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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总十三 殷晴六 对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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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十三殷晴六
若影与晓义的话题没有结论。
沉默过后,若影就像没事一样照常起身梳洗,用膳。晓义也没再多说。
饭后,若影悠闲地茗着茶,就在晓义认为他已经把韵钰忘记的时候,他大爷发话了——
“他呢?”貌似不经意想到地问。
“谁?”晓义学若影装无辜。
“……”若影不做声,以眼神表示他的不满。
“呵呵~”晓义笑得那个张狂,看你小样,装什么装?
“咳咳……”若影扁了扁嘴,不说话。
晓义深知乘胜即收的道理,闭上眼想了想,说:“他在跟二殿下在凉亭中把酒言欢呢!”
“咳咳咳咳……”听到晓义说,若影更咳嗽得厉害,好不容易喘顺了气,懊恼地:“最麻烦的家伙怎么来了……晓理在一旁吧?”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晓理回他一个“你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的眼神。
若影羞懂,见晓义并不紧张也稍稍放下了心,转移了话题,“那……那个聿暖呢?”
晓义也不点破,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晓义也没回话。若影有点奇怪,问:“怎么了?”
“距离有点远……”
“在寺里的时候距离不还更远?也没见你这么久的。”若影转头看晓义,很明显看到他的嘴角在抽搐。“你跟晓仁,晓理不是有心灵感应么?其实是能看到的吧?还是晓仁不在聿暖身边?”
“不,”晓理睁开眼睛,直视若影的眼睛。“晓仁一直在聿暖身边暗中守着,我只是不确定是否有看错而已。问问晓仁而已。”
“哦?她怎么了?”
“没什么,在睡觉而已。”
“……”若影看看天色,虽然入黑了,但才到戌时不久,“这么早?”
“其实应该说是还没睡醒……”晓义有点不知如何说。
“午觉?”若影问。
“不,从早上,在见了二殿下后。”晓义答曰,看到若影惊讶的样子,补充了句:“不过,二殿下没对她做过什么。”
若影见晓义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抽搐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回想起与她同行的经历,二王子的个性,两个变态撞在一起,若影觉得自己一定不想知道的,于是只问道:“病了?”
“晓仁确认过了,没有。”
若影嘴角也抽搐了。这么能睡啊……
看到这表情,晓义笑了:“是不是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竟然有人比你更能睡的~”
= =||| 若影无视之,转回去继续茗茶。
晓义也没多说,静静站在一旁。
又过了一会,若影叹了口气,“烦!”
晓义跟着咕噜了句:“鸵鸟…… ”
若影再次转过去定定看着晓义,好一会后,终于道了句:“我们去看看韵钰吧!”
这时候,殷晴与二王子龚慕白在院子凉亭中是在对饮——不过二王子是在饮酒,而殷晴却是在喝茶。
殷晴觉得这天过的莫名其妙,醒后用过膳,若影还没醒;蹲在床前看着他,不知不觉又到了晚膳时间,到吃完饭,他还是没醒……感觉比聿暖还能睡,还是他真的太累了?
问晓理,答曰:“正常现象。”
之后,对面这位大爷就来了。
这大爷原本带了侍卫,可把他们留在明月阁外守着,就自己一个入来。旁若无人地,像是自家的进来了。还好当时自己在厅喝茶,不然他还会入到睡房去。
殷晴发现自己不想让他入去,不是因为怕别人看到睡房,而是不想让他看到若儿的睡颜。
若儿那家伙太没防备了,被自己从这移到那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经常睡死似的聿暖。
而眼前的这家伙,长着一对桃花眼;生着一脸风流相;虽他自然没穿成暴发户,但一看那布的质地就知道不便宜;再加上他能在明月阁(虽然此为不被人重视的地方,但怎也算是太师府内)内横冲直撞,背景很易猜到。这么一个有相貌,有金钱,有权势的人,绝对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危人物,危险度100%。
也许是自己忧虑过度,但因被聿暖“日唠夜叨”已经形成了一种观念——“男男是受受不亲的”。
而危险人物看到自己先是看惊讶,可不过一刻就转变成惊喜的样子。“表弟,你醒了!”
殷晴正想回他一声“表哥”,却感到晓理在他身后写了个“二”字,于是立刻脸带微笑地回了声“二殿下。”
慕白脸跨了跨,可眼睛还是在不停放电,说:“韵钰阿,为什么你总不爱称呼我做表哥呢?叫我的名字也是可以的。”
殷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又或是你想叫我‘哥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慕白依然在笑,可殷晴看到他的眼内有一闪而过的冷意。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就吐出了惊天地的言语:“小韵钰,要叫我‘慕白哥’么?小韵语就不要害羞了,在这个京城谁不知我俩的关系啊?”
殷晴无语,只能微笑——此人危险度上升至150%。
“不要这样嘛,我又没说错,这京城谁不知我们是表兄弟的关系嘛~嗯?”慕白说这话时眼还不停眨,殷晴有点怀疑他眼抽筋了,而不用怀疑的是——她的嘴角也在抽筋。
就在这时,慕白转移了话题:“若影呢?听张叔说他回来了,怎么不见?”眼睛转去内房方向,大有去瞧瞧的意思。危险度200%。
殷晴立刻打断他的想法,说:“他到天亮才睡下呢,想来他昨晚一直照顾我太累了。二殿下不介意的话,我们到院子凉亭一叙?”
听完这话,慕白一脸高深莫测。就在殷晴觉得他有怒意的时候,他却大笑出外了。
龚慕白原要殷晴一起喝酒,虽然殷晴信得过她以前的酒量,但现在的身体状态不明,而且她现在可是个大病初愈的病号,所以坚持只喝茶。
坐定后,晓理奉上茶和酒。两个各自在自尊自酌。好像很和谐,很平静——慕白对着殷晴微笑的情深款款,殷晴半闭着眼对着茶杯淡笑若有所思。
但慕白那内涵诡异的,充满调戏地笑,其实已使得殷晴紧张得不停地用拇指拭擦杯身。危险度不断升级!
“韵钰似乎有点变了呢!”慕白语不惊人不休。
“会么?”殷晴略带惊讶地反问,然后又对他笑了笑,“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吧!”擦杯的速度加快了。
“应该不是吧,韵钰是昨晚醒来的?”
“是啊。”
“现在看你的气息还真好。”
“也许是因为今天睡了一整天吧!”
“韵钰也是今早才歇下的?”
殷晴对于这些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但又觉得不碍事就老实地答:“是啊。”
“想来神医的徒弟还真厉害,一来你就药到病除了,还容光焕发。是不是除了治病之外还干了些什么?”
“?”
“韵钰阿,”慕白突然靠到她耳边说,“你变得更有味道了。终于吃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