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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因为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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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并没有看见张起灵那微微的一笑。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无措;第一次叫他闷油瓶时的心中的异样;与他相处下来的开心;在自己遇到危险时,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的安心。似乎只要有了他,一切危险都只是过眼云烟,一切危机都只是为了两人能够更进一步的铺垫。
万水千山有我陪你,从古自今有我护你。
但突然。脑中忽然浮现的是张起灵的最后一眼,那一眼似乎让人看破了苍穹。
但吴邪知道,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万物复苏的温暖,与万里冰封的彻骨。
极端。吴邪不由得吸了口气。
杯中的一片茶叶在水面回旋,似乎卷入了乱流一般。
眼中再次浮现的是,几年来自己所作所为。但他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他看见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怎样从非人的训练中存活下来的,他看见他第一次拿着枪颤抖着射中了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叛徒,他看见自己沐浴着鲜血,品尝着杀戮。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小三爷的宝座,一步一步的坐实了杀戮之神的名号。
紧接着他看见那些自己曾经狠心击毙的人爬着,滚着也要将自己抓住的狠绝。
“赤”一切画面都犹如破布般被撕开。
他看见一脸淡漠的张起灵鄙夷的看着自己,嘴一张一合,冷淡的声音直击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
“啊。”吴邪端着杯的手一下拍在桌上,杯子惨兮兮的破碎在桌面之上。
吴邪看着被撕裂的手心,皱了皱眉,将嵌在肉中的碎片扯了出来,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桌上,同时也滴在张起灵的心中。一下一下,打得他生疼。
张起灵刚想站起来去给吴邪拿药的时候,却见吴邪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纸把手上的血迹擦干了。
“该吃饭了。”说完便走出了门。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吴邪转弯看不见了后,才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