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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风寒与喝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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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西斜,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阿翔也不知道从哪里飞回来,湿了一身,落在云溪无歇二人中间,张开左右翅膀烤火。
韩云溪拿出干粮,心中感叹好在还有干粮要不然露宿荒野非饿肚子不可。
阿翔收起翅膀歪着脑袋又是一副探究的看着云溪,云溪停下咀嚼的动作,掰了一半的干粮丢给阿翔,阿翔用会喙踢了踢干粮,就没有动作了,对云溪丢过的干粮无动于衷。
在云溪感到奇怪的时候,无歇说话了,“阿翔只吃五花肉。”
云溪瞪大眼看着无歇,这是对他说?
“阿翔。”阿翔听到主人叫自己,赶紧转头去看无歇,“出去没有找吃的吗?”无歇问。阿翔满脸的没有。“今天暂时没有肉,你先吃点吧!”阿翔张了张翅膀,低下头吃掉了方才云溪扔给它的干粮。
云溪惊叹阿翔与无歇之间的默契,也奇怪,“一只动物还吃的那么好?”
“阿翔不是动物,阿翔是朋友。”无歇这样说。
不一样的就是不一样,屠苏就从不会说阿翔是动物。
经过刚才,云溪拿着木棒有一下没一下的踢弄火堆,再次睨向无歇,看她抱着膝盖盯着火堆发呆。
“无歇姑娘,有件事不知道我当问不当问?”
此时的无歇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云溪带她躲雨的场景,突然被云溪点名她一愣,“问吧。”
“无歇是你本名吗?‘忆君心似西江水,日落东流无歇时’,姑娘也是在思念谁?”云溪问。
他在意的,许是这张与小婵相似的面容吧!又或许是她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每次她看向他的时候,那种眼神让他觉得她是透过他看的别人。每次与她独处的时候,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
无歇沉默了,他怎会知道是这首诗。半响才吐出一个字“嗯。”
“是谁?”
她心里思念牵挂的人,那个人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
无歇目光转向火堆,火光照着她的脸,“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但你们却截然不同。他平日沉默寡言不擅言辞,是个外冷内热,非常内秀的人。我与他的相识像是注定一般,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们一同长大,后来他独自下山我一路追随,再后来......”
“再后来呢?你这一头银发难道也是为他?”云溪问。
无歇没回答,阿翔飞过去用脑袋在无歇身上一蹭一蹭的,无歇嘴角上扬了一下,摸了摸阿翔的脑袋。“快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无歇说完便就地躺下要睡觉了。
云溪看向无歇的眼神仿若受伤一般,谈起那人她会笑,那不自觉浮现的笑刺痛他的眼。
火堆渐渐熄灭,云溪也已入睡,无歇却睁开了眼睛,一滴泪突然滑下。屠苏,我好想你。
灵力耗尽后无歇的身体变得羸弱,明明淋雨那个是韩云溪生病的却是无歇。
第二天早上,无歇缩在燃尽的火堆边瑟瑟发抖,任云溪怎么喊也没有反应,云溪犹豫了下伸手轻轻地推了推无歇,“无歇姑娘?”不想他触手的烫的像个火炉,云溪也顾不得什么礼教了打横抱起无歇,他只有一个想法,要赶紧找大夫看病。
上阳城医馆。
大夫正在给无歇把脉,一边却不住的打量云溪。
云溪没有注意到大夫打量的目光,满头的汗也不知道擦拭,他的视线从进医馆开始就没离开过无歇,平日惨淡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加惨白,这让云溪心里没来由的一揪。
大夫把完脉起身,云溪立刻问道,“大夫,她怎么了?”
“你是她的?”大夫问。
“我......”云溪一时语塞,是她的什么人?他也说不上来,朋友?
大夫没接着问,“你别担心,这位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只因气虚体弱才这般病来如山倒,我这就去开服药。”
云溪抱拳道,“多谢!”
大夫走后,云溪将无歇的手放进被子给她掖好被角。
刚开始无歇一直在发烧全身发热,只有额头才有冰凉的感觉,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有人进进出出。翻开沉重的眼皮,有人走近了,她好像看到了,她看到了,“屠苏,屠苏。”
阳光透过缝隙照到屋里,粉尘在阳光里打滚。
不知睡过几日,无歇翻开眼皮,也还好光线缓冲过并不刺眼。连着睡了好几日脑袋和喉咙疼得很,无歇挣扎着起来想去喝水。
正巧,韩云溪推门进来,见无歇要下床赶紧放下手里的汤药。无歇连睡了几日身子都睡软了,脚一沾地整个人就往下跌,好在云溪动作快可谓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无歇,无歇慌乱之中对上云溪的眼睛,刚才他身手敏捷的不像话,那么一瞬无歇分不清扶她的是韩云溪还是百里屠苏。
“没伤着吧!”韩云溪慌张着问。
“我没事,你呢?”她有韩云溪护着哪会有事,倒是韩云溪自己刚才是磕到了床沿了吧,发出得闷声无歇可是听见了。
“怎么下床了?”
“我渴,想喝水。”
韩云溪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让无歇觉着韩云溪好像是恼着了,可又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突然韩云溪打横抱起无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她赶紧搂上韩云溪的脖子。
韩云溪将她放回被窝,转身去倒水。
无歇接过水杯大口的喝起来,云溪刚坐到床边的凳上,无歇就将空水杯递到了他面前,说:“那个,可以再倒一杯吗?”
韩云溪心里无奈却还是听话的再去倒了杯水,无歇这次喝得不是那么急,云溪看着无歇喝完后问道,“还要吗?”无歇摇头。
韩云溪视线转向桌上还在冒热气汤药,起身去拿了药又坐回凳子上,说道,“喝药吧!”
看着一碗深不见底的药,隔了一段距离就能闻到药味。无歇皱着眉,她想,不管从前、现在,还是以后,她都不喜欢喝药吧!
“怎么了吗?”韩云溪问。
无歇也不好意思说不喜欢喝药,只好说没什么。
韩云溪端着碗,舀了一汤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就要喂无歇喝药。无歇被这举动惊得一愣一愣地,她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忙说,“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去拿汤碗,韩云溪将碗举高,说,“你还病着,我来。”
无歇也没再跟韩云溪争,讪讪地收回手。
无歇别别扭扭地喝完药,连屠苏都没喂过她喝药,不同于无歇的扭捏,韩云溪要大方很多,一切都做得顺理成章没半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