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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 ...

  •   胤禛顿觉万丈高空坠落寒冰,右手撇开还未回过神的太子,左手拿起被撕烂的衬衣,想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连力气也没有了。回头再看看刚才的猛狼,一股恶心的感觉再次冲上脑门。火光随着冷风时而晃动时而停摆,搞得洞内气氛异常奇特。他使了把劲,支起半裸的身子,往外轻声说:“有外衣吗?”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没看到四爷冷了吗,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办事儿的? ”

      “...小的该死!您瞧这鬼天气,又是赶路又是找两位爷,卑职这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那人慌忙手势暗示自己的手下,看底下的人还没接灵子,怕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情,便急忙自己的外袍剥了下来,窜进去脱了衬衣套在胤禛身上。衣服还留着那人的温度,胤禛松了口气,抬头对着火光仔细一瞧--张德秋。

      “太子爷,四爷,卑职没能尽早赶到,请赎罪...”张德秋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把一根本来要添进火堆的木柴压断了。

      胤禛差点笑了出来,到底是早赶到好还是晚赶到好,怕是现在无论哪个,太子都不会答应了。

      太子脸阴着不说话,还在琢磨应该怎么把这个县令砍了的时候,胤禛站了起来,拿起一边的袍子,滚落时的粘上的雪已经烘干差不多了,就背着太子穿好,整了下衣服,对张德秋说:“外面雪这么大,你们也能找到这里,也算将功赎罪了。”

      跪在地上的人早已脸色苍白,听到这些,赶忙磕头感谢。

      “什么天气,还让我摔了下来,那马夫回去斩了。”太子也穿戴好了,走上前来,看见一旁的张德秋说 ,“刚才你...看到了?”

      “没...这风大雪大的,再说我老眼昏花,这过几年也该告老还乡了。”张德秋连忙推辞,太子将眉一挑,这事就算结了。张县令本来是听到太子的马车翻了后,饭不吃戏不看,喊了城里七成官兵出来找人,好一顿忙活,本想讨到点好,结果看太子眼色差点把自己的老命送掉,吓了一身冷汗。

      “四弟,你看...”太子绕过火堆,看到胤禛面无表情,迟疑地说,“我们回去吧,别万一身体有个大碍什么的。哎,我怎么觉得我头怎么这么疼呢?”

      胤禛不敢再看太子,脑子里混乱一片,但是很明白的就是死也不想和太子再待在一起了。他站起来身来,越过目光太子望着张德秋说,“既然太子爷不舒服,那就请回府休息吧,毕竟太子精贵的身体有个万一就不好了。张德秋,你和我一起赶往灾区。”说完抬起脚就走。

      太子愣了一下,眯了半边眼,抓起胤禛,扣上耳朵底声问道:“莫不是怪二哥了吧?”

      胤禛并不理会他,停了一会,冷声说道:"太子说笑了,您还是回府好好休息吧。毕竟让太子这样高贵身份的人受苦,到皇阿玛那里可不好说。"说完就猛然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向洞外。留下太子意味深长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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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坐上马车,一股檀木清香让胤禛好不回忆,但是怎么想也不知道是自己曾在哪里闻过的。这时,张德秋跑来,手拿一银制雕花小盒,小心翼翼坐在胤禛对面,还一个劲说抱歉,怎么和爷坐一个马车又或者是这么晚才找到他们俩,一切埋怨自己的声音早使得胤禛头昏脑胀,便甩了甩手问他:“还有多久到雪崩的地区?”

      张德秋立马回报胤禛,这方圆几十里地已经是灾区周边了。这雪开始下的时候,村民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年年这么下雪。可是连着下了七八天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把庄稼压坏压死不说,还几乎阻断了村庄和县城的联系。这不,还把山上的雪压得滚了下来。现在已经有好些官兵前去修路了。

      胤禛默默听着。外面狂风大作,像鬼哭狼嚎一样恼得他无法平静下来。前些日子,康熙把他叫到面前,狠狠批评其急躁后,胤禛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这种愤怒无奈痛恨却无果的情绪。冷眼抬头看了张德秋一眼,吓得对方立马害怕得抖了起来。不久只见那没有声音的人颤抖地把手中的盒子递给胤禛说:“给四爷您的,这药有压惊平喘驱寒作用,是爷您现在最需要的。”

      胤禛接过盒子打开看到绣花红绸缎里窝着十几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想起了太子那热辣的唇齿,脸忽地绷紧起来,扭过头去,不愿意再看那些药丸了。快手把盒子关上,招呼马车加快速度。张德秋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便平静了下来。

