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之惊鸿照影》不问亦不知

22、第二十一章 所谓校园欺凌

　　阿若在出教室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今天她不用去风纪委员会当值，因此中午将早就准备好的便当送过去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干脆就按照身后人的心愿，进入此时并无其他人的厕所。
　　进了一趟厕所，走到洗手台的位置，果然从安装在墙面上的镜子里看到身后渐渐有人围过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阿若笑着回头面对围上来的十几个女生，为首的一个戴着眼镜，扎着双股马尾辫，看起来文静乖巧模样：“李若，看起来很有本事吗？居然能混进风纪委员会。”
　　有女生走到她旁边放满一洗手池的水，阿若知道自己那点本事，虽然面对普通高中女生，要出其不意，贴个禁止动作的符咒不是难事，但是后续事情却不好处理。
　　“你以为你是谁？厚着脸皮赖在委员长身边，不是已经拒绝你了吗，你这个转校生，知不知道尊敬前辈，要知道我们可是从委员长进入这个学校开始就已经开始支持着他的后援会！”
　　“之前虽然看你不爽，但是看在你有一直尽心为风纪委员会做事的份上，一直没有找你的麻烦，但是现在你居然脚踏两条船！”女生甩出一打照片，上面赫然是阿若与安倍雅竹谈笑风生的模样。阿若勉强反应过来是那次自己和雅竹在咖啡馆的场面，她们误会了吗？
　　“既然你已经不适合出现在委员长身边了，请你主动离开。”最后发话的是那个文静女生。
　　“虽然听说过，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呐——所谓校园欺凌。”阿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露出笑容，对于不曾经历过的普通人的生活，她一向很有兴趣，虽然这个兴趣有时候会不可避免地偏往诡异的方向。
　　譬如此刻，在旁人看来她那表情分明就是挑衅，原本就对她意见极大，这时候更是无名火起。
　　阿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对方已经有了动作，两个人抓住她，一个人按住她的头往洗手池里摁。其实，以她这些年的经历，对于这种状况，根本不可能惊惶，虽然一直以来被教育不能够伤害普通人，但是也绝对没有逆来顺受的道理。在水里，阿若露出作怪的笑容，猛力挣扎，意外之中的被按住，而后在抽搐几下后瞬间瘫软不动。
　　所有人都发觉不对劲。
　　“英子学姐，她……不会是有什么病吧！”按住阿若的头的人忽然发觉手下的人动静不对，像是触电一般倒退，抓住阿若胳膊的人木头一样呆住，怎么会？
　　阿若软软趴在洗手台上，而后由于自身重力开始下滑。在场所有人全部都吓呆了，她们只是希望给这个不知死活靠近云雀，却又脚踩两只船的人一点教训。却绝对不想真的造成什么伤害。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她们就完了。
　　“寺泉前辈怎么办？”
　　“是啊，英子学姐，她要是……”
　　“叫救护车”
　　“呵呵！”阿若翻了个身，坐到洗手台上，“我没事。”
　　阿若的额发湿透，黏在额头上，水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淌，精致的脸孔此时苍白，却是在笑，眼底流转光芒，如同在死亡海域升起的海妖，美丽而蛊惑人心，让在场的人全部失去言语。
　　“你……”被称作英子的为首者首先反应过来，上前抓住阿若的衣领，“你在耍我们。”
　　“或者，你希望是真的。”阿若的目光太过冷静，如皓月流辉千里，空净明澈，一洗方才的颓靡之气，“虽然不大可能让那成为事实，不过让你们承担相同的后果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哦，你们想体验一下吗？”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同一句话，由不同的人说可以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譬如此刻，换了其他人来说，只能将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但是此刻由阿若说来，却又一种奇怪的慑服力，让所有人暂时冷静下来。
　　阿若向前靠近众人。“你们喜欢云雀什么呢？甚至为此不惜来找我的麻烦。”
　　阿若其实很奇怪这种行为，对她来说，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因为另一个人去违背自己的原则，对于眼前的人来说，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做到这个地步：“是外貌？还是性格？还是因为他所做的事情？”
　　“我们才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英子大声回答。“委员长的行为最帅气了。”
