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等待着的莫桑花》夭精

4、前往格兰岛

　　莫桑飞快的跑回家，匆忙上楼，找到正在厨房忙碌着的达娜奶奶。

　　“奶奶，不是说好了要休息的吗？真的是，出尔反尔。这些我来做就好了啊！”说着，莫桑皱紧了细致的眉头，一把接过达娜奶奶手中正在翻炒的菜铲，看着颇有大厨风范，但最终还是离不开奶奶的指挥。

　　莫桑一脸羞愧的看着桌子上不仅碎而且还带着焦黑的番茄炒蛋，酱油放多了导致色彩十分沉重的煎鱼最后还有看上去最正常的炖鸡汤，忐忑的抬起头，看到达娜奶奶正欣慰的拿起勺子细细品味着鸡汤的笑容。莫桑不禁也随之松开了一直僵硬的面部肌肉，带着些许期待坐了下来。

　　“很好吃哦！别看卖相不怎么样，但真的很好吃哦！”达娜奶奶递过一双筷子，比自己做的还要骄傲的介绍。

　　别怪莫桑，她真的不相信自己的水平，细细的盯了一会漆黑还有些发焦的鱼肉后，快速的放进嘴里，“嗯！”原本皱着的小脸如同一朵绽开的花，“真的好吃欸！”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达娜奶奶看着莫桑可爱的笑脸，叹了口气。似真的彻底放松了一般，然而这样了无牵挂的样子却刺痛了莫桑的心，她再一次的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奶奶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死亡，那么孤单的路，一个人走，那样慈祥的笑容，那样温暖的手掌，不久之后，就将会全部消失。

　　“奶奶，我过几天要去一趟格兰岛，估计过不了不久就回来了，我已经和科斯马医生说好了，这段时间他不出岛，每天都会过来照顾您。”莫桑的眼角已经有了泪光，她转过头，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将泪水收回，随即迅速偏过头来。

　　“去格兰岛做什么？你一个人吗？”达娜奶奶放下碗筷，疑惑而担心的问道。

　　莫桑的心里转了一个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火拳艾斯，所以这一切都没个定数，还是先不要告诉奶奶了。

　　“嗯，听说格兰岛有一位名医，比科斯马医生的医术还要高超，我想去拜访一下，没准奶奶你是被整天喝酒的科斯马医生误诊了呢！”莫桑第一次在达娜奶奶面前说谎，也不敢抬头看奶奶的眼睛，遂垂着眼睑，语调下抑，但配上此时的情况倒也合乎情理。

　　达娜奶奶慈爱的看着莫桑柔软的头顶，伸出手去轻柔的抚了抚，莫桑挂念她的心就如同她心系莫桑的心情，这份感情没人能阻拦，何况如果不同意，莫桑在将来会后悔的不是吗？

　　“去吧！奶奶同意了，但要早点回来啊！具体什么时候出发，奶奶帮你收拾行李。”

　　这一瞬间由信任而滋生出的愧疚席卷了莫桑的心，她只得有些磕巴的说到，“大概，明，明天吧，我现在去找雅各布借船”于是便低垂着头，又飞快的冲出去了。

　　达娜奶奶几不可闻的叹了声，‘还是这个性子啊！’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印在吱呀吱呀的地板上，她来到莫桑的房间默默的整理起了行李。不能长久弯曲的脊背总是叠几件衣服就坐在床上缓解那难言的疼痛感，‘果真是老了啊！’

　　而此时的莫桑正在雅各布的家门口，“雅各布，你在吗？”只敲了一下的门瞬间就被打开了，奇怪的看着雅各布眼睛里漫溢不住的光彩，也顾不得问些什么，便直奔主题。

　　“雅各布，明天，你的船要出货吗？”看着莫桑期待的眼神，雅各布偏了偏头，想了一会道，“明天我们要去格兰岛，你要船做什么？”

　　不管雅各布是何用意，这句话确确实实是说到莫桑心坎上了，掩饰不住的惊喜让莫桑轻快的抓住了雅各布的衣袖，“呀，太好了，明天，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不会太耽误你的，只是找个人而已。”

　　听此，雅各布轻轻的勾了勾唇角，但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他侧过头扫了扫莫桑细致白皙的的手，“恩，这个有些为难诶，但只要你在船上都听我的，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雅各布，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直，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啊，让我上船吧，啊，求求你了！”说着，莫桑晃了晃雅各布的小臂，撒娇的语气让雅各布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恩，好吧，那明天早上六点，在船上见！”

