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hifumi

8、第 8 章

　　“她男朋友年底回国，这假怎么能不放？”于任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注意到两眼放光的徐然的视线，又默默塞进了抽屉。
　　“你还真是人性化管理。”徐然笑着调侃，依稀记起小萃总是挂在嘴边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海龟”男友，当年两人力排众议甚至一度不惜殉情以示决心的壮举一直被小萃视为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实事。徐然虽然不赞成这种激进的恋爱观，不过也从没有就这个问题多嘴过，每次看到小萃一脸幸福地描绘男友归国后的幸福生活也就点点头简单应和几句。不知道是不是年纪渐长的关系，徐然已然没有了过去的激情，别说是来自父母亲友的压力，光是两人交往之间的细微摩擦就足以让他知难而退。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反复和不同的男人上演交往分手分手交往的戏码，徐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身边的人，还是纯粹想找一个一闲下来就能够随手拨打的电话号码而已。
　　相比之下，小萃的执著实在让人佩服。
　　徐然抬起戴着手套的手，突然觉得久久未能愈合的细小伤口已不再只是表面上的创口，而更像有所深意的诅咒一般，挥之不去。甩开脑子里的奇思异想，徐然凑到于任文旁边看网上的招聘结果。相比较几乎可以用乱涂乱画来形容的简历，网上的电子简历显得齐整得多。徐然匆匆扫了眼，应聘者无不是在校大学生，应聘理由五花八门——磨练自己的意志，想要开拓眼界，增加与社会人士的接触，诸如此类冠冕堂皇的留言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这几个人今天也会来？”徐然指指电脑显示屏。
　　“大概吧，也可能他们连我们的回函都没有看到。不过……”于任文点开下一个应聘者的档案，抬了抬下巴，“你看这个。”
　　徐然应声抬头。不同于之前的几份简历，这次的页面上除了必填项目之外几乎都是空白。心想又是一个随便乱投简历的家伙，徐然不解地看向于任文，接收到对方“继续看”的眼神命令后默默地往下翻页，终于在应聘理由一栏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
　　“急需用钱。
　　“任何工作都能胜任
　　“薪酬可议
　　“寒假期间24小时待命。”
　　“这个家伙……”徐然张大了嘴，生生吞了口冷气，却没能说出有价值的话来。
　　“与其说是找兼职，更像是应聘做打手的。”于任文言简意赅地替徐然理顺凌乱的思绪。
　　“就是这个感觉！”徐然点头，表情古怪地看向一脸认真的于任文，问，“……你确定你要雇这个人？”
　　“虽然一本正经得有点怪异，不过乍看起来应该是个会认真工作的人。”于任文靠在椅背上，搓了搓下巴。
　　“目的性太强有时候也是一种麻烦。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突然卷了店里的钱远走高飞？”徐然习惯性地皱起眉。虽然知道于任文有时候一意孤行到极端的地步，但他还是不希望老朋友冒险。
　　“所以才要面试。”于任文轻描淡写地说，虽是无所谓的口气，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力度。徐然喟叹一声，几乎看见了未来的日子——于任文一定会因此找借口逼自己长期驻店看住这个不定时炸弹。
　　“你约了几点的面试？”算是事先报复，徐然用力拍了拍于任文的脑袋。
　　于任文抬头看向一脸不满的徐然，笑起来：“两点整，不过……”
　　“叩、叩！”
　　低低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于任文的话。
　　于任文和徐然几乎是同时将视线倾注到电脑显示屏的右下角——13：39。
　　“不过既然他这么急需用钱，一定会急吼吼地提前跑来面试。”徐然替于任文补完后半句话。
　　敲门声不依不饶地再次响起。
　　于任文关上网页，冲徐然笑了笑，朝门口回了一句“进来”。

作者有话说

　　囧囧同学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掩面……
话说此文的进度还真是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