　　“可是你们在做的，不是正好与他所行相违背。按校规来说，你们已经违反风纪了哟。这样很难让人相信，你们对云雀君的追求不是流于表面。如果真的喜欢他的话，不是应该为了他喜欢的事物努力？”
　　阿若拧干仍在滴水的头发，继续：“撇开这件事本身是违反风纪的行为来看，你们的行事也有很多不妥的地方。第一，对事件的判断。雅竹曾经在这所学校就读，所以你们之中应该有认识他的人。照片本身来看，我和雅竹的关系确实很亲密。但是在发现这一点之后，你们并没有做出足够的调查。请问，我和雅竹是怎么认识的？在我并非本国人，在进入这所学校时他已经离开这所学校的情况下。”
　　有人咕哝这又有什么关系，倒是寺泉英子思量了一番：“你的日语很流利，而且基本不带口音，应该在转学到这里之前就经常往来此处，从照片上来看你们应该已经很熟悉，结合你们的年纪，应该是至少认识了一段时间。这种情况下，最可能的解答就是，你们各自的家庭之间有什么联系。”
　　“回答正确，雅竹是我的表兄。我想表兄妹之间这种亲密度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确实，照片上没有一张是逾越了这个界限的。
　　“谁知道呢！”
　　“那么便是宁可错杀，不可纵放吗？从那次碰面到今天前后不过几天时间，你们在没有充分的调查下做出决断，如果招致可怕的后果的话，想要怎么承担？”
　　所有人都在瞬间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时心底的恐慌。
　　“继续，以我在脚踏两条船为前提。你们决定为了自己崇拜的对象排除我这个不道义的存在。这就迎来了第二个问题，你们将突破口定在我身上。众所周知，现在的情况是我对云雀君单方面的追求，所以要解决事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我知难而退。这样的想法当然没有错，但是你们是在质疑云雀君的判断能力吗？凭借一时激情，单方面决定介入这件事情被知晓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厌恶呢。”
　　“第三，你们选择的方式。这种威胁很常见，但是作用于不同的对象却会收到不同的效果。你们是从我的外表判断我很容易屈服的吧。孙子兵法中有一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们对我还没有足够的了解就轻易出手，如果被我抓住机会反制呢？”
　　走廊上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
　　阿若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相当能扯的家伙，对这一点，早些认识她的人都有了解。不过到了并盛之后，从来没有展示过罢了。以上一番话，把一群人绕得头晕，里面虚虚实实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从众人言行的失当绕到自己身为风纪委员的兢兢业业，总而言之，最后阿若成功地把自己在一群人心中的形象洗得比初生的羔羊还纯白。
　　“真的很抱歉！”英子立刻道歉，“对不起，李若，你喜欢委员长的程度果然还是比我深，我认可你了。”
　　唉？
　　一群人果然是以英子为首，她道歉之后，其他人的态度立刻就转变起来。
　　阿若花那么多时间与众人逞口舌之利只是一时兴起，但是那之后的发展绝对是阿若之前没有料到的。
　　英子，全名寺泉英子，在那之后极力邀请阿若加入云雀恭弥后援会，虽然很想拒绝，但是阿若有种直觉，要是拒绝的话，一定会倒霉，不过还是极力推掉了英子想要退下来，想让她成为新的会长的事情。
　　其他事情就没那么好推脱了，在认可阿若之后，寺泉英子开始给阿若出谋划策，力求将阿若打造成最适合云雀的人。
　　“阿若，努力吧！”英子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紧握住阿若的手。
　　——为什么她觉得她已经掉进了无底洞里。但是看着包括寺泉英子在内一干人闪闪发亮的眼神，阿若实在难以招架。
　　所以说，云雀的吸引力到底在哪里了，能够吸引这么一群女生为他奔走忙碌，就算不被在意也没有关系。
　　“草食动物，你在干什么？”在并盛风纪委员的小厨房里做好饭，阿若送到云雀面前之后，仍然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盯着云雀发怔，直到听到对方不悦的声音。
　　在想你吸引人的地方，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我在想云雀君最近好像没有那么挑剔了呢。”
　　“哇哦，草食动物是在怀念一道菜重复做两三遍的日子吗？”
　　“不，云雀君，请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阿若麻利溜转身准备关门离开。
　　“待会儿跟我去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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