都是数学老师,他们无一例外在我眼里都是精明,麻利,咄咄逼人的,好吧,没那么恐怖,然而因此我总是战战兢兢地过着,在一帮人因为解出一道难题而和老师开玩笑时,我一般选择缄默,埋头继续解题或是努力找到他们的笑点和他们一起笑,有时候确实很欢乐,有时候只是笑笑而已。
陆安初次见我,笑称我学霸,只是我在重点班里名不见经传地活着,而他——我早就听说了,数学满分的人,出名已经由不得本人了。
我几乎已经料定我文科生的人生,和这个班始终有着浅浅地隔阂,陆和周课下不时讨论奥赛的题目,高静有时会转过头去和他们一起演算,初时也邀请过我,几次拒绝,也就作罢。
我也曾突然斗志昂扬以为自己爱上理科,知道某晚,我望着题干发呆,夜色冗长,所有耐性消磨殆尽。
我以为日子可以这样平稳地拖到高二分科。侥幸的心理让我忘了该怎样熬过分科前的大小考试,以及分科后也去免不了的数学。
......
无比老套的剧情,已知的月考。
每科老师都热情邀请了他们的课代表进办公室帮忙统计分数。我那温柔的语文老师揽住我:“作文写得不错,就是结尾再简练点就更好了。语知也挺好,嗯,保持啊。”自古语文老师都温柔可人,心思细腻,我想着。
我心情愉快地进了办公室:目前看样子还不错。直到我抬头撞见数学老师,以及她旁边的周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