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燎原》梦星火

15、15.恶灵

　　屋顶上的红以沫听到这一切后不免冷讽一笑。不得不说这朱春花没脑子，若云毅若真是妖怪她求手无缚鸡之力的村长有个屁用啊！而且她整晚都在这里也没见云毅出去，而且云毅身上散发出来的也不是妖气，看来此事事有蹊跷。
　　“云公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村长轻声询问道。
　　云毅一脸坦荡道：“我只能说李二和李文不是我杀的，其他的是我的私事我不便相告。”
　　“村长，他承认了。”朱春花就怕云毅否认，所以一听到云毅这含糊的话便兴奋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将妖怪的身份挂在云毅身上。
　　村长没多说什么，只是蹙眉看了眼云毅。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呀，但是说云毅是妖怪这件事他是不会相信的，要说为什么，那只能说是个人的直觉，直觉是不需要解释的。
　　“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不得妄下定论。”
　　“村长，你这是打算袒护他吗？”朱春花语气恶劣地指责道。
　　“李文媳妇注意自己的态度。”扶着村长的二儿媳妇呵斥道。
　　朱春花一口憋屈地不敢再说什么。村长见此情形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老了也累了，吩咐道：“先将云公子禁押在祠堂后的木屋中，待事情查明了再定夺。”说完看向云毅问道：“云公子没意见吧？”
　　“云毅愿等事情水落石出！”云毅拱手答道。
　　祠堂的木屋是专门用来禁押村子里犯错的村民所建立的，当然目的不在于囚禁，主要只是一个惩罚，真要有心随便很容易就能离开。木屋除了进入的大门四周没有窗户，只有顶上有一个专门用来透光的小孔。
　　云毅自到了小木屋后便盘膝坐地，有几个相信她的村妇给她带了一床被子和一盒吃食放置在一旁。
　　“以沫，你怎么一直跟着这个男人？是不是看上他了？”燎原跑出来质问道。
　　红以沫白了眼燎原没理会，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下方，心里诧异：照理说我跟了他这么久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难道他……
　　红以沫思索了半天最后翻个身懒洋洋地背坐在小洞边上，然后从拿出一包瓜子漫不经心地嗑了起来。
　　“我也要！”黑豆张开双手撒娇道。
　　红以沫递到他面前让他抓了两颗，此时墨然的声音在四周想起。“一群吃货，吵着本大爷睡觉了。”
　　“原来你还活着呀！”燎原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冷讽道。
　　墨然变成一只跟燎原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小豹子仰躺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很是惬意，对着黑豆懒洋洋道：“喂本大爷吃。”
　　黑豆嘟着嘴一脸不愿意但又不敢违抗，于是便钻进红以沫的衣袖里躲着。燎原对黑豆十分护短，见此情形一脚将墨然踢下房顶。
　　墨然在草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吐出嘴里的泥和草恼恨地冲着燎原吼道：“你这个臭娘们！”
　　红以沫闻言差点一口喷笑出来，很想问问墨然他到底是怎么看待燎原的。不过燎原压根儿没注意到用词直接跳下屋顶跟墨然打斗起来。
　　红以沫看着两货知道分寸并未使用火焰只是单纯打斗后便放心地开始磕着瓜子。
　　屋内本来想安安心心打坐的云毅被上面那有一下没一下的嗑瓜子声以及隔着墙都能听到的打斗声给弄得没办法安心入定了，眉峰微摒抬手一挥。本来看得有些起劲的红以沫只见撕打的两只异类一下子被不知哪里来冰给冻住了。
　　“燎原！”黑豆紧张地跳下屋顶围着冰雕转。刚转了两圈就见冰块裂开了，并且伴随着墨然的一声咆哮：“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本大爷出来！”
　　红以沫回头看了眼小洞然后对着下面喊道：“你们要打就回去打。”于是抬手将三个不省心的家伙弄到空间里随他们去。
　　红以沫抬头看了看今天有些阴沉的天空说道：“怎么？终于沉不住气了？”
　　云毅闻言哭笑不得这哪是他沉不住气了？“从昨晚起你便一直跟着我，你有什么意图？”
　　“没什么，只是很想知道你为何会待在这李家村罢了！”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好奇过头，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我看那妖似有维护你之意，若是被村民发现了你怎么也洗不清了。”
　　“这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云毅冷声道。
　　“我也没准备操心，你就当我是个看热闹的，不用理会！”
　　此言一出二人便陷入长久的沉默，红以沫不以为然，趁着白天在村子的四周逛了逛。
　　晚上，李文家中已经在摆上了灵堂。由于茅屋有些小，里面放了灵堂便没多少空间，孩子和朱春花跪在门边上边哭边烧着纸钱。白日里朱春花曾放言，云毅一日不死她丈夫李文便一日不下葬。
