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词》白月光红朱砂

44、照儿

　　“是，臣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只是臣只是臣！”朱宸濠心有苦涩的说到，“什么臣只是臣，小皇叔，你说的什么东西呀，跟绕口令似的，我不管，小皇叔你就得改口喊我照儿！”朱厚照见情感牌打不通，就换了自己最擅长的，耍无赖，无理取闹，朱厚照就是叫惯坏了，平时的形式就是无理由闹三分，无理都是这样，那要是万一他占着理了，场面可想而知呀！“太子，你要是硬要臣改口，臣不得不从，只是臣能听你的，那皇上呢？皇后呢？他们能同意吗？”“我去跟父皇和母后说，他们会同意的！”“万一呢？” “这有什么可万一的？”“太子，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刚刚也说了，皇后刚有了身孕，你要是在这种时候无理取闹，只怕对皇后的身体不太好，而且皇上被你这么一闹，肯定对你就不满意了！太子，要为大局着想！原本皇上和皇后可能更喜欢你，可是皇后才刚有了身孕，你就这么闹腾，他们会认为是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只知道做一些无理取闹的事，肯定就不会那么疼爱女儿，而您妹妹或者弟弟马上就要出生了，你说这样以来，孰轻孰重，高低立见呐！”朱宸濠为了劝朱厚照打消让他改口的这个念头，也是方法想尽了，从各个方面旁敲侧击，最后又要绕回这个话题上。不过效果到是显著！“真的吗？父皇和母后真的会这么想吗？”打一个棒子就得给个甜枣，“太子要规范好自己的行为，遵守规矩，不要无理取闹，不要惹皇上和皇后娘娘生气，我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是不会怎么想你的。”“那我还是先不跟父皇和母后说了！不过小皇叔，你还是要改口！”朱厚照决定坚持自己，让别人说去吧！不过跟他比起来，朱宸濠显然就没有那份淡定，那就差顶一脑门的问号了！“为什么呀？太子殿下！”“小皇叔，你都说了要陪我一辈子了，我反正不能让你一直太子太子叫吧！亲近的人总要有些特别的称呼，来显得不一样啊！”朱宸濠在心里想我什么时候说要陪你一辈子了，我不过是说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额！二者好像差不多吧！一辈子就一辈子吧！不过那个贴别的称呼是什么东西？“太子殿下，正真亲近的人是不需要什么贴别的称呼来显得亲近的！就像臣和太子，就算是臣称呼为太子殿下，但是有人能说臣不是太子亲近之人吗？称呼之事，恰恰相反，越是称呼亲近的人，只怕是关系越不好的的人！”“可是，小皇叔，我想让你对我的称呼特别一点，除了我母后个父皇会喊我照儿，其他的人都是称呼我太子殿下，你也这么称呼我，那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朱厚照这会是急了，心里想的什么，嘴里全给说出来的，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朱宸濠平时也是很知道让着他，宠着他的，就在这改口称呼他的问题上是一步也不让，不只是他，他的那些表哥们这几年之中，也不愿意改口，平时对他虽然说不上是百依百顺，但是也会很照顾他的意愿的，怎么就只有这事不可以呢？此时年纪还小的朱厚照不知道的是在未来的几年之中，他和他的小皇叔之间还会发生很多事情，还有很多东西是他小皇叔会和他发生争执的，比如皇位，比如江山，比如他自己！他一直把他的小皇叔当成贴别的人，来对待，从称呼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他喊表哥们从来都只是喊表哥，只有三个人同时都在场的时候，为了区分喊的是谁，才会喊上名字，但是对他小皇叔，他从头到尾都是小皇叔，小皇叔的喊，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朱厚照只有这一位皇叔的关系，“小”之一子就显的亲昵了！并不是说他对他的表哥们就不亲近，只是人心终究都是肉长的，难免就不平衡，哪怕就两个人，他也不能保证是绝对的公平公正，更何况是心上的掂量！要是让朱厚照在心里比较，外人和他的表哥比，表哥比较重要，但表哥和小皇叔比，小皇叔就比较重要了，这种比较没有轻重要戴套，就像是你2小孩子如果选出他最喜欢的玩具，今天可能是这样，明天可能这样那样，小皇叔不过是在他心中占很高地位的人罢了，如果更进一步的比较，拿他的父皇和母后来和小皇叔比较，那他的父皇和母后就比小皇叔更重要。