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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芊芊楚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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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台上一袭红色嫁衣,他站在台下人群之末,那身红色嫁衣和她明媚的笑容无一不刺痛他的眼,他一时慌神不懂到底怎么了,红着眼喊出她的名字,“芊芊,芊芊,芊芊!”
人群逐渐躁动起来,周围村民均对他指指点点。楚蝉听见声响掀开盖头看向人群,屠苏看着楚蝉喊道,“芊芊,那是假的,那不是韩云溪,这都是梦,你快醒过来。”
楚蝉定睛看着喊话的年轻人,吃惊他为何与韩云溪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芊芊又是谁,我是楚蝉不叫什么芊芊啊!楚蝉想着想着头痛欲裂,险些站不稳,韩云溪上前要扶她被她躲过。眼睛掠过台上的韩云溪,修宁大人,年迈的秋爷爷,还有自己的双亲......
芊芊,楚蝉,我究竟是谁?云溪哥哥?那人是谁?脑子里不断浮现一些画面,和云溪一起玩耍,云溪常常代她受秋爷爷的罚,天墉城后山练剑,星峰岩看日出......屠苏,那是屠苏啊!
芊芊飞奔下神坛,红盖头飘落在地上,朝屠苏跑去,飞扑进他怀里,手圈上他精瘦的腰肢,头埋在他胸前,鼻子一酸,“屠苏,我好想你!”
屠苏听着略带哭腔的声音,“屠苏”?她这是都想起来了?屠苏差点没落泪,双臂环上她肩头,失而复得地紧紧抱着她,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芊芊从屠苏怀里退出来,周围景色变换,原本明媚的天瞬间被乌云遮盖,一时间天雷滚滚。女娲神像边的小草发出幽幽绿光,忽地一个天雷劈在它身旁,小草被天雷之火灼伤,绿光渐渐隐去。
小草不过是受了女娲大神多年的雨露之恩就想修行成人成仙,上天自是会降下劫难,这也是它最后一场劫难。
第二日,韩云溪正巧路过见这株小草有些干枯,好心拿了水浇灌它,楚蝉来了缠着韩云溪陪她玩,后又见浇水好玩就与韩云溪一起浇水,一并将小草扶正。
突然,乌云再次遮盖碧蓝的天,一个个火球从天而降,落在农家草堆里引发了大火,村民们抱头四处逃跑,也有不少村民被火烧的在地上不停打滚,一伙蒙面黑衣人突然闯入,不分男女老少大开杀戒。楚蝉吓得直哭,哭喊着云溪哥哥往韩云溪家跑,突然有个黑衣人飞身落到了韩云溪面前。大刀一挥,韩云溪以为自己要没命了,认命的闭上了眼,楚蝉也只是觉得脖子一痛身子就不受控制的要倒下了。韩云溪被人扑倒了,还有水滴在他脸上,他猛的睁眼,这哪里是水是血啊,扑倒他的人是小婵啊!韩云溪死命的摇她,大喊着小婵的名字,看着小婵的眼睛失去聚焦点。
周遭一切开始变得虚化,有一缕绿光飘出楚蝉身外,屠苏和芊芊均认出那是楚蝉消散的残灵。楚蝉的灵飘荡着落到了女娲神像边的小草上,两者合二为一。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韩云溪和楚蝉无意中救了渡雷劫了仙灵草,十年前乌蒙灵谷被屠,楚蝉也没能幸免,只是一缕残魂落进了仙灵草里。
而韩云溪被黑衣人活捉却命丧冰炎洞,韩修宁强行将焚寂剑灵封印在韩云溪体内,使得韩云溪死而复生,又因焚寂剑灵失去记忆,后被紫胤真人所救拜入天墉城,紫胤真人以“屠绝鬼气,苏醒人魂”更名为‘百里屠苏’。
芊芊手心出了一层细汗,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害怕,不管是韩云溪和楚蝉,还是百里屠苏和芊芊,命缘如此,不管分开多远多久,还是会在一起。看向屠苏的眼睛渐渐染上一层水雾,只是她还能是芊芊吗?
屠苏回望芊芊,“不管发生过什么,你就是芊芊。”
芊芊闻言泪直直落下却笑的灿烂,“屠苏也是,独一无二。”
她心里清楚,他们的缘因韩云溪和楚蝉,可在她心上的唯有百里屠苏。
屠苏亦是。
屠苏和芊芊醒来后拜别了涵素和红玉,御剑去了乌蒙灵谷,屠苏要用漱明丹复活他娘,芊芊也没阻止他,同他一道去了乌蒙灵谷。
红叶湖还是那么的美,乌蒙灵谷被层峦环抱着和以前一样宁静,不一样的是村落的破败,和毫无人气。再次进入乌蒙灵谷两人心里都有别样的情绪,这里是他俩的故乡。
女娲神像前屠苏和芊芊右手放于左肩上鞠躬行礼,礼毕后屠苏看着女娲神坛下冰炎洞入口出神。
“屠苏哥哥,芊芊姐。”
屠苏和芊芊回头,是襄铃,正一蹦一跳的往这儿来。
“你怎么来了?”屠苏问。
“我想家了就回来看看!”襄铃搅着手指回道,“对了,兰生和陵越大哥也回来了,就在那边的红叶湖。”
芊芊在屠苏家帮着打扫屋子,
“屠苏,你家是不是好久没人住了?”是兰生,他跨进屋子四处环顾,像是无视了芊芊,“屋子这么乱!哥,你一会儿收拾一下屋子,用点你那个什么法术。”兰生对跟在身后进来的陵越说道。
陵越面对兰生的随意无理并无任何责怪,反倒是很宠他,笑着答应。
芊芊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到兰生身边甩他满脸脏水说道,“死兰生,不能对我师兄无理。”
兰生随意摸了摸脸,瞪大了眼睛,“他是你大师兄不是我大师兄,你之前用我哥这么多年,我用一下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陵越笑着说,“兰生,你先去找襄铃吧,我有事要跟屠苏芊芊谈谈。”
“哦。”路过芊芊还不忘做个鬼脸,简直孩子心性。
“师兄,这怎么回事?”屠苏问。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师尊跟方太大师在平原道上赈济灾民,他们别过之后师尊就捡到了我,而方太大师就捡到了兰生。”
陵越师兄的身世芊芊听芙蕖说过,陵越幼时与弟弟失散,后来被紫胤真人收留,陵越一直以为弟弟早已不在人世,却未想那人就是兰生,兰生那出家的爹就是方太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