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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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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回想这一晚上的事,李贵早已打起了呼噜,我却兴奋得睡不着。
宝宝,我竟然穿越到了大宋朝,见到了展昭、白玉堂、包大人、公孙策,见到了张龙赵虎等
等开封府的校尉,人生真是充满神奇,你说明明是武侠小说、评书中的人物,竟然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跟你吃饭,而我,还成了校尉官楼青?!呵呵。
尤其,我见着展昭、白玉堂了哎。喂喂,收起你那冒桃心的眼神!我看见的展昭白玉堂,是英雄出少年,是堂堂七尺男儿汉,不是你们小女孩YY小说的产物!别又想歪了,人家一点暧昧没有,啊!
话又说回来,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难道,就是为了替你来看他们的?
好吧,等回去了,我可以破例给你详细讲讲他们的故事……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收起嘴角自嘲的笑,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宝宝,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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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东升。
这是我穿越来的第二天,来到宋朝的第一个早晨。
我伸个懒腰,呼吸一口院内新鲜的空气。
“早!”和李贵打个招呼。
“啊……早?”李贵愣了愣,还是不太适应我。
来到荷花池边,我往里照照,终于可以看到自己的尊容。
哎?我盯着水中倒影,并不是个陌生人,心里高兴,没想到这楼青和我长得竟然有七八分相似!这样,我等于又可以做回自己了!
那么,今天是不是……要工作了?
“楼兄。”
我一看,这才知道展昭的宿舍就在我斜对面,连忙很有职业道德地施礼:“展大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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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和李贵已经跟随展昭来到街上。
因为包大人下了堂谕,要拿白玉堂。所以我们几个校尉官分头行事,该负责开封府的还负责开封府,正常工作不能耽误,然后我们轮流跟随展昭微服寻找白玉堂。
展昭一身儒雅公子模样,头戴文生巾,身穿湛蓝长衫,手握折扇,脚踩薄底皂靴。我和李贵则扮成随从管家,也是穿绸裹缎,三个人在街上溜溜达达。
宋朝的街道啊,天子脚下,热闹宽阔,我东瞅西瞅,看什么都新鲜,感觉就像进了古装片影视城。
我知道展昭无意真抓白玉堂归案,也就不太认真,乐得当春游。
您说多巧,正好就在大相国寺门前遇上白玉堂了!
相国寺前街是真热闹,竟然还有十几家兵器铺。我们往这边一走,正好看见白玉堂拎着把刀
从一家兵器铺里出来,跟展昭打了个照面,两人都稍微愣了一愣。
展昭假装没看见白玉堂,无意之中把手上的扇子掉在地下。
“唉,”展南侠自言自语,“看你,我要不捡你弃之可惜,若捡你,伸手即得却又何苦来呢,不捡也罢。”说着一转身,走了。
我看得明白,展昭是好意,以那把扇子为题,旁敲侧击说这么几句,警告白玉堂快走。
于是,我随着展昭,也睁一眼闭一眼假装没看见就得了。
偏偏李贵也瞅见了,急跟两步低声问:“展大人,那不是耗子么?”
展昭顿了顿,没说话。
李贵还说:“就离着您不远啊您怎么不抓?!”
嘿这倒霉孩子,整个儿一十万个为什么!
这展昭也是,太实在,连个谎都不会撒!
我看不过去,一拽李贵:“哎!你怎么不明白展大人的意思,俗话说冤仇易解不宜结,这就是睁一个眼闭一个眼的事,五鼠弟兄人称五义,也是江湖上的好样的,将来他白玉堂总有悔悟的那一天,何必非得现在得罪人呢!”
“哦——”李贵恍然大悟,看看我,又看看南侠,“还是展大人想得周到。”
展昭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下午,包大人奉旨去御书房伴驾去了。展昭例行公事,出外巡街,张龙、赵虎、黄茂和我一起跟随。
巡街真是个无聊透顶的差事,我算领会到了,大下午的本来就昏昏欲睡,偏偏今天还有点热,跟个傻子似的在街上走,没一会儿我就后脚跟直疼。
无聊啊!
赵虎看我一眼,笑:“怎么了楼青,瞧你跟没睡醒似的。”
废话!我白他一眼,你是上午在家足睡,我上午可是陪着展昭满城里找白玉堂来着!
怎么,瞧不起人啊?!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哎,你别得意。赵大哥我问你,巡街也是一门学问,可不是傻走就行了的。”
“谁傻走了!”
“您别不服,听我说啊。嗯……我问你个问题,你答得上来我就佩服你,你们也是啊。”我指指张龙、黄茂。
“什么问题?你问。”
说着说着我们就走到了城门边,我开口:“您说,这城门每天来来往往,得进出多少人?知道么?数过么?”
“这个……”
三人全傻眼。
想了半天,赵虎摸摸后脑勺:“这个谁知道!”
“我知道。”
“那你说!”