　　“好！一言为定啊，明天见！”说完，莫桑瞬间松开了之前一直紧紧抓着的雅各布的手，开心的跑开了。

　　只留下雅各布一人孤单单的站在路边，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

　　第二天，黑夜还没散去，固执的和阳光纠缠在了一起，在有些蒙蒙亮的天空下，莫桑接过达娜奶奶早已打包好的行李，一边朝后挥着手，一边向前走。

　　“孩子，奶奶在家等你回来啊，一定要快些回来啊！”就在莫桑渐行渐远时，达娜奶奶突然撕着嗓子，喊出了这样一句。

　　彼时的莫桑更用力的挥着手，答道，“知道了，奶奶，快回去吧！”

　　虽说如此，但达娜奶奶仍是□□着疲惫而疼痛的身子，静静的望着莫桑的背影消失于视野。
　　“莫桑，在这！”正站在甲板上的雅各布朝在沙滩上张望的莫桑喊了一声。

　　“唉。”莫桑扬起一个过分灿烂的笑脸。

　　不久，这艘显得有些简陋的货船出海了，缓慢行进的速度荡起了层层叠叠的波纹，莫桑带着雀跃的心目视海天相接出不断上升的旭日，空气中的水汽被渐渐蒸发，原本暴躁的海风也放轻了脚步，终于离达娜奶奶最后的愿望又近了一点。

　　“雅各布，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格兰岛啊？”莫桑凑到正在握着罗盘掌握航向的雅各布身边。

　　“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左右。顺利的话，五天就可以。”看了看几乎不起风的海面和天上一片的晴空万里，在庆幸可以顺利航行的同时，没由来的，雅各布从心底感觉到一丝不安，但这种感觉瞬间就被莫桑的惊呼打破了。

　　“哎呀，也不知道那时候火拳艾斯还在不在岛上。”莫桑有些发愁的倚在船边，托着腮，看着前方毫无波澜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连续三天平静的航行后，第四天却突然起了一阵风，大清早就爬上桅杆张开船帆的达利兴奋的说：“这风真及时，看来我们明天早上就能到格兰岛了。”

　　然而此时的雅各布却有些凝重的看着海天相交的地方，闭上眼睛，嗅了嗅海风的气味，沉重的开口，“达利，小心些，别忘了这里是伟大航路。”

　　当阳光直升洒满整个甲板的时候，莫桑看着似乎正在严阵以待着什么的雅各布和达利，好奇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只是，天气有些不正常。”感受到扑在脸上的风的力道在逐渐加强，眉头的结拧的更深了。

　　突然，“这附近有什么岛屿吗？”莫桑转过身来，同雅各布一样，直视着无边无际的海面问到。

　　有些奇怪，但是“只有格兰岛。”雅各布照实回答。

　　“那就好了，我们无法靠岸，即便出了事情，我们也没有第二种办法，只有冲。”说完，莫桑转过头来向雅各布灿然一笑，坚定的眼神如同发着光的灯塔，刹那间安稳了这几日一直悬着的雅各布的心。

　　回以一笑，雅各布清俊的脸沉着了下来，“达利，把帆张的再大些，我们冲去格兰岛。”

　　夜幕渐渐的拉开，天空黑的让人惴惴不安，不多时，一直没有停歇的风突然肆作，紧接着雨点噼里啪啦的从天而降，往下砸去。

　　此时的雅各布站在船头，冒着风雨掌握着罗盘的方向，“莫桑，你快进屋！”

　　站在一旁的莫桑银白色的长发已被雨水彻底打湿，粘在了饱满的额头上，本就白皙的小脸更显苍白，但那黑漆漆的眸子却如同丝毫不受影响般，直直的盯着船的前方。“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别胡闹了，快进去！”雅各布转头，大声的向她嘶吼道。

　　“快，转弯！前面有漩涡！”莫桑的尖叫拉回了雅各布一直紧绷着的手，身体自动跟着莫桑的指令快速的向右打着罗盘，眼看着船离中央那疯狂转动着的漩涡越来越近，雅各布也面露狰狞的疯狂的转动着双手。最终险险的擦过那边沿的旋动，微微被水流带偏了下方向，便迅速矫正，朝着更前方行进。

　　经历过这惊心的一幕，莫桑和雅各布相视一笑，却被接下来看到的怔愣住了表情，只见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道冲天水柱的身影映入眼帘，那疯狂的旋动力似乎将风都裹挟着，压缩着。离得这么近，莫桑已经可以感觉到那足以轻松撕碎自己的风压，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双手死死的抓住船边的栏杆，回转过头，看着同样狼狈的雅各布，狂暴的大雨阻止了视觉和听觉，她似乎看到雅各布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神情，以及映在耳朵里的断断续续听不清的“对……起，还有，我……欢……”

　　眼看着那道水柱在视线里越来越庞大，莫桑微闭着眼睛，被雨水打湿的苍白的脸上是一股凄清动人的微笑，她默念着“奶奶，再见了！”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东西由眼角流出，融入大地，她静静的等待着死亡，却没有看到远方疾驰而来渐渐清晰的一道在黑夜里也足够耀眼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