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赤司你这样不善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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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VS帝光。
两校比赛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这次的比赛有些特殊，因为对方学院虽然算不上强大，但其中有一位......
体育馆人声鼎沸，两校的队员早早进呆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然而也总有那样几个不安分的，比如：
“哟，凉太啊。”
灰崎祥吾出现在帝光球员的休息室也真是令人吃惊却又在意料之中——毕竟灰崎祥吾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诶？灰仔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从帝光退学了吗？”
此刻紫原敦那慵懒的声音落入灰崎祥吾的耳朵里却变成了浓浓的讽刺。
“呵，当然是来找乐子了。”他目光一扫，在看到那个清瘦的身影时一脸坏笑地走上前去。
“哟，你也在啊。上次还欠你一顿……”说着手指就要勾到神代遥奈的下巴上去了。
“灰崎祥吾！”青峰大辉一下子走过去打掉了那只手，一脸戾气。
“大辉，别惹事。”那个少年的声音使整个休息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神代遥奈也拽了青峰一下，低声道：“打架要被取消比赛资格的。”
“切，算了。”灰崎祥吾舔了下手指干脆走开了，“我是来找黄濑凉太的。”
“把我挤掉总要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明明就没赢过我一次。”他皱着眉一副鄙弃的样子瞅黄濑凉太，“现在，有没有胆子和我one on one？”
“小黄，还有半个小时就比赛了……”桃井忍不住发声。
“五球。五球定胜负。”灰崎祥吾痞笑着，一脸的挑衅，“我们学校的都是些垃圾，根本没办法和奇迹的时代打球，但我——想赢的只有你。”
黄濑凉太犹豫了，他看了看自己的队友，然而却发现他的队友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连赤司……
就连赤司也是坐在长椅上双肘撑在腿上，双手支着下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不作声，流露出不知道那是在思考还是漠不关心的眼神。
“真的不去看看小黄吗？”桃井一脸的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还有十分钟双方就要进场了呀。”
“彭！”门被踹开。
站在门外的灰崎祥吾一推，把黄濑凉太推倒在地上。
“赤司，我把你家的败犬送回来了。”趾高气昂的声音。
桃井和神代赶紧去扶黄濑凉太。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金色的头发仿佛也黯淡了很多，后颈上全是汗，一副被虐惨了的样子。
“真是麻烦你了。”赤司征十郎终于站起身来，双目盯着灰崎祥吾，看不出是喜是怒。
“啊，人我是还给你了，再给你句话吧——这条小黄狗到成为大灰狼的日子还远着呐！如果你真的心疼他，等一会儿的比赛就不要让他上场了吧，哈哈哈哈！！”
张扬地大笑着离去，对比黄濑的萎靡实在是太过鲜明。
“桃井，时间到了吗。”
“可是赤司君……”
“上场。”
赤发的少年在黄濑凉太面前蹲下：“听好了凉太，第一场我是不会上场的。”
神代遥奈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要让这样的黄濑凉太作为首发吗？
赤司征十郎……
第一节比赛。
“我不会让你过去。”是黄濑凉太防守灰崎祥吾。
“哦，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的嘛？”灰崎祥吾坏笑着，左臂一伸，同时左膝的重心放低。
假动作！
黄濑凉太刚要向右防守截球却猛地被对方狠狠踩了左脚踝，因为疼痛和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哦，看来你的实力并不符合你说的大话啊。”灰崎运着球从他身边经过时丢下了这句话，嘴角的笑容愈发痞气张扬。
连着几次，黄濑明显一直在硬撑，那无焦距的眼神以及比平时迟缓的动作让神代桃井看着心酸无比。桃井五月在青峰因为黄濑又失了一个球而骂他时实在忍不住了。
“赤司君，小黄之前和灰崎打比赛本来体力就消耗的厉害，现在他……”
“那为什么灰崎祥吾在消耗了体力之后还可以比赛。”被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了。
“因为灰崎他打……啊小黄！”
黄濑凉太被灰崎祥吾第三次恶劣地撞到在地，然而动作太快又是在裁判的视觉死角做的，并没有算是违规。
“赤司君，我认为黄濑君现在的心理不适合上场。”
“我的队员，不应该软弱到上场比赛还要看心理状态。”赤司征十郎站起身俯视神代遥奈，“今天是因为有大辉有真太郎他们，那如果以后敦和真太郎他们心理状态都不好了呢？怎么取得胜利。”
神代遥奈紧紧咬住了唇——胜利胜利胜利，又是胜利啊。
赤司的执念，她真的是永远也理解不了。
“输，就罪不可赦了？”
“因为不需要就可以随便抛弃了？”
“赤司你这样不善良。”
“一个连同伴都不喜欢的人，拿什么去获胜？”
“我不喜欢同伴？”
赤司贴近她，两双眼睛紧紧对视着。
“那我喜欢什么，你吗？”
神代遥奈震惊了，亦或是被那双妖异的异瞳震慑住了。
太可怕了......那双令人压迫的眼睛。
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
“赤司君……”桃井望着面色苍白的神代以及走到一边的赤司，出声。
“桃井，去申请换人。”干脆地脱掉了外套，一把把外套甩到神代怀里。
缓缓走到跪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少年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凉太，这次我会为你救场，不代表下次我也会帮你。比起拥有强大的队友，更靠得住的其实只有你自己，明白么。”
黄濑凉太被搀扶着下场，等坐到长凳上时，神代遥奈才发现，黄濑凉太哭了。
是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点声音，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滚落到地上。
一件外套罩在他头上。
“诶.....”小神代……
“左腿。”神代遥奈蹲在他脚边检查完后又换另一只检查，完事后就走到一边拿来了药箱，一直很安静。
“黄濑君，我看不见。”
看不见的，无论是你哭泣的样子还是软弱的样子，她都看不见。所以，哭泣吧，软弱吧，不会有人嘲笑你。
神代遥奈低着头，良久才听到一声支支吾吾的答应声。
回家的路上。
和平时一样，那个少年好像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理解。
望着他将离去的背影，神代咬了咬牙。
“五月，我还有事就和不你们一起走了。你们想办法送黄濑回去，尽可能别让他一个人回去。”
“恩，好的！我们会照顾好小黄的！”得到这句回答后神代遥奈立刻转身往反方向跑去。
“赤司君！”
“有事吗。”
转身看着面前大喘气的女生，赤司征十郎神色淡然。
“……”
本来……可能是想说一句：对不起误会你了，其实赤司君还是个温柔的人。
可是这句话站在这个少年面前被他这么看着的时候
喂，开什么玩笑，他温柔？
看面前的人不为所动，赤司等了一会儿开了金口。
“你知道怎么运送一箱沙丁鱼过海，并使它们始终活蹦乱跳吗？”
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神代遥奈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放几条鲟鱼进去？”
“看来神代听过这个故事。”
“……你就是那条鲟鱼。”
赤司转身准备走了，侧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温暖，让神代遥奈竟有一丝恍惚。
那个逆着光不高大的背影隐隐让神代遥奈心口发酸。
赤司征十郎，一直都是这么被人误解的吗？
赤司征十郎，一直都是一个人。
“赤司……”这个人，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挽留住，想……
至少不想让他一个人......
“还有，神代同学。”
赤司征十郎转身，脸上有些冷峻的神色让神代遥奈心中一颤，仿佛刚才感受到他的柔软温和都是错觉。
“怎么和队友相处，我不希望由一个因为打架而被退学的人来教我。”
赤司转身，完全不顾怔在原地眼神空洞的女生。左瞳的金色燃烧得绚烂。
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赤司你这样不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