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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牵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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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终于到了都城单都,进了她义父郭王的王府,王府并不气派,坐落在落花街巷,光听落花二字,就可看出郭王如今的处境。
进王府的第四日,郭王招见平安,平安款款而来,拜见郭王,郭王看上去是一个已近古稀的老人,且双腿有疾无法站立。
坐靠在特制椅子中的郭王,正用他的左手扶摸着搭在腿上的毯子,平安脆坐在他的身边,气氛有些沉闷,她知道郭王有话要对她说,因此她越加安静。
过不了多久,郭王终于开口,声音缓慢而低沉,:“阿安,一路辛苦,听闻你又病了,现下可好些了”,平安轻道:“义父不必担心,阿安身体一向如此,已大好了!”
郭王点点头接着说道:“阿安可怨义父,如不是义父,阿安也许已嫁做人妇,正如你家人期盼,定可平顺安康的过一辈子”
阿安听闻眉头略略一蹙,但很快便接道:“家父一生荣辱,全要仰仗义父,如没有义父,阿安一家依然是罪奴身份,义父对阿安一家有再生之恩,阿安亦感激义父之举”
郭王听后沉默不语,忽然叹气说道:“阿安,我知你心中真正所想,在义父这你原也不必说这些,罢了,阿安只要记住,今后有何难事,不要一味忍让,你即叫我义父,本王定当尽力维护”
阿安拜服与地,说道:“多谢义父,阿安定当牢记,不知义父有何吩咐!”,郭王命人将她扶起,这才再次说道:“明日我要宴请我的好侄儿燕王,你好好准备,你的教养嬷嬷今日会同你细讲相关事项,这就下去准备吧!”
阿安领命,正恭顺的准备退下,郭王却又开口说道:“是福是祸都是阿安你的缘份,不要怪义父”。
郭王府虽然不大,但这一处花园却被郭王打理的十分精致,此该春暖花开,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燕王踏在这处花海中,忽然悠扬的琴声响起,他不由自主的被琴声吸引,待他转过一处假山,见花丛中,一美人正在抚琴,这美人着一身素色广袖衣裙,半低着首,露出白皙的颈项,十指纤纤正垂目抚琴,花瓣飘飞,少许的落入美人的飞天髻中,又随着轻飘的乌黑发丝飞落,这琴、这景、这人是如此美好,以至郭王派人找来,燕王才回神,随着来人一同前往主厅赴宴。
宴是小宴,只郭王燕王二人,叔侄从风土人情讲到郭王带兵时的战绩,二人杯来盏去,不由都有点晕晕乎乎;
谈笑间,郭王忽然笑着说道:“都说单都的男人多情风流,居我看来,是比不了二十年前了,那时你还未出世,自然不识彩云公子,当年单都的侯门小姐们那个不倾慕与他,你父王当年自诩第一风流人物。。。”
说着略一停顿,招手让燕王靠近,燕王笑着将头颈偏向郭王,郭王附耳说道:”我看你父王连彩云公子的一片衣角也是比不过的“,说完哈哈大笑,燕王也随着他摇头微笑,又听郭王说道:”你不信?”
见燕王依然不言,就大声叫道:“百鹤,去把阿安小姐给我喊来“。燕王来不及阻止,侍女百鹤已依言退下,郭王又对燕王说道:“让你见见这位彩云公子的后人,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不多久,平安就在百鹤引领下来到二人跟前,“平安按例行礼,轻启朱唇,用最是柔软的声音说道:“阿安拜见燕王,给燕王、义父请安”。
郭王哈哈笑着,让人给平安安座,就在其身侧跪坐下,平安落座后,郭王这才对燕王说道:“他父亲就是当年的彩云公子,后来定王谋乱,他们谢家受了牵连,被发配到我的封地去了,现如今是边疆业城的药材商人,三年前被我偶遇,此女我十分喜爱,我膝下无女,便认了她做女儿,你看如何?”
燕王目光沉了沉,从平安进来,他就看出她是花园中抚琴的那个美人,前些天刚闻郭王送了两个义女给自己的父王和兄长成王,今天如此,他那有不明白的道理;
周国如今盛行送人姬妾,一来稳固双方关系,二来周朝不知何时有了多妻多福的说法,因此王公贵族竞相攀比,今日你送我一个姬妾,明日我又送你一个姬妾,燕王本对此深恶痛绝,耐何风气如此,加上他的父王不仅给他修园藏美,更三不五时的赐些美人给他,慢慢也就习惯了,但郭王今日所为,却让他心中不知做何感想了,他这个王叔早已不问事实,并且被自己的父皇多方压制,然而他年轻时侯的辉煌战绩,常胜王爷的美名至今都被人们津津乐道,虽然他为人低调,但谁都知道他在朝中的真正威望。
燕王顺势笑说:“如王叔所说,果然是个清淑佳人。”,郭王听后十分开心,笑着说道:“我这女儿,可不光琴弹的好,她的好处多着呢,日后你自当知晓,如何?燕王可将阿安带回府中”。平安听着这样的话,虽然早有准备,心里还是哆嗦了一下,想想又平静下来,这样也好,自己本来就是姬妾之流,难道还要别人委婉相求吗?
燕王似乎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对郭王推辞道:“这是王叔的义女,不比外臣的那些女子,入了我的王府,也只能做个姬妾,到让小姐委屈,等我向父王请旨,将小姐赐与我,这才不枉王叔美意”。
更加高兴,转头对平安说道:“看到没有,燕王就是这么仁义,你只管跟他去,定能有个好前程”,又对燕王说道:"我们军中之人,从不在意这些,今日你只管叫阿安随你回府”。平安抬头对燕王恬静一笑,脆坐过去为燕王斟满酒怀,将酒杯双手托起,送到燕王面前,含羞说道:“燕王乃当世英雄,小女子能有幸服侍殿下,是我的福气,请燕王收留”。
燕王看着平安,只觉得她含羞娇怯的模样,说话的语气无不动人心弦,恰到好处,于是不在多说,接过平安托起的酒杯,将酒饮尽,这才笑道:“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王叔”,郭王大笑连说三个好字,燕王与是执起平安的手将其轻轻拉起跪坐到自己身边。又饮不多杯,一切水到渠成,郭王疲惫,燕王便携了平安一起辞谢离开。
郭王府门前,燕王扶着平安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路行往燕王府,燕王府与皇城遥遥相望,占地面积极大,乃先皇为燕王建造;
燕王的这个称号非德文帝敕封,而是先帝,也就是燕王的祖父轩武帝所封,这其实是不合制的,但当时轩武帝爱极了这个孙儿,不仅越制封了王,且在皇城边建造了规模庞大的燕王府,更将都城百里之外的十座城池划做了燕王的封地;
有人说文帝在先帝诸子中能继任帝位,全因轩武帝对这个孙儿的喜爱,是不是如此,也只是坊间谈资,但燕王的地位显赫是毋庸置疑的,四年前,燕王成人礼后,德文帝的皇后萧后,又请旨将燕王府扩建了一处园落叫翡翠苑,大周国时兴圈养美姬,因此这翡翠苑就成了燕王安置姬妾的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