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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结伴同行回京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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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大郎被打跑了,赵小玉才从床底下爬出来。赵氏对陈悦千恩万谢,觉得把女儿给他,一定不会手委屈。她拉着陈悦道:“王大郎走了,难保不会在来要人。陈公子还是带着晓玉走吧!”她含着泪看着赵小玉道:“记得捎信回家。”赵小玉这边和赵氏告别,王大郎却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盔甲的兵士。看装扮,都是军营的官兵,不知道来做什么?陈悦拉着萧依依从正房侧门出去,躲到了厨房。院子里都是官兵,他们出不去,只能先躲一躲了。萧依依抓了一把灰,往陈悦的脸上一抹,道:“这样就不怕被人出来了。”她笑着拉着陈悦蹲在灶台边道:“你还不会烧火吧!我教你,这可是学问。”陈悦看着她点燃柴火,却故意捂出黑烟来,又往锅里放上油,等油开了,倒上辣椒。搜查的士兵来到厨房,先是被烟火熏得咳嗽不止,而后又被辣椒的气味呛到。最后看到萧依依从厨房出来道:“这菜糊了,赵大哥快帮忙灭火。”萧依依不会做饭,赵光宗也是知道的,见她快把房子点着了,急得赶紧去喊邻居帮忙灭火。搜寻的士兵也不想进去,免得被辣椒的奇闻给熏死。
领头的官兵要走王大郎却拉着他道:“官爷,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领头的官兵指着赵光宗道:“这家就这一个男丁,又黑又矮,哪里是画上的人?”他手里的画像往王大郎面前一摊,赵光宗也看到了画像之人的全貌,正是陈悦的画像。他朝官爷道:“敢问官爷,这人是谁?”那官爷道:“不知道,上头要找的人,给了一千两的赏银呢。”他朝赵光宗和王大郎看看道:“如果遇见了此人,去县城禀报大人,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王大郎见官兵走了,也带着人走了。赵家院子里救火的邻居也散了,被辣椒烟火熏呛的发蒙的陈悦终于捂着口鼻从厨房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张着嘴呼吸新鲜空气。萧依依端着清水给他漱口,道:“我们晚上再走,以免被人抓住。”陈悦漱口后,又喝了一碗水才道:“差点呛死我了,都是你的馊主意。”赵光宗见了画像,也知道陈悦不是一般人,把萧依依拉到身后,戒备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悦谎话张口就来道:“我家是做买卖的商户人家,父亲重病在床,几位姨娘争夺家产。我在外经商,遭到姨娘派来的人追杀。有钱能使鬼推磨,州府衙门也是认钱不认人的。势必要杀死我,好取代我继承父亲的家产。”豪门深宅一向如此,赵光宗也信了他的话道:“陈兄弟,请恕我刚才失礼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叫他们抓住你。”陈悦道:“父亲危殆旦夕,我必需及快赶回京都,不能在这里久留。”赵光宗思索道:“村子里四处都贴满了公子的画像,不如等到天黑,我在送公子出桑树林。”这片桑树林足有一千亩地,若不是走熟悉的人,在里面一定会迷路。
众人吃了晚饭,想赵氏告别。由赵光宗带着往桑树林外走去,两个高男人体力好,走得也快。萧依依和赵小玉已经精疲力尽了,赵光宗看看妹子,又看看萧依依不知道该背哪一个。陈悦也看出萧依依的疲态,他不由分说,把萧依依背起来就走。只把赵小玉给气的跳脚,母亲已经把她许配给了陈悦,她就是他的人。是个女人都会吃醋的,赵光宗一边背起她,一边道:“哥哥背你也是一样的。”
四个人到天亮才出了桑树林,夜路难走,也是必然。萧依依是要跟着陈悦回京都的,赵小玉认定了陈悦,也要跟着他。赵光宗来的时候,赵氏叮嘱不必挂念她,横竖有他二叔帮衬着。母亲也希望他趁此机会出去闯荡闯荡,萧依依回京都,他也要跟着去。四人稍坐商量之后,朝着北边而来。
萧依依在镇上买了一架马车,四个人都坐在车上,由赵光宗驾车。萧依依和杨晓玉分别坐在陈悦左右,萧依依没有看风景的心情,一路上都很安静。倒是赵小玉一会儿拿着水问陈悦渴不渴,一会儿拿着点心问陈悦饿不饿,才一会儿功夫,她就改口叫相公了。也不叫萧依依的名字了,改叫嫂子。陈悦绷着脸,想笑又笑不出来,萧依依却被她的称呼给逗笑了。她朝陈悦道:“好妹夫,叫一声嫂子我听一听。”陈悦不说话,萧依依继续打趣他道:“还害羞了。”陈悦依旧不说话。倒是把赵小玉给听乐了,她掀着车帘子朝赵光宗道:“哥哥,依依承认是我嫂子了,你要加把劲儿早点叫她改口叫你相公。”赵光宗嘴上那个不说话,心里可高兴了,连带着赶车也不疲困了,一路上都精神抖擞的。
