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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Ⅲ.魄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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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巫师,我和我的母亲以及母亲的母亲,都会巫术。
家族的族谱上,我找不到根源,只知道我生来就会诅咒人,诅咒应该被诅咒的人。
我的曾祖母来自遥远的西方,欧洲的某个小镇里,孕育着充足的阳光,我的曾祖父和曾祖母便在这里相遇。很久之后,他们私奔到了云南丽江。
……
每次在梦中挣扎着想要醒过来,醒来之后,泪水已经打湿了半张床。
我只记得,小的时候,外面的孩子们都说我是没爸的孩子,疯子的孩子。实言,我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生下我之后,妈妈就疯掉了。
我於是自己长大,受尽周围人的折磨,能想象么?疯子的女儿,自己要活着……只能说是摧残。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和沙琪玛一起,在一个时间,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我不知道柯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但我只想陪着她,守护她,永远忘不了她。
沙生日的那一天,十月一日(这妞出生在国庆节,也是醉了),我们一起去了蛋糕店,买了一个结婚用的多层蛋糕,上面还有两个小小的新婚之人。当然,那是我的主意。很贵的,我们用了身上所有的钱。
但事实上,那并不是目的,我们是为了找柯。不小心看见一个蛋糕店,不小心想起沙的生日,不小心把她拉了进去,又不小心选了一个这么贵的。呵呵,损友,损自己。
当我们推着那个大蛋糕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时,我不敢看那些回头看我们的人,他们在看见两个女生推着一个大大的结婚蛋糕时,会是什么感觉。甚至,一个穿着附近高中校服的男渣,骑着山地车,朝我们诡异的大笑。它骑过去后,我转过身大骂一句:“笑什么笑啊?你特么抽风了啊!”
他已经不见了。与此同时,蛋糕车从斜坡上滑下,我忘了刚才是我一直在推的。我虽然背对着沙琪玛,但我可以想象到她鬼一样惊悚的表情,蛋糕滑过的美丽弧线和几秒后沙的午夜惊魂的尖叫声。
当我转过来时,看见了她鬼一样惊悚的表情,停滞在远处的蛋糕和柯的影子。而几秒后,我看见沙像鬼一样飘过去,在柯面前停下,我像人一样跑过去,在柯面前停下。
——要画画吗?十元一张。
——。。。。。。
——要画画吗?十元一张。
——要。当然要。
她开始在烈日下认真地画着,就像那天她画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时一样认真。我看见沙琪玛的脸,鬼一样的白皙,但越发难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六年没见过的朋友或是画师。
烈日下,路旁边,我拽着蛋糕,韦木可在画,沙琪玛呆呆的流泪。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唯一的依靠,依靠唯一的人。
不知多久,柯画完了。沙用颤抖且似白骨的手接过来,画上有黑猫,白鼠,沙琪玛和一个大大的结婚蛋糕。
——十块。
——这画,能送给我们吗?
——十块。
——好!
——我们买蛋糕花掉了所有的钱。
柯把画拿回去,撕掉,结束在垃圾桶里。柯的心,死掉,在垃圾桶里寻觅十块钱。
远处,一个长的很像鬼的男生走过来。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对柯说:“回去了,吃饭了。”柯和他一起走了,我喊了一句:“他在北京!”他们没停下,一直走,一直走。
我们转过身,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街的尽头,才发现这不是正确的方向。
暗夜的叮咛\
简单的抒情\
透明的水晶\
在暗夜中不再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