      接着过了半响,一行人到达了灾情最严重的村庄。

      胤禛急忙跳下马车,放眼望去整整一片山脚,三面环山一貌似盆地的地方,住着大约五十来户居民,本该是挂着腊肠腌肉对联的平和景象,却被眼前这哭爹喊娘的情景给抹杀了。他摘下帽子任凭冷风吹过前额,脑后的辫子也被大风吹得七摇八摆,呼出的热气随着寒冷而凝结成无奈的水珠。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一户半埋在雪中的草房前,隐约瞧见半只鞋子露在雪外便冲上前死命刨开冻雪,只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和后面紧张却没办法阻止他的那些官员喊叫,手不停刨着,终于看到脑门了,他欣喜地回头怒吼:“快来给爷拉出来啊!”

      众人刚才还在胡乱指挥救灾,以听到这恼怒的爷的命令便都抛下了手中的活,赶忙过来帮他,结果帮的人是多了,却更添麻烦。胤禛看着被拉出来的人,十几岁的样子,脸色酱紫。一人上前检查了下,便退下对胤禛轻声说:“已经死了。”胤禛还没平静下来就被这事实给气到了,来不及骂开,就听到周围哭成一片。他回头一看,只见这村庄还活着的几十号人站着趴着跪着,衣着单薄。

      “这位官爷啊救救我孩子吧!”一个头发蓬乱,满脸泥浆的村妇哭得声音也哑了,干着喉咙边跪边爬向胤禛,“我孩子才十几个月,连娘都不会叫呢...您行行好,救救他吧,他爹刚死了,我们娘俩...”还没说完便泣不成声。

      “额娘..."那还在发育中的孩子看到走廊另一头的母亲,激动喊着,好像要让对方知道,这十几年来,他无时无刻没有想着他的亲额娘。可是,那华服妃子却手牵着他的弟弟走向远处。

      胤禛闭上眼睛回想起以往,“额娘...”

      官兵驱赶村民的声音唤醒了他,顾不得体面什么的,胤禛推开拉扯村村妇的人,抱起那冻僵的孩子,小嘴毫无血色,睫毛上沾满了雪水。他掏出银制盒子拿出药丸便往孩子嘴里塞,只见那孩子喉咙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过了半响,眼睛微微睁开了。

      “娘...”

      村民们激动上前,那村妇早已泣不成声了,抱着孩子不停叩谢。胤禛看着他们,猛回头对着张德秋嘶叫:“这就是朝廷每年几百万的成果吗!一帮蛀虫!”

      是什么使得大清朝却如同蚁穴般漏洞百出,皇阿玛难道没有看到这些吗?

      胤禛把药盒留给村妇,头也不回朝村外走去。张德秋急忙跟上,“爷,您这是...”

      “回府!给你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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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手里的玉坠子捏来捏去,心里去一个劲地想着他。房外的下人敲门说是驱寒药熬好了,太子闭起眼睛把坠子往门口一扔,“滚!都给我滚!老子不需要你们的时候怎么都像狗一样叫啊!”

      “什么狗!人哪里是四条腿的畜生了!”

      门被踹开,胤禛背着手走进来,两眼闪着冷光。

      “四弟...”太子拉起袍子准备起身,却被胤禛止住了。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化为一声轻不可言的叹息声。

      太子微微眯起眼睛,将头靠在枕头上,笑笑说,“不是我故意难为他们,只是我没力气抬手喝啊,呐,四弟你...喂我吧。”

      喂?堂堂太子爷也愁没人喂?只怕想溜须拍马的大有人在吧?

      胤禛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讥讽。至从那件事后,他就算看清了太子南下查案是假,与他套近乎恐怕才是真的。

      “四弟还是在意那件事的吧?二哥是对不起你,但这天下迟早是本太子的,你还妄想从我手中逃掉吗?”太子见其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生气,不由得心里的那份身为太子的骄傲占上了风, 寒着脸厉声回敬他。

      胤禛一愣,握紧了拳头,低下头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眼睛。那幽黑的眼球印着一个人的影子,黯淡而神伤,仿佛有雾将深深的红色隐藏其中...

      “胤礽,有我在的一天,就是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你就不担心我,将你拖入地狱么 ?”

      “可以再叫一声么?”