因着陈悦着急赶路,一行人也没有住店。白天由赵光宗赶车,晚上由陈悦赶车。两个人替换着休息。倒了村镇就补充食物和水,陈悦一路上都很少说话,萧依依也没了玩乐的心情。为有赵光宗和赵小玉对陈悦和萧依依越发的殷勤,补充食物都是赵光宗采买,赵小玉跟着打下手。萧依依和陈悦等着他们下车采买东西,才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陈悦的脸色很疲惫,连日夜里赶路,着实辛苦。萧依依抱着他躺在自己的腿上道:“坐在车上总是睡不安稳,躺着睡会儿吧!”陈悦躺着,却没有睡意。看着萧依依道:“到了京都城外,你们在佛缘庵住下,等一切平息了,我去找你。”萧依依捂着他的嘴道:“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休想丢下我。我们同生共死,不许反悔。”陈悦还要说话,听到车外赵小玉的声音,立刻比了嘴,坐直了身子。
车帘被掀开赵小玉提着包裹进来,被买来的烧饼递给陈悦和萧依依道:“夜里风大,越往北越冷。在布庄买了四件棉披风,白天可以御寒,晚上可以当棉被盖。她想的很周到,萧依依接过披风盖在身上,又丢了一件给车外的赵光宗。赵小玉给陈悦披上披风,自己也披上一件。他们的衣服都是单衣,云州的十月已经有了薄霜。过了云州在往北走百里路程就是京都了。陈悦和萧依依都越发紧张起来。
晚上走夜路最不安全,一时怕遇见山贼,二是怕遇见崎岖的山路。平顺着走了七八日,晚上走到猴头山,山路变得越来越难行走。坐在马车里都无法入睡,赵小玉干脆到车外和陈悦说话。萧依依也睡不着,强撑着精神坐着。赵光宗拿出一些花生、瓜子出来道:“吃些东西提提神吧!”为了行路方便,不仅车子外面的车棚两边各挂了一盏灯笼,里面车棚顶部也挂着灯笼。山路颠簸,灯笼也跟着摇晃,好几次都险些掉下来。萧依依这边一愣神,灯笼就掉在身上,慌得赵光宗徒手就往萧依依身上派去。萧依依也吓到了,想着不能把马车给烧着了,大喊着道:“停车!”陈悦和赵小玉在外面说笑,其实赵小玉出来也不只是和陈悦说笑,她是害怕陈悦赶车太快,把车上的两个高灯笼摇晃下来,烧到他自己。她时刻注意着两盏灯笼,却没听到萧依依喊停车。
车越一拉马缰绳,她坐立不住,一头栽倒车下。陈悦想拉住她,却被她给带到车下,山路狭窄,两人跳到车下,顺着斜坡翻滚下去。萧依依抹黑出来,往车下一跳,也跟着翻滚下去,赵光宗追着萧依依跳下去,自然也免不了滚下山坡。这一突变,使四个人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滚下山坡去。
陈悦护着赵小玉滚到坡下,幸好又藤蔓钩挂住衣服才不至于摔得很惨。赵光宗抱着萧依依这个火球,因为藤蔓的钩挂,烧伤的地方又添新伤,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摔下来的时候还有知觉,萧依依却昏睡过去。陈悦和赵小玉借着月光寻着上山的路,却听到赵光宗的喊声:“晓玉。”赵小玉惊讶道:“他们怎么也摔下来了。”其实赵小玉也是存了私心的,想着京都快到了,和陈悦的感情却没有一点进步。陈悦担心重病的父亲,拼命的赶路,她要做一个贤良的媳妇自然不能光顾着儿女私情。刚刚坐在车外,就注意到马车行驶的是极其狭窄的路,一不小心就会翻车。陈悦骤然刹车,她摔下车去,故意死命的拽着陈悦摔下去,好来一个患难见真情。没想到哥哥也摔下来了,那萧依依肯定也跑不了,她好郁闷。
一边想,一遍走到赵光宗身边。赵光宗朝他们道:“快来,依依受伤了。”陈悦先跑过去,半抱着萧依依,查看伤势,先闻道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又摸到她后背被烧伤,还有被藤蔓刮伤的细小伤口。他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赵光宗责怪道:“还不是因为你赶路太急,把车里的灯笼给摇晃下来,落到依依的身上。她跳下车又滚到山下来,被藤蔓刮伤,头部也撞伤了。”陈悦皱眉,抱起萧依依道:“天黑不好找上山的路,我们先找个山洞过一夜,免得遇见野兽袭击。”
四个人走了一里多路,找了个不大不小的山洞。赵光宗捡了柴火,在洞里点燃。陈悦已经给萧依依处理了伤口。赵晓月也帮着赵光宗把他手臂上的烧伤包扎好。陈悦和赵晓月只是轻微擦伤,胡乱的涂抹了一些药膏了事。四个人都很疲惫,赵小玉和赵光宗背靠着背睡下。陈悦抱着萧依依靠着墙壁睡着,看到陈悦那样紧张萧依依,赵小玉心里泛酸,面子上却还是装作不在乎。以为陈悦是内疚自己跟车疏忽大意,才害的萧依依深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