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黑猫》羯沫

31、第 31 章

　　我先去找了柯，她正在认真地为一个胖女人画肖像，画完之后，那个女人说这画怎么是黑白的像遗像一样，让柯要么上色要么退钱。
　　于是，她又认真为素描画上色。
　　我让她和我一起去玩，但她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很忙。
　　--今天就不要这么辛苦了，去和老朋友叙叙旧吧。
　　--你也要画画么？十元一张。
　　我被吓到了，为什么在她画画时会这么严肃，冷漠到了无情的地步。她琥珀色的眼瞳在阳光下似乎能看破一切，她看我的目光，真的好像我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无聊的路人。在她的心中，我还没有一张画重要么？也许，画家是傻瓜，他们很笨，只会用手指把眼睛看到的东西复制出来。在画画的时候，她就会如此。事实呢？她的经历，已经把她打磨成了这个样子，我又哭了，替她哭了。
　　……
　　……
　　我该怎么样形容当时的情景，如果是一片莲花的花瓣掉进去的话，一定会被烧成安静的烟。
　　酒杯错乱，灯光隙碎，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和许多种香水混合的味道。我的确感觉到回归温馨故乡了，几年前，父亲没去世时，对于少年的我这里是天堂，而现在这里貌似已经装修了几遍，陌生极了。这里的人有两种，男人和女人。男人分为两种：主动勾搭女人的，想让女人主动勾搭他的。女人分为两种：装纯洁的圣女的，装不纯洁的腐女的。这里的空气密度很大，里面溶解着暧昧和烟气。
　　环境变了，但人没变，人没变，不知人心变没变。
　　远远的看见一个脸色白皙的人向我挥手，和我一样的白，在人群中很容易辨识。
　　我走过去，跟着烯进了一个包间。
　　刚一进去，我清楚地看见，一个白色的不明飞行物朝我飞来，不，是朝我的脸飞来。
　　——啪
　　我的眼睛睁不开了，我不敢呼吸，我张开嘴，舔自己的脸。
　　很甜，呵呵，我喜欢的。蛋糕。
　　大概是几秒后，我反应了过来，用手抹了一把，勉强睁开眼，我要看清是谁偷袭我！奇怪的是，肇事者逃走了，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刚想出去，又发现门被锁上了！
　　什么情况，谁陷害我！
　　我大声的喊烯的名字，但没有人应答。
　　TMD！劳资被绑架了！！！
　　被自己的妹妹骗来，锁在酒吧里！
　　荒唐。
　　其实，这是我接下来遇到的事情中最合理的一个。
　　这时，灯又突然熄灭了。
　　周围黑漆漆的一整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