　　“孩子累了，我先抱他回屋休息吧！”李文的娘不忍心自己孙子受苦，见他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心疼地抱着孩子回了屋。
　　红以沫抬头看了看今日黑云密布的夜空轻声自语道：“快到子时了。”
　　话刚说完，突然四周狂风大作，地上的纸钱也被吹成了漩涡。朱春花见此急忙上前准备将纸捡回来，而躲在暗处的红以沫却能清晰看到那风中有一道凌厉的黑色尖爪对着低头捡纸的朱春花缓缓伸出。
　　“那是……”黑豆呆愕道。
　　“那应该是鬼！”燎原趴在另一边说道。
　　人或动物死后是灵，然后去冥界转轮回。鬼便是长年流连于人间吸收了人间怨气的灵，也可以称之为“恶灵”。在他们面前的便是由一只由猫死后幻化的恶灵。
　　“不救人吗？”黑豆眨眨眼看了眼红以沫。
　　红以沫嘴角一弯道：“有人嫌我多管闲事我就不插这个手了。”
　　话刚说完便见一道金光从远处闪来，说是金光但更像是一根线，总之那风中隐藏的恶灵被这线一把拽走了。
　　红以沫转头看了眼在院子里诧异地看着突然来又突然消失的风的朱春花，然后提步向金光消失的地方飞去。
　　恶灵被金光带到了村外面的小林子中，起初还在挣扎的恶灵一看到面前欣白的身影时便放弃了挣扎，恶灵只有猫的外形以及一双红白的猫眼，其他地方都是黑黑一团，对着面前的身影摇晃了两下尾巴相似撒娇般。
　　“你，不该杀人！”云毅那无奈又有些天罚般的声音响起。
　　“喵……那个李二经常欺负你，那个李文更可恶还想将妖怪的罪名安插在你的身上。”少女般稚嫩的声音自恶灵的身上传来。
　　“这是我的事，不是你该杀人的理由。”云毅眉峰一立冷冽道。
　　恶灵被云毅的态度吓得往后缩了一步，辩解道：“可是他们一个侮辱你，一个还想置你于死地。在我心中你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我不会让他们如此对你的。”恶灵说到后半段眼神变得有些阴暗。
　　“所以你还想杀了朱春花？”云毅冷讽道。
　　“朱春花她该死！”恶灵自然将白日朱春花对云毅的种种恶行看在眼里，连她都不敢靠近之人居然让那个臭女人碰了，怎能让她不恨！
　　云毅无奈吐口气道：“六年前的事你应该一直都没忘吧！你心里其实一直是想报仇的，这次你不过是拿我当了借口罢了。”
　　恶灵见自己的内心意图被云毅体无完肤地差穿心里又慌又怕，连忙掩饰道：“没有，我早就不恨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的，我从你到李家村的时候便喜欢上你了。”
　　云毅听到眉峰一立声音也冷上了几分道：“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种无妄之想不是你该拥有的。”
　　恶灵一听似被打击到了面色一沉道：“我知道，我不该有这非分之想，可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云毅见此面色一松叹声道：“罢了，如今你连杀两人已是罪不可恕，人间是惩治不了你，你还是自动回冥界接受惩罚吧！”其实在来之前云毅是准备自己亲自动手的，现在心还是软了。
　　“不！我不走！我要一直陪着你。”他是那么好，那么地让她心动，她不舍得离开他，不想一辈子活在见不到他的世界。她想像人一样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已经不可能了，这一切都要怪李家村的那些人，是他们毁了这一切。
　　云毅能清晰地感觉身后的恶灵身上的散发出的浓浓杀意和邪气，面色一冷也不再心软回身道：“我终究还是无法度化你。”
　　恶灵听后心中一惊，只来得及说一声“不”便被一道金光包裹似被融化般消失无存。
　　一切归于平静后，云毅对着一边缓缓说道：“你很喜欢这样看戏？”
　　暗处的红以沫瘪瘪嘴，怎么她每次这样做都得到相同的结果，以后她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现在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你准备怎么洗清自己的罪名？”红以沫看着恶灵消失的地方说道。
　　“总得有一个人来背负这个罪名。”云毅缓声道。
　　红以沫闻言面色一惊，道：“你不会想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吧？”
　　“有何不可？”云毅看着红以沫淡笑道。
　　红以沫哑口，有些弄不清这面前男子的行为了，于是另提话题：“这恶灵跟李家村有什么仇恨？”
　　此事云毅也是在半年前听山神说的，也就是被朱春花看到的那次。“六年前这李家村本来是有几只猫的，可是这里地方大老鼠躲的地方也多几只猫哪能将它们全部抓完。时间一长这里的老鼠也多了起来，没多久村里的老鼠突然相继死亡，村民也纷纷染上鼠疫，于是村里的人便开始到处虐杀老鼠，之后老鼠也怕的不敢再露面。村民们见此也纷纷松了口气，但是这场灾难下来村子里还是死了将近十多人，于是村民们便将这口恶气撒在了猫的身上，最后将那几只猫乱棍打死。其余的猫死后都堕入了轮回，只有刚才的那只被仇恨拉扯住了，之后整日戏弄村民，直到我出现她才有所收敛。”
　　“若她真那么仇恨村民，那为何直至今日才开始杀人？”按理说她应该早就把李家村的人全杀光了才是。
　　“也许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李家村的。”云毅仰天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