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电视剧同人——莫失莫忘》尔东安

14、面壁三年

　　听陵越这样说，芊芊眼神黯淡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有什么话想我带给屠苏？”芊芊奇怪不是没人可以入结界吗？陵越知道芊芊奇怪什么，“除了我没人能进去。”
　　芊芊自然有好多话想跟屠苏说，要开口却不知道具体说什么，只开口道，“劳大师兄替我跟他说，我的伤已经大好，三年后见。”
　　“就这些？”陵越知道芊芊对屠苏的心意，还以为她会让自己带好多话给屠苏。再细细想过，淡淡的两句话已经足够表明心意。
　　在床上躺了几天，芊芊的伤已好全。伤一好她就去了后山禁地，那里真如芙蕖所说施了结界，任仙灵怎么施法也破不了结界，还险些被结界所伤。
　　真的要等三年才能再见吗？

　　芊芊去了星岩峰，来到当初和屠苏一起看过日出的山崖。
　　星岩峰这处景色也是她偶然发现的，那次被掌教真人捉来此处练剑，后来掌教真人有事忙去了，留芊芊一人在星岩峰练剑，芊她懒筋发作，原本只是想在草丛里打个盹，没想到一觉睡到了晚上，一觉醒来她就被一群美丽的流萤包围，那灵动的光在草丛中飘浮，在迷茫的夜里像是从天上洒下的点点繁星。
　　之后在屠苏生辰时她带屠苏来看漫山的流萤，将这里的流萤风景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屠苏。再后来他们玩累了躺在星岩峰一处凸出平面的平台上睡着了，再醒来刚好看到日出，芊芊还记得那天日出极美，红日出海，它红得鲜艳却一点也不刺眼。
　　芊芊从白天坐到夜晚，又从夜晚坐到日出，日头一出芊芊就笑着看向身边的空位，晨曦初照若隐若现，刹那间屠苏好像还坐在她边上，可当她再眨眨眼屠苏又消失不见了。
　　日出以后再回到天墉城做早课，和众师兄弟一起习剑，那日以后她每节课都不曾落下。

　　三年来那些零碎事
　　屠苏面壁以后，芊芊隔断时间就到禁地，对着屠苏面壁的方向说话，她知道隔的那么远屠苏是听不见的，但她还是常来这里，把发生的事说出来，与他分享。就像现在：
　　“屠苏，晴雪跟幽都来婆婆回幽都了，少恭也走了，幸好还有芙蕖。”
　　“最近阿翔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像芦花鸡了，你说阿翔是不是该克制一下了。”
　　“屠苏，今天我练会了御剑，等你出来我带你飞飞看啊！”
　　芊芊一直脸上笑着，可笑容比以前多了落寞悲伤。
　　屠苏，我会认真学剑，认真学艺等你出关。

　　几个月后，芊芊第二次通过妄境试炼，
　　掌教真人破例命陵越带芊芊一同去明州除妖，她是新弟子中第一个能去捉妖的。
　　“屠苏，明天我要随大师兄一起去明州捉妖，恐怕……等我回来。”
　　那次以后芊芊常常会下山除妖，在山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也是增进修为的办法。

　　屠苏面壁一年后，天墉城藏经阁。
　　芙蕖来给芊芊送饭，无奈道，“书要看，可是饭也要吃啊。”
　　芊芊翻过一页，没看芙蕖，淡淡的说，“我在练辟谷，还不足四十七日，你拿走吧。”
　　“你真不吃？今天可有红烧肉啊。”芙蕖想用红烧肉诱惑芊芊。
　　芊芊还是看书，表面上不为所动的样子，淡淡地说，“我不吃你可以吃啊，也可以给大师兄，实在不行可以给阿翔嘛。”
　　芙蕖生气地夺过经书，“之前没日没夜的练剑、捉妖，现在你连饭都不吃了吗？”
　　“值得吗？”芙蕖问。
　　“如果是大师兄，你会怎么办。”仙灵反问，表面上不动声色。我们总是这样旁观者清，为了心里的那个人，怎样我们都甘之如饴。
　　“执剑长老那么高的修为都没法驱除煞气，你又怎么可能？”芙蕖说这话是想她认清事实。
　　“我没那样的修为封印煞气，只能找寻古籍里能控制抑制煞气的办法。”芊芊望向周围一排排的书，那么多书总会有书记载的。
　　芙蕖气消大半，叹气道，“你这样为他，只可惜他和他大师兄一样，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芙蕖想到自己和大师兄，其实我们都一样。

　　屠苏面壁三年后。
　　芙蕖正琢磨应该给屠苏做什么好吃的，推开房门就见到芊芊坐在她自己的床上，实在是一个大惊喜，兴奋的说，“芊芊你回来。”
　　芊芊刚收妖回来，准备收拾好包袱就去禁地跟屠苏说话，谁知道芙蕖见到自己如此兴奋很是奇怪，“怎么啦！”自己以前收妖回来也没见你如此兴奋啊。
　　“我爹答应提前放屠苏出来。”芙蕖坐在床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收拾衣服的手一顿，不敢相信的问，“真的？”
　　“是真的，我还在担心，屠苏出来你会赶不及回来，好在你回来了。可怜的屠苏，我听大师兄说屠苏声音都嘶哑，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芙蕖说着从陵越那听来的话。
　　这是三年来她听过最好的消息，心中大喜。可又听说屠苏声音嘶哑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心中酸楚，一时又哭又笑，芙蕖抱着她就跟三年前一样安抚她。
　　一整个晚上芊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直接去禁地外等。
　　天刚破晓，禁地里缓缓走出一位少年，少年身形挺拔，背着把剑，头上未束发冠。
　　他好像又高了，变白了，也瘦了。
　　而她，一身紫色道服又比三年前英气了，也因近年山下历练没以前白了。
　　两个人都朝着对方走近。
　　她的笑容跟三年前一样。
　　“屠苏。”所有的话到嘴边就剩这句，只叫了他的名字。可无妨。
　　“你来了。”跟三年前她让大师兄带给我的话一样，三年后我们再见了。
　　芊芊笑着红了眼眶，回答他，“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两个人没再说话。
　　走在路上，偶尔遇见天墉城的弟子，有些弟子还叫芊芊‘师姐’，仙灵也浅笑着熟络的跟他们打招呼，她自信的样子全落下屠苏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