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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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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宫主要回来了?”无双在议事厅外探头探脑。
一个小老头蹭的窜出了房,一脚踏在无双路在门口的靴子上。“小兔崽子,这都敢问,小心……”
他又顿住了,似乎想不出提醒他小心什么。
“哎呦!”无双忙不迭抽回了那只脚,却安然的踱进了门。因为刚才那一探头,他早已打探清楚,屋子里除了这为老不尊的小老头,却只有另一个人,连下人都没有。
“宫叔叔,算了。无双怎么也是你的副门主,这也不必瞒了吧。”很柔但是很坚决的声音恰到好处的送给了还站在门口的宫千峰。
宫千峰一步又窜了回来。站在了黑衣少年的旁边。
“我倒真不是想要瞒着无双,毕竟你们年龄虽然小,但也算是咱们宫宫里的柱子啦。但老宫主行踪成迷,新宫主咱又谁都没见过……”
“谁说的!玄颢不是五岁之前都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玩耍呢?”无双笑嘻嘻的看着玄颢,想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找出一丝玄机来。
“又打断我说话!我是门主不是你,小子。”老头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在老宫主书信来的前一个月我还曾经思忖过,等过几个月到玄颢你十五岁的时候,干脆先扶你当代宫主算了,十岁以来咱这宫宫可就是你说了算了。”
玄颢不开口,朝前走了几步,对着西面深鞠一躬。那据称是老宫主带着少主隐遁的方向。
老头耸耸肩,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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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颢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做着江湖四大奇门之首的宫宫的宫主,虽然他没有和谁明言,连一起长大的无双都没有讲过。
他并不是有着那么大的权利欲与野心,只是把这宫宫交给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他并不放心。
老宫主对他有恩,他记得。在他出生的时候他就在这宫宫里了,据说是老宫主在路途上遇到他动了恻隐之心,才让他入了宫宫门下。
可五岁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老宫主。后来,听门主宫千峰说老宫主抱着少宫主到苗疆解蛊毒,这份记忆也就慢慢淡去。
与对老宫主的忠诚相比,他更在乎的是这个他从小生长的宫宫。
于是十岁后他刻意显示的聪敏果敢,就成了他攀上宫主之位的手段与路径。没有顶着宫这个姓,他也就只有用能力和对宫宫的忠诚服人了。
他知道峰叔叔有多器重他,不仅一开始给他分配些轻松而且容易扬名的活让他树立威信,而且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把他提为东南门的门主,负责东方南方一应大小事务。
就当他要满十五岁的时候,就当他以为自己可以离宝座更进一步的时候,消失十年的少宫主宫千越回来了。
而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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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踏进到议事厅的时候,久不坐人的宝座上有人端坐。她戴着面纱,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玄颢打量了一眼这传说中的少主,旋即移开了眼。这是一个比实际年龄成熟的少女,面部轮廓娇美,眼神清澈。如此而已。
他突然感觉有点烦闷:难道宫宫的未来,就要交给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了吗?
施完礼后,宫千越未发一言,只是示意在旁的丫环过来,耳语几句。丫环随即上前几步,朗声说道:“少宫主说,她蛊毒尚未退净,声带嘶哑,面容狰狞,并不适于见人。大概十天之后,便可脱去面纱。在此之前,宫中各事,一概不过问,她也希望能够在旁边观摩学习,担当少宫主的责任。”
宫千越点点头,转身离开。不及恭送,已经在视线之外了。
峰老头与众舵主面面相觑,均暗存心思。
无双一把拉过玄颢,低声问到:“咱宫主真是来去匆匆,有什么感受吗?和三岁时后的她有什么变化?”
玄颢摇摇头。他自己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少宫主除了每三天一次的集会之外,并没有听说宣谁晋见。只不过派了先前那个小丫头,在各门的办公地点转转,听听他们对宫事的意见和处理方法,并呈报给少宫主。
十天过后,那一天傍晚,少宫主突然宣两个门主在宫一宫相见。
玄颢进了宫一宫的门,抬眼向上看去,发现少宫主面朝后,背着手站在桌旁。烛光摇曳,连背影都看不清。
突然,清脆的一声击掌声,大门缓缓关闭。宫千越转过身来,走下宝座。
在四旁火炬映照下,这回瞧得真切。玄颢望着她,脑中一时失去了清明。
她长得并不够美,只能说是中上之姿,轮廓稍嫌不够秀丽,但鼻梁挺直,小嘴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玄颢觉得她那双眼睛把自己全望了去,看似温和的眼神却含捉摸不透的迷意。有矜持,由少显做作的亲密,还有一点霸气。
老头儿迎了上去,用颤抖的声音叫着:“少主!可把你给盼回来了。这么多年在外,少主受苦了!”
宫千峰原有一丝怀疑,怕这少主是假冒的,但今天观其容貌,与老宫主颇有相似之处,心下早就不再起别的念头。
宫千越先瞟了旁边的玄颢一眼,收回目光扑到老头怀里,居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被瞟了一眼的玄颢惊醒了,他垂下目光,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可他却居然都抓不出头绪在哪里。
这边两个姓宫的在旁边唠唠叨叨叙旧(主要是老头在说),玄颢还在低头沉思。
这时他听得宫千峰说到了自己,把他形容的能力无边:“千越,这傻小子就是玄颢你记得吗?他妈妈当时还怀着他,被你爷爷在山里旁捡回来的。小时候还和你玩耍过呢。他很出色啊,算是咱宫宫一等一的少年才俊了。我已经让他帮我打理东南宫的事务了,这五年里,东南宫的业绩蒸蒸日上啊,连慕容山庄都成了咱的固定客户了。”
宫千越显得一脸天真的样子,只有这时她才像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怎么不记得,爷爷告诉我他一向话少,现在也没变吧。没想到玄颢哥他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爷爷一直以来也向我夸赞峰叔叔您,说您是宫宫的第一功臣,没有你在宫宫不能像这样繁盛,还让我多想你学习为宫主之道。峰叔叔你以后也要教我哦,我要做一个好宫主,像爷爷那样的!”
老头儿被侄女这几句话夸的北都找不着了,笑出了一朵月季花。嘴里只顾地说“成,成”了。
老头被宫千越叙述的苗疆之旅哄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时候,小女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望着自己的玄颢,妩媚的笑了笑,就像个妹妹向一向宠爱自己的哥哥撒娇。玄颢的呼吸一滞,又低了头,玩弄着黑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