儿童的世界观还是更简单的！相比朱厚照的“价值观”，朱宸濠想的就简单多了，我是贴别的人！“太子，你在我心中也是个贴别的人！不过改口一事还是算了吧！”朱宸濠不打算这么快就答应朱厚照，“小皇叔，既然我们对彼此都是贴别，那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称呼的贴别一点的呢！”“皇上和皇后娘娘是不会同意太子你这么逾越规矩的，不过嘛？”“我知道，不过？不过什么？”“既然太子你这么想让臣开口，臣若是一再推脱只怕是不太好，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朱宸濠对他打马虎眼，“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的？那小皇叔你就改口吧！”“照儿！”“小皇叔！”“照儿！”“小皇叔！”“照儿！”“小皇叔！”“照儿，我们就要这么喊下去吗？不去和换个话题！”“小皇叔，这么喊上去很不好吗？我就是想听你喊喊我的名字。”“也不是不好，就是显得我们俩人有点儿傻！”朱宸濠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照儿，喊归喊，不过我要和你约法三章！第一，在皇后好皇上的面前，我不能这么喊。就对我对你都好！第二，在人多，或者有外人在的场合不能喊，人多嘴杂，到最后谁也不能保证会传成什么样子！第三，照儿你不能很远和人提起此事，这三点，你能不能做到！这三点，可是对我的人身安全至关重要！就看照儿你能不能遵守了啊！”“小皇叔，这三点我都还差不都能理解，只是我不明白其中一点，你说完你不能在我父皇和母后面前喊我的名字，对你好对我也好，这是为什么呀？我父皇和母后会罚你，这个我知道，对我也好？父皇和母后你倒是会罚我不成？”“照儿，我私自称呼太子的名讳，这可是大罪，这种罪名，对于在宫中呆了好几年的我，是不会不知道的，可既然我知道，我还敢这么喊，而且这种事情我还没有请示过皇上和皇后，那就说明这一定不是我自己主观愿意的，但是一定有比我要位高权重的人授意我这么做的，放眼整个皇宫除去皇上和皇后，就只有你这个太子能这么命令我了，而且我喊的就是你的名字，这么一想，你说是推出是谁嘱意我这么喊的很难吗？你肯定是跑不了啦，你这个一朝太子，明知道我这么明晃晃的称呼你的名讳是错的，可还是让我这么喊你，你这是知错犯错，知错不改！太子都不能给别人当个好的榜样，你说皇上和皇后会不会罚你？”朱宸濠故意把后果说的很严重，来吓唬他，其实就算是皇上和皇后发现了，也不会，也不能怎么样他们的，不过，按他对朱厚照的了解，不把后果说的严重一点，朱厚照是不会长记性的，他只会闹腾的越来越厉害，当然，关于他改口了这件事情，最后是一定要让皇上和皇后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他还要挑一个好的时机，在这之前他还要再做一些铺垫，好让他的改口改的不那么突兀，到时候显得一切水到渠成。“还有，皇后要怀胎十月，日后只发身子会越来越沉，你可别做什么事情，惹皇后生气！等公主生下来，皇后心情好些的时候，你在跟皇后说这个事，没准皇后一高兴，就答应了呢！你说是吧！”“小皇叔，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可是那还要等好长时间呢，难道这么长时间，我都只能干坐着等吗？总感觉好不好，我要是直说了，好像能够更快的。”朱厚照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跟着朱宸濠的思路走了下去，成功的叫他给带沟里面去了，并且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还是真上不来了，“照儿，我还能害你吗？听我的没错的！”朱宸濠当然不可能害你，他只是单纯的坑你玩儿玩儿罢了，这也算是他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朱厚照原本都快要从沟里爬上来了，这会叫朱宸濠一句照儿，又给带沟里了，“是吗？小皇叔！”朱厚照到底是单纯的孩子，在对待他小皇叔的事情上尤为的单纯。
　　这一场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起的改口风波。就这样又不知道为什么的平息了！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鬼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