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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章  孤独 ...

  •   宇智波佐助提着几罐啤酒往木叶公墓走去,明明是个年轻人的身影,但却令人觉得满是沧桑。

      到底要经过多少事才会痛到麻痺呢?宇智波佐助心想。

      他找到了春野樱的墓碑,斜倚着墓碑坐了下来。

      他的一生可真是失败,所有的美好时光都已斑驳,如今他也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牵挂。

      还是正午,阳光正温暖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斜倚着墓碑,拉开了啤酒的易拉罐,拿着酒瓶凑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因为第一次喝酒、还喝得太着急了的宇智波佐助被啤酒呛出了眼泪,他放下了空了一半的啤酒罐,用食指抹去了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明明阳光照在身上是暖的,但他却只觉得满身冰凉。

      为甚麽呢?

      宇智波佐助伸手捏住躺在他手心中的阳光,一黑一紫的眼眸平静地看着那捧阳光。

      过了半刻他缩回了手,看着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纯银戒指发愣。

      宇智波佐助甩了甩头,又拿起了只剩下了一半的啤酒罐,再灌了一大口啤酒。

      宇智波佐助喝完了几罐啤酒后,已经是逢魔时候了,血色的落日映在了他苍白的面容上,分外凄艳。

      他提着一袋空了的啤酒罐,摇摇晃晃地走回旗木卡卡西家。

      走在路上,苍白空洞的神情和浑身的酒味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指指点点。

      好不容易走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公寓前,他用右手抓着已经有些斑驳掉漆的木头扶手,一阶一阶地爬上了楼。

      他从口袋中摸索出了钥匙,慢吞吞地开了门,一进门就看见旗木卡卡西焦急地在客厅裡踱着步。

      旗木卡卡西蓦然抬起头看他,眼神锐利得可怕,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好像在恍惚之间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战场上,那时候旗木卡卡西也是这样宛如锋利的随时会出鞘的刀一般。

      「佐助,我现在人在木叶医院的儿科,快点来找我。」旗木卡卡西嘣的一声消失了,专属于解除分身术时才会出现的烟在原地散去。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在刹那清明了不少,他的手鬆开了袋子,整袋空啤酒罐都掉在了地上,在屋裡发出响亮的「噹啷」一声。

      是分身。

      宇智波佐助转身出了屋子,朝木叶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儿科!莎拉娜出了甚麽事!

      宇智波佐助大步跑进了医院裡,一身挥散不去的酒味和狼狈苍白的神情引来了众多护士和医疗忍者的皱眉。

      这看起来虽然不像病人,但也没好到那裡去呀。

      宇智波佐助略显茫然地环顾了四周,然后他走向了柜檯,像坐在柜檯后面的护士小姐开口问道:「请问儿科在哪?」

      或许宇智波佐助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表情也阴暗得让人害怕。

      他的双眸紧盯着那个尚还年轻娇小的护士小姐,眼神幽暗得叫人害怕。

      「在、在B栋的一楼。」护士小姐支支吾吾地回答了,眼泪已经在眼眶转了几圈。

      这位、这位忍者先生太吓人了呀!

      宇智波佐助得到了答案的下一秒又往儿科的方向直奔而去。

      宇智波佐助在医院裡奔跑着,得到了不少人异样的眼光和紧蹙着的眉头。

      他满心焦急,却也被满心的茫然弄得不知所措。

      医院走廊的转角处,一名有着金色长髮的女子看着那个黑髮的男子,深蓝色的双眸恍若深不见底的海,幽深又寒冷。

      宇智波佐助终于找到卡卡西家时,他已经跑出了满身汗。

      「佐助。」旗木卡卡西满面愧疚地看着宇智波佐助。

      「莎拉娜怎麽了?」宇智波佐助盯着旗木卡卡西,面无表情。

      「莎拉娜她……发烧了,然后,小樱的爸妈不知道是在哪裡得知了消息,跑来了医院说要把莎拉娜带走。」

      宇智波佐助晃了晃,他睁大眼睛,一脸的茫然和不解。

      「静音现在在裡面,莎拉娜和小樱的爸妈也在裡面,你要进去吗?」

      旗木卡卡西看向了走廊边的那扇门,低声说道。

      宇智波佐助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道门,脚步沉重不已。

      他握住了门把,用极轻的动作开了门。

      房间内三个成人地视线都落在了宇智波佐助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佐助,你来了啊。」加藤静音看起来已经很是疲惫,或许是因为她救治了一天的病患伤者,又或许是因为她不得不再一次碰触这些她一点都不想碰的事。

      「莎拉娜……」宇智波佐助开口了,声音裡带着一丝颤抖。

      「我刚才帮她退烧了,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退了烧就好。」

      「以后,莎拉娜就由我们来照顾。」春野兆出声了,语气颇为强硬。

      从前个性活泼的他在经历了女儿的死后,竟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春野芽吹低垂着头不说话。

      「为甚─」宇智波佐助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就被春野兆打断了话。

      「你连女儿生病了都不知道,现在还一身酒味,这样要怎麽让我们放心把莎拉娜交给你带!」

      宇智波佐助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看着春野兆带着他的妻子和孙子走了。

      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浑沌的思绪顿时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加藤静音蹙着眉一脸的不忍,她从座位上起身走出了房间。

      留下了宇智波佐助和空荡荡的房间。

      他到底做错了甚麽?

      为甚麽、为甚麽连莎拉娜他都失去了。

      他到底还剩下甚麽?

      可是他已经很怒力去做了,为甚麽这样对他?

      为甚麽?

      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满心期待,春野樱温柔的笑脸和临死之前说的话。

      宇智波佐助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再难痊癒。

      从人生的初端便失去了家人,后来是哥哥,再来是妻子。

      现在连女儿都没有办法留在他身边了。

      他又是独自一人了,这样孤独的活着。

      为甚麽他的幸福总是在短暂停留之后便又离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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