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精》Aaafter

4、相守

　　宗以第一次看见曾芜，是趴在宗可家的窗台上。

　　也许，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那么多人，我只看到了你。

　　“曾没有！这个是什么？”宗以指着曾芜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

　　“咳，没什么。”曾芜想把电脑夺过来，他总觉得这些东西要是被宗以看了，就像是他间接玷污了一个纯洁的小粽子。

　　可是宗以死死的抱住电脑不撒手，“我要看。”

　　曾芜看他已经点开了视频，有点紧张。虽然宗以说他粽子龄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是他觉得，他应该还是没看过这些东西的。

　　视频还没开始几分钟，就传出了需要和谐的声音。宗以的眉头越拧越紧。快放完的时候，宗以把视频暂停了。皱着眉头看曾芜，质问，“为什么是这样？”

　　曾芜：“啊？”

　　“女的。”宗以指着被压在身下的那个女人说道。

　　曾芜：“呵……呵呵，不然呢？”

　　“可是，我在宗可家看到的不是这样的，”他急切的用双手比划着，“就是……两个男的……”

　　曾芜扶额，宗什么，宗可是吧，他记住了。

　　曾芜：“宗小以，你听我说……”

　　还没等他说完，宗以就扑上去亲了他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就……就像这样。”

　　曾芜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这被非礼的还没怎么呢，非礼人的倒是先脸红了。他扳起他的脸，“宗小以，你们上过实践课吗？”

　　“上过呀，爷爷亲手教我们怎么用苇叶做衣服……唔……”

　　曾芜捧着他的脸，动情地吮吸他的唇，“这叫吻，记住了。”

　　宗可：“……嗯。”

　　……

　　曾芜想起那天就深深叹了口气。

　　宗以在第二天早上便不见了，留了个纸条说是回家去了，可是都一个礼拜了，马上就到又一年的端午，还没回来。他竟也不知道去哪儿寻他。有时候他会想，那些日子会不会只是他做的一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端午那天，曾芜下班回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门铃响了。他想起来可能是刚才点的外卖。打开门的一刹那，他看到了那两个一年没见的邻居。“宗可？”

　　“您好，邻居先生，您的粽子。”前欢手上装粽子的托盘一抖一抖，似是在抗议。

　　曾芜：“他怎么了？”

　　宗可：“憋着了。”

　　……

　　“诶我天，可闷坏我了。”

　　这是曾芜第一次见宗以变人形，全身光溜溜的，啥也没有。

　　宗以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立马脸红到了耳朵根。“看……看什么看，我……找衣服去。”

　　谁知刚迈出一步，曾芜就拦腰抱起了他。“别穿了，省得脱。”

　　宗以：“……”

　　……

　　“爷爷，我爱上了一个人。”

　　“真的吗？”

　　“嗯。”

　　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