我故作深沉状:“这城门口每天来来往往,只不过进出两人而已。”
“胡说!每天这么多人,怎么会只有两个?”
我答:“每天进出的,无外乎‘名’、‘利’二人罢了。”
“哦——。”张龙、赵虎、黄茂都停了脚步,恍然大悟。连走在前面的展昭也回过身来,点头:“楼兄说得妙,只有‘名’、‘利’二人,这话颇有深意,耐人寻味。”
我得意:“再问你们,咱们大宋朝每年出生几人,死去几人?”
“啊?这个……不知道。”
“每年出生一个,死十二个。”
“什么?!”
“您想啊,每年只有一个属相,在这一年出生的当然都属这个属相,所以是一个,可死去的
人当然就属什么的都有,所以是十二啦。”
“哦——!”
回到开封府,一阵大乱。
赵虎追着我,把我摁到桌子上:“快说答案啊!”
王朝马汉、董平薛霸等人全围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楼青出的题,什么高什么低什么东什么西,答不上来我问他谜底,他就卖乖不说。”
王朝马汉、董平薛霸七嘴八舌说答案,我都笑着摇头。
“那你说啊!”
“我说。黄瓜高,茄子低,冬瓜东,西瓜西。”
“我呸!”赵虎转身抄家伙。
“我说我说!赵大哥饶了我吧。”我大笑,起身做严肃状,一拱手,“君为高,臣为低,文
在东,武在西。我说的对不?不服不行,我的答案才是最正确地。”
“嗨!”赵虎一拍大腿,指着我笑骂,“你小子,真够绝的!”
江凡、黄茂等年轻小孩儿看我的眼神开始崇拜。
嘿嘿。我暗笑,我一个21世纪的大学生,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算术制表做会计,听相声看评书读小说,蒙蒙你们还是戳戳有余地,我朴实的宋朝兄弟!
晚上,开封府万籁俱寂,只有我和李贵的宿舍里还热闹滚滚。
除了值班的张龙、赵虎、耿春、杜顺、江凡、黄茂,剩下的王朝、马汉、薛霸、董平都没回家,还有李贵和我,六个人,聚在屋里……敲三家儿!
嘿嘿,甭问,这肯定是我发明的。我用了半个时辰认真做了一副扑克牌,又用半个时辰给王朝马汉他们讲怎么玩。,然后六个人,开局!
我玩得高兴,他们也玩得津津有味。一时间屋子里声音此起彼伏。
“该你了,你倒是出啊!”
“快着快着!”
“哎哎,我们拨儿赢了,给钱!”
“少了,说好八个老钱你怎么少俩?”
“六个六个!”
“嘿你这孙子……”
屋里嬉笑怒骂,几个二十好几的小伙子闹成一团。
正在这不可开交的当儿,房门突然开了,我们一看,全吓得跳起来——展昭,静静地站在门口。
完了,来不及掩盖扑克牌!
哦,我们的罪行!
大家硬着头皮施礼:“展大人。”
展昭直直地盯着我,半响才说:“楼兄,到我房间来一下,可以吗?”
那五个见势不妙:“厄……我们还有事,告辞告辞!”
嘿——!这帮不讲义气的!
没办法,我乖乖跟着展昭进了屋。
令人尴尬的沉默。
展昭开口:“楼兄……”
“展大人我错了!我不该聚众打扑克!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包大人对不起开封府的教育……”
展昭看着我,啼笑皆非:“楼大哥,你说什么呢!”
“啊?”
“你坐。”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
展昭还是一贯地温和,为我倒了杯茶:“楼大哥,今天上午……谢谢你。”
“哦……”不是兴师问罪啊,我踏实了,“不客气,小事一桩。”
展昭抿抿唇,似乎有心事。
我试探着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找我有事?”
“我睡不着,”展昭抬起眼,“楼大哥,关于白玉堂,我想……我想……”
“我知道,你想化干戈为玉帛。”
“是。”展昭点头,“第一,我恐怕白玉堂再闹下去会对包大人不利,第二,都是江湖中人,白玉堂也算是当世的豪杰,我实在不愿真的闹僵,偏偏包大人又下了堂谕……”展昭眉头微蹙,自言自语,“真不知……从何处入手……”
我明白,是太难为他了。
我叹了口气:“展昭,谢谢你肯跟我说这些,就冲你这份信任……”我一拍他的肩,“安啦,我罩你!”
“楼大哥,你说什么?”展昭不懂。
我一笑,随口问他:“你多大?”
“二十有四。”
哦,果然比我小两岁。我一时好奇,又问:“知道白玉堂多大吗?”
“传言他应该二十有一。”
才二十一?!二十一岁的小屁孩儿,怪不得那么骄傲,脾气那么大。
我对展昭说:“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陪你继续找白玉堂,啊。”
“嗯,谢谢你楼大哥。”展昭点头,微微一笑,让我立刻想到这个词——吹面不寒杨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