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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江边祭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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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河边,寒风刺骨,时已近晚,更是难受,平安裹紧披风,不知这位主子到底所谓何事,马夫及侍从全都随他静立岸边,严肃而安静,平安无法,也只得从马车里爬出来,悄悄的立在燕王身后。
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侍从才将随身携带的一物放在燕王身前,平安拿眼那么一看,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原来是一个人形的木偶,且全身涂满红色颜料,看上去狰狞恐怖,好在平安自己也经历过生死,不然恐怕要当场叫出声来。
接着又有人搬出供桌、香案,燕王恭敬的拿香祭拜一番,寒风吹起他的披风,发丝在风中飞舞,冷冷的俊颜如修罗再世,但不知为何,平安却再次感觉到了他的悲伤,不知是他拔剑斩断木偶的决然,还是那巍然不动静立风中的背影。
本是皇家最高规格的聚会,本是一家团聚的开心时刻,为何他要来此,做此立约盟誓一般的祭拜,如此杀气凛然,他刚刚砍的木偶是谁,这一切比寒风还要冷,平安真心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平安以为还要再立下去的时侯,燕王却转了身,反手握住平安的手,平安的手早就冷的麻木而僵硬,然燕王的手却依然温暖,小巧冰凉的手就这么被燕王握着上了马车,到了车上也没有放下,平安也就安静的任他握着。
渐渐的,手上身上也都慢慢的暖了起来,因握着的姿势,平安很容易就将自己的头放在燕王的肩上,当然她只是轻轻的虚放着,想想也别扭,这样的并排坐着,手还被牵着,身子坐的太直,显得太过刻意,毕竟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姬妾,可是真要平安将脑袋完全放在燕王的肩上,她又做不到,只好这样的虚放着,可这样实在是考验一个人的腰力,渐渐的平安感觉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这一路这么长,可要怎么办。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平安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时侯,燕王似有所感一样的,放开了她的手,平安轻轻吐了口气,慢慢将身子移正了,终于可以好好坐一坐了。
燕王自上了车,又变的沉默不语,这回平安是不敢在看他了,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那,平安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意渐浓,于时也学着燕王闭目养神,可是这一养就养睡着了,等感觉车子停下来的时侯,平安被惊醒,这时那还有燕王的身影,自己身上却正盖着燕王的披风侧卧在马车上。
平安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饰,将燕王的披风折好放在马车上,有侍女将她扶下马车,又有软轿抬了她回丽文馆了。平安回去后如佩自是一顿询问,听说自家主子居然和燕王同车而回时,那喜悦之情真是挡也挡不住。
蔡姬也等在丽文馆中,可是如佩总是有意无意挡在她和平安身前,蔡姬本有一肚子话要说,被堵了几次,又见平安一副疲累模样,心中不免想多了,生怕得罪平安,反正来日方常,坐坐又说了几句注意身体,今时不同往日的话,就带着侍女离开了,搞的平安哭笑不得,不过实在太累了,也就懒得再解释什么了。
几日后,燕王府书房,燕王正同幕僚张清、公孙悟、袁靳一起议事;
只听公孙悟说道:"原甑道人让我们按他的要求祭奠时将魔炎像埋在河边,我们已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接下来要看看他们会做什么。"
袁靳摸着自己的长须说道:“原甑这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易像经论都研的不错,只是可惜了,居然是斐文远的人。”
张清接道:"哼!按我说不如一刀杀了,人不人鬼不鬼也自称仙人,他不过是斐文远放在外面的一条狗。"
公孙悟道:"你还是忍忍,如今我们的瓮已备好,还怕他们不入吗?"
张清又道:“你们总是这么小心,以我的身手要杀了姓斐的是再容易不过,杀了一了白了,那里需要这么麻烦。”
公孙悟道:“如果一切都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那世上还有难办的事吗,杀他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要说他近身的那些侍卫暗卫,就光他自己的武艺也不是轻易制的住的,更何况陛下对他依然信任,你还怕我们殿下的麻烦不多?”
张清这人身手了得,但是容易冲动,但凡是涉及到燕王的事,他都不会轻举妄动,道理他都明白,只是性情使然,听了公孙悟的话,只得在鼻孔里又重重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