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电视剧同人——莫失莫忘》尔东安

17、离开天墉城

　　芊芊跪地作揖，“徒弟愿领罚。”受不受罚，受什么罚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执剑长老还未出关，按照门规，处决门中弟子要请其亲传师父，目前来说屠苏是安全的。
　　陵端也有类似的想法，她受什么罚与他何干，只要能打发走这个小丫头什么罚都好。

　　一月面壁期满，天墉城却没有屠苏的身影。芊芊百般追问芙蕖，芙蕖才肯说实话。
　　那天芊芊走后，陵端迫不及待就请掌教真人处决屠苏，“我害怕爹他真听了陵端的话处决屠苏，到时候屠苏的冤情就洗刷不了了，我才私自放走屠苏的。”
　　芊芊听完，脸色惨白。好你个陵端，如此急不可耐地要置屠苏于死地。
　　芙蕖见芊芊神色不对，又急道，“后来半路上红玉姐把焚寂也给屠苏了，你的莫忘铃我也给他了，你别担心。”
　　芊芊轻抚莫失铃，“怎能不担心，芙蕖你真不担心吗？”
　　屠苏从没出过昆仑山，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他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天墉城清气鼎盛多少能抑制煞气，现在他离开天墉城只怕煞气发作会更凶涌。
　　芙蕖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当然也担心屠苏啦，这不是安慰你才这样说的吗？
　　半夜里，芊芊轻手轻脚收拾好行李，留下两封信就离开天墉城了。
　　一封信是给芙蕖的，另一封是给师父掌教真人的。
　　给芙蕖的信只是寥寥几句：
　　“月圆将至，实在放心不下屠苏，去寻他了，无需担心。”

　　“六年前师父收我为亲传弟子受我剑艺，提点我修行，待我与亲生女儿无异，芊芊感激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永远是我的师父。屠苏对徒弟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次未经师父许可私自下山想必是伤了师父的心，我会找到屠苏师兄，找到杀肇临的真凶，到时再回来向师父请罪。”

　　有莫失铃做引领找到屠苏不是难事，只是今天就是月圆之日，要快点找到屠苏。
　　芊芊一路寻到河边，就见屠苏晕倒的情景。
　　“屠苏，屠苏醒醒。”任芊芊怎么喊怎么推屠苏都没有要醒的样子，定是煞气发作了。
　　“姑娘，要不先去我家吧。”芊芊注意到边上还站着一位长者，虽然长者手里拿刀，但她能感觉到长者一身正气，不是坏人，于是决定跟他走。
　　长者是琴川的捕快，姓吴，未有儿女，只跟老伴吴婶相依。
　　吴叔知道屠苏是芊芊的师兄，就主动跟芊芊聊起屠苏的事，原来屠苏这段时间一直在琴川的大户方家做帮工。
　　今天下午方家的仆人到衙门报案，称自家小少爷贴身的玉佩不见了，怀疑是新来的帮工偷的。吴叔带人去方家查看，方家仆人称屠苏是贼，惹得屠苏愤然离开。吴叔过后问过方家二小姐方如沁，方二小姐跟吴叔说屠苏是个好人，是会法术剑侠，因为弟弟贪恋法术，不得不让他离开，正巧方家小少爷遗失的玉佩被屠苏捡到，仆人就认为是屠苏偷了玉佩想逃走。一切都是误会。
　　吴叔还跟芊芊转述了方二小姐收留屠苏的情景，“方二小姐说见到屠苏时，他饿了好几天，在她施粥的队伍里排队领粥。问过才知道他是来寻朋友的，朋友一直未回，身上没有银两，看他的容貌和谈吐觉得他也非常人，就请屠苏留下做帮工了。所谓帮工也是名头，方小姐只是想帮帮屠苏。”
　　来琴川找朋友？是来找欧阳少恭的吧。屠苏提过自己唯一知道的地名就是少恭跟他说的琴川，那里是欧阳少恭的故乡，还说如果有机会下山就要去琴川看看。
　　芊芊想起芙蕖给屠苏接风那次，原本以为那次是他最狼狈的时候，自己暗许过不会让他再狼狈，结果……如果当时自己多注意天墉城的钟声，那样就会早点知道他下山的事，就不会让他饿肚子，不会让他受委屈。你又可知当我看到囚禁你的牢笼时我有多心痛。
　　心痛、自责、懊悔的感觉一下就涌了上来。

　　此地大树参天，附近长着红色的花，风光秀丽，宛如仙境。水媚边，一黄衣男子在奏乐，水中的水虺游上岸去幻成人形坐在一旁听黄衣男子奏乐。
　　屠苏骤然坐起，怎么又梦到这场景了？
　　昨晚月圆夜，芊芊恐屠苏煞气再犯一直守着，“屠苏你醒啦！”
　　“芊芊，你……”屠苏被芊芊惊得说不出话。她不是应该在天墉城吗？
　　“怎么样，好点了吗？”芊芊说。
　　“你不是在天墉城吗？”屠苏问。
　　芊芊垂下头，不敢看屠苏的眼睛，要是他知道自己未经师父同意私自出天墉城，他是要生气了。
　　屠苏是外冷心细，芊芊如此逃避问题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冷声道，“莫要在这儿了，赶紧回去。”
　　“我去打水给你洗漱。”就知道他会生气会赶自己回去，芊芊不想跟他谈论这个，索性找理由出去。
　　“你是想被逐出天墉城吗？”屠苏问。
　　芊芊反声回道，“你不是也未经许可出来了。”
　　拉开门刚巧遇上来看屠苏的吴叔，跟吴叔问过好后，气冲冲地出去给屠苏打水。
　　吴婶听芊芊说屠苏已经醒了，又看芊芊气呼呼的便问她，“芊芊姑娘跟师兄吵架啦？”
　　芊芊摇头。吵架？算吵架吗？

　　等吴叔同屠苏说完话，芊芊才端水进去。
　　不看屠苏，只是在一旁低声的说着，“你从没出过天墉城，我是担心你所以才来找你的，况且我出来的时候给芙蕖和师父留信了，不许你赶我走，就算你赶我也不走。还有，我信你不会杀人，因为你是百里屠苏，我认识的百里屠苏是不会杀人的，就是做了也不会撒谎。”
　　屠苏听完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想谢谢她相信自己。心里像有根羽毛轻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