      什么?本以为前面的人会大发雷霆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句话。胤禛抬起头看见太子一脸的激动。

      “嗯 ...再叫我一声胤礽可以吗? 我想......”这时的太子就像刚吃过糖的小孩,两手有些拘束的卷在一起,俊俏的脸上有着孩童般甜美的红晕

      “太子殿下,现在臣弟已经恢复了身体,也请太子不要再胡说八道,不然休怪臣弟不客气了。”胤禛向前弓了弓身,做了个揖。过了半响,他也没有听见太子的起揢声。头却开始晕了,好一阵头晕目眩后,勉强站稳了脚。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太子的脸上并不好看,细长的眼里有着一丝后悔的歉意,会有这样的结局是自己逼得太狠了吧!见对方长时间没有动静,不仅有些奇怪。在看见他脚步不稳时,当即证明了自己的猜想。走向前去一把抱住胤禛,猛然感觉到这身高快高过自己的男人浑身发热。

      “莫不是真的发烧了吧?”他想着想着却把嘴唇贴了上去。和山洞里反抗自己的那个人好像并不存在了,现在的胤禛像只小羊羔般乖乖躺在自己怀里。太子呵呵地笑出了声,对着半清醒半迷茫的人说道,“四弟八成受了寒热,二哥这就你喂药...”他小酌半口温吞的汤药,对着胤禛的嘴唇咬了下去。

      “呜...”胤禛觉得一阵疼痛便张开嘴,谁知立马有股浓浓的药味冲涌进来,还没来得及叫唤就一直苦到了嗓子眼出声,一个软软的东西绕开他的牙齿与自己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伴随着苦涩的药水,奋力的搅动着他迷乱的神经。他努力睁开眼,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在他的怀里用力挣扎起来。胤礽你个王八蛋!你竟敢趁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给我...唔.....刚恢复点意思的胤禛不禁想破口大骂,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点也不离口,感觉身下的人有了点反抗,便再也忍不住,竟伸手撕开了那件碍眼的长袍。胤禛的外袍大方地敞了开来,露出柔韧白晰的胸膛,在灰色布料的衬托下,显得份外撩人......

      太子倒吸一口气,张大嘴□□著那两个淡粉色的花瓣,直到它们兴奋地变成豔红。胤禛恶心的直泛酸水,可那个男人显然是要定了他,见他不舒服的皱起眉头便伸出柔软的舌尖翘开了弟弟的齿列,然后长驱直入,紧紧缠住那狂热的舌尖......这样的宠爱令他意志再度崩溃。在了解到太子真正意图时,就将心里原本侥幸的心情搅得一团糟。残忍的真相像椎心刺骨的冰水彻底淹没了他,他对我像个女人一样......他把我当成了什么?践踏我的人生,撕毁我的尊严的...

      伴着身上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胤禛却发觉自己到了梦中,飘到花丛中看着蝴蝶飞来飞去,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来,突然的热起来有突然的冷了下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情就听到远处传来叫喊声--

      “太子爷...京城来信了...”

      就像刚洗了热水澡就马上跑到冰寒久冻的雪地里,太子停下了手,敞开的胸前,汗水流了下来。胤禛昏沉沉地支起身体,对着太子不停喘息。

      “你...”胤禛止不住的反胃以及厌恶,却发现对方对着自己像已经得到的猎物一样笑起来。

      “下次二哥好好教你啊!”太子整理好了衣服,起身开门却发现一个自己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张德秋!好你个畜生,几次坏爷的事情了?看来不打几十板子就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了!”

      张德秋头也不敢抬,止住自己快要发抖的脚,递上黄面信件。眼角瞄到里屋还有胤禛,惊讶的神情溢于表面,“四爷...”

      胤禛庆幸这个活不了多久的人再次救了自己,在心里把变态的太子骂了几百遍,头也不回的从太子身边走过,也不去看那太子想拦住自己的表情,“刚才灾区的事情我正好要找你,现在和我去你放真正账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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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一本本的账本,胤禛翻看着,越看越想砸人,压住自己的怒火,啪一声摔了册子,站起来面对墙壁上的山水画沉思着。火烛也因为空气的突然波动而晃动。

      “四爷消消气...”张德秋跪在地上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奴才们只是修了修自己家的宅子什么的,或者干...干些别的什么的,朝廷每年就那么点俸禄...您瞧,胡家宅子那刚有了满月的小人,我们都一个县城的还当着官,总不能就送那么点吧...”

      “那么点俸禄...”胤禛看着那画风觉得好生熟悉,“你每年的俸禄放到平民百姓身上都能丰衣足食几年了!”抚摸过那苍山上的一抹青绿,淡淡的檀香隐约散入自己的鼻腔,仿佛清泉般滋润着心肺。

      “爷,您瞧您那药不吃,熬出了病我们可怎么担待得起啊!”张德秋颤颤微微站起身子,小心绕过放满账本的红木桌子,“八爷亲自嘱咐卑职好好待着两位爷呢...”

      胤禛惊讶地回过头,呆呆地望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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