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子》苏小戏

5、南申篇

　　南申篇

　　“什么？！让我娶紫衿小姐？！”我猛然吃了一惊。
　　爹和娘皆是一般的语气：“紫衿乃当今将军之女，与你门当户对。更何况，她早对你倾心有加。”
　　“不可能！我不要！！！”我倒退几步，捂着胸口向书房狂奔而去。

　　“相思？！” 自从那天她送我锦匣之后，还是第一次出现。如今她正静静地坐在书案前翻看诗词，不时地用笔在上面圈点注释。背影婆娑。
　　她闻声，回眸一笑：“怎么了？跑得那么急？”
　　“我……我……”我不知是否该告诉她一切。
　　“怎么吞吞吐吐的？”相思合上书，双手扶上我的肩膀，轻语，“有什么事吗？”
　　我抓起她的手：“你……你不是学过法术吗？快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南申，你有事。告诉我。”相思一拂袖，挣开了我的手。
　　“叫我怎么说……叫我怎么说……”我大力握住她的手，“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南申！……”相思的声音越来越轻。
　　我疯了般冲破了士兵的阻拦，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大街上。

　　我在酒馆中喝了几坛子的酒。
　　这是我平生喝的第一次酒——酒入愁肠，焰般烧灼。
　　醉中，相思的一颦一笑，如腾起的氤氲般迷蒙。
　　喝罢，我趔趄地走出酒馆，摇晃着站在大街的中心，手足无措。
　　“南申公子……”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锻轿中传来。
　　一只白皙的手撂开了湘妃竹帘，露出一张清丽秀绝的脸。
　　我作揖，淡淡地应着：“原来是紫衿小姐。”
　　“你我既有婚约，便不是外人了，去茶楼一叙如何？”紫衿浅笑着邀道。
　　“甚好……”我脑中空白一片，只想有人指挥我做些什么。
　　“今日我俩能够遇上，也算是有缘。”紫衿提起茶壶为我倒茶，茶香渺渺，仿佛使人忘忧，“不过，我应该先祝状元郎新登科第……”
　　状元……功名……原来我爹要我考取功名，便是为了更好与将军的千金共结连理！
　　“……紫衿小姐。”我随手拿起那紫砂茶杯，喝了一口。那茶沁人心脾，只是有些怪异。
　　“叫我紫衿便好。”紫衿微微涨红了脸。
　　“你不是喜欢姜大学士的公子……”我醉中带着眩晕，斜昵着问她，“可是现在……你……你有那么倾心于我吗！？”
　　她垂头一笑，像极了相思。
　　“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我笑着伸出手去握她，便昏了过去。

　　“南申……这忘忧散能助你忘记一些……事，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