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请让我死去》墨凌离

5、治疗效果

　　就在那天“接受治疗”之后，系统难得没有说些什么让项斯憋红了脸也反驳不了的话。
　　脑中无声无息，简直就像消失了一样，唯一的存在感便是在他作出愚蠢的行为之前公式化的强行控制。

　　比如——在绝.项斯.望哼着小曲，即将经过有手持危险武器的强盗们嘿嘿嘿地等待下一个待宰羔羊的小巷时，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预兆地动了起来。
　　握紧手中出现的利器，被牵扯着身体，亲手一刀接一刀地致人于死地。他们的哀嚎挣扎，消失在落下的刀光中，他们的断臂残躯，丢弃在弥漫的血泊中。
　　然而其间项斯咋咋呼呼的惨叫声却实在让人不忍直视——有哪个下杀手的人叫得比被杀的还惨啊_(:з」∠)_

　　像这样强行控制身体的情况出现了很多次，而项斯的反应也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的无谓态度。
　　然而这几天异常的沉默，也可以说是难得的平静对于习惯了系统在脑中叽叽喳喳的项斯来说，却有些隐隐不安。

　　“系统这几天不在还真是有点想它啊。”项斯闷闷地趴在分解店铺的桌上，下巴搁在店主摆上的中等菜肴前。

　　熟若无睹周围食客们的虎视眈眈，兴致缺缺地扒拉着热气腾腾的肉。即使饥肠辘辘，也没有被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引诱。

　　毕竟绝望得连胃口都没有了啊，项斯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举起筷子夹起快凉了的食物送进嘴里。不管怎样，浪费食物在这里可是不明智的行为。

　　“还有周围的人，那种眼神真是很讨厌啊。”嚼碎了一口食物咽下肚后，他不自觉地说出了这话，引得本就有些躁动不安的食客更加蠢蠢欲动，也不知是按耐不住想抢夺食物，还是对人的渴望，亦或是两者皆有。

　　即使是中等食材，在分解店铺里的也是比自己烹制出的中等甚至是上等菜肴效力更强，所以自开店来就遭受了数次抢劫。但是到手后总是失去效力，每次都铩羽而归后，此店便声名远扬。
　　而人在这里，则有了更多的用途，打手，储备粮，甚至于禁/脔，奴/隶，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就算是隐藏于暗处的裁定者也无法插手。

　　项斯拿过桌上清水一饮而尽，甘甜的水流向咽喉，冲刷了嘴里的异味，让项斯享受地眯了眯眼，默叹着果然还是水最好了。

　　食客们在它们制造出来的氛围中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互相对视一眼，群起攻之。眼看兵刃就要刺入“脆弱”少年的体内，但是眨眼间局势反转，少年的动作比它们更快，在场竟无人看出他何时出的手，只见一阵残影略过，地上便叮叮当当地掉落了各自的武器。

　　还没从被打落武器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便有人察觉身上细软不翼而飞了，想也不想地认定是眼前这个滑头搞的鬼，他们面容扭曲高喊着冲下项斯。

　　“你这小子！”“看我不杀得你哭爹喊娘！”此起彼伏的尖锐声音让项斯不由得皱了皱眉，原本因为系统不在的烦闷更是转移到它们身上。一个转身便到了店外空地处，握紧手里出现的利刃，全身家当除了身上衣物和手里利刃，其他的早就在那顿还没吃完的肉里了，他可赔偿不起店里的赔偿费。

　　这一动，引得店里剩余的食客们冷静了下来，选择逃走，看来这厮竟然没有斩草除根的打算，是倚仗着自己的强大实力吗？

　　它们并没有猜错，项斯自认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却不是个嗜杀成瘾的“正常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这想法实在太过天真，但是没有系统出现制止他……
　　项斯压抑着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眼里的怯懦和狠毒互相交替，脸上神情诡异得让人不敢接近。
　　怎么做都无所谓了吧？

　　项斯知道自己的状态很奇怪，自从系统“治疗成功”后，心里埋下了名为暴虐的种子，身体深处的冲动总是想将眼前将死之人的死状变得更加凄惨，系统不再出现的时候情况更严重了。

　　不再多想，项斯的动作凌厉了起来，以往被系统控制的身体却有了自己的意识，判断了自己的方法更为有效后，摆脱了系统的控制，硬生生改变了方向。

　　潜藏在瘦弱的身体里的力量正是这些天来“治疗成功”的最好证明。
　　不多时，项斯的身旁一片狼藉，七零八落的平整尸块与绿色的粘稠液体意外地让人有种奇异的美感。
　　随手在一块破布上擦了擦利刃，收回后走向在一旁笑意盈盈的店主。

　　还没开口就被笑眯眯的店主抢先了：“不用说了，谢谢你提供的食材。”
　　项斯：“……”
　　店主：“作为交换，今天你的账就免了。”
　　项斯：“……”
　　店主看着项斯无奈的模样笑得更是开心了：“想吃多少都可以哦。”

　　项斯见店主如此邀请（？），也不再多说，走在店主身后 ，坐回了原本的座位。之前的食客们看到店主护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原位。被店主叫来的女孩端着一盘刚出锅且份量十足的招牌肉和清水走向项斯，随着盘子入手，项斯顺着手臂向上瞧去，问路女孩的面容清楚地映入眼帘。

　　依旧是很有感染力的热情笑容，项斯却升起了一股像是抗拒又是想要亲近的念头。

　　还没来得及诧异，项斯的身影就扭曲着消失不见了，连带着手里的食物。

　　项斯歪了歪头，转身走向自己的岗位，客人们可要等不及了，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