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痴》顾柳子

21、第二十一章

　　要是我能预先知道命运里的事情，该有多好！那我就不会这么长久的在世上忍受这唯一刀枪不入的辛酸回忆，它离得再远，对我来说也是记忆犹新。
　　那年，我我没有顾虑的来到这个世界，走进门槛时是那样的兴高采烈，除了宇宙，最可爱的可能是我这天真而幼稚的少年，以为自己是天堂的鸟，能飞出云霄。
　　在少年的脑海中也有同样的一只鸟——它的名字叫做小精灵。
　　每天，它似乎彻夜没有睡，不仅要从这片森林飞想那片森林，还要睁大眼睛，飞出森林的幽深。森林中似乎有老虎的踪迹，几千年以来，没有多少勇士敢于靠近。
　　那看那山：晨曦之时，山脚下还没有完全倾射到，犹如鬼影挑动，即使你使劲的把山的幽深视为尘埃，也会感觉到它们在阳光中晃动。山中的竹还没有完全苏醒。白露是她们的靓妆，上帝给她们穿上，即将飞上天堂，也是有点勉强。她们在竹叶中微微的颤动——是对大地的恩情不能及时相报，还是在猜测将来的命运？或者说她们也非常抱怨这无情的世界。让阳光尽快的实施法力，变成云、雾、轻烟......那样飘逸？
　　山上的竹沉寂在梦中，还没有发觉黎明的到来，也许她们感到尘世间没有什么可依恋的了。
　　山近观犹如一堵墙，碍住了人们的视线，在它的上空中，也只是几只小鸟，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是一只小鸟，可能怎么飞也飞不高，会被山中的黯淡的光线所蒙住，甚至有时被它所倾倒。
　　于是，小鸟再也不想在那片森林飞翔——听不见夜莺婉转的歌声，看不见雄鹰在空中盘旋，就告别了自己的故乡，决定独自闯荡，准备寻找歌声荡漾的地方。
　　它来到他乡的第一年，既不熟悉，也不适应那里的环境，生活特别的单调。看着那阴郁的天空，就会想起它母亲生活的劳累：每天早晨拍着翅膀到处寻觅事物，还要搭建好房屋。家乡的云很压抑，突然间雨水滴滴，满身淋湿，那细小的翅膀哪能经的起。树木林立，一不小心就碍翼。险峻的高山座座，她怎么能飞得过，就连天鹅都得歇息一会儿，才有足够的力气掠过......它在哀思着。
　　它最先请教的是一只乌鸦，每天呆在树丫上念着她祖宗传下来的话：“啊哦，有人要倒下。”一来，它也不知道这啧啧的鸦雀声，误听了，以为：“美美，啊哦，有贵客来啦！”。就这样，咿咿呀呀，一年的时间消逝了！
　　第二年，它的学友都很会唱歌了，而它却什么也没有学会，别人有清脆的歌声，有美丽的羽毛，有聪明的头脑......因此，它就心里自卑，再也不想什么高飞，感觉到世间更加疏远，夙愿真的很难实现。它好象过着一个凛冽的冬天，心里觉得群鸟都在嗤笑它——蜜蜂围绕着它飘翔喧闹；白鹤在它身旁“欣赏”唱歌；黄莺“清吟”，杜鹃啼血；还听见其他鸟的怪嚎......它认为是对它嘲笑，便悄然的想逃避那样的事实，找到一个非常隐蔽，平时很少有其他鸟儿的踪迹。它躲进了里面，心里沉甸甸，似乎无脸见人。早晨很晚也没有起来，也不再学艺。只见得日益憔悴，真的无法面对，精神疲惫。没有力气出来晒太阳，也不可能站在树枝上，更不可能在天空中飞翔。此时，它仅能在大地上挪动，移着它那被石头绊着的脚步。加上几天没有吃食物，使劲的也难移动几步，况且还有那么远的路途。
　　它的老师找遍了整个森林，都没有发现幢幢的身影，不知道它走进了哪条小径。它的老师写了一封信递给鸽子转交给它的母亲，让它的母亲尽快来到这片树林。它的母亲十分忧虑的飞到了那片森林。来到以后，和小精灵的老师、同学看能否发现它在拿来出行。
　　一天天的过去，还是不见小精灵的身影，它的母亲非常伤心，用翅膀遮掩着她那绞痛的心在哭泣，这声音传变了大地，它好象奄奄一息。听见了它的母亲在它学艺的地方悲凄。剩下破壳的力气，大嚎了一声。他们听见了小精灵的回音，立刻跑到了那里，迅速的把它救起。终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息，健康有了起色。当它醒来的时候，母亲唱着快乐的歌，老师、同学也在它的身边欢呼，给它一点鼓励：“白月光菊飞蛾绽开花瓣，薄雾从海面上漫漫的爬起，一只白色的巨鸟——羽毛似雪的枭，从白皑树书枝上轻轻飞下。我们都很呵护你哦，你手中捧着的花朵，比海面上的薄雾更洁白，难道你没有鲜艳的热带花朵——绿色的生命，给我们吧！”
　　它唱起了歌：“曾经我以为没有什么真情存在，即使有也象片树叶，从我生命的树枝萧萧的落下。经过一番艰难的路途，我才知道是你们的纯洁的胸膛里的颤音，抒发了我心里多么清晰的激情！我们歌唱吧，闪烁的鸟儿，你们在燃烧的森林召来欢乐，你们激起了光明的熏醉，象火舌一样伸向接纳你们的苍穹。为我们的生活歌唱吧！每天诞生的鸟儿。你看，我们多么的幸福，用你们的呼唤表达尘世的无邪。歌唱吧......”。声音是那样的嘶哑，好象赤足走在沙滩上的脚步声，又如春蚕在编织薄薄的细纱。
　　第二年，在风雨交加中度过，在雨后天晴中有了点欢笑。
　　学到的歌就要在岁月中去体会，森林中鸟想准备举行“群鹰歌舞会”，邀请森林中所有的动物来欣赏。鸟儿听了后。能唱的便激情的唱了起来，能跳的便翩翩起舞。它的校长是凤凰和孔雀，队伍中听见这见事情后，便筹划了起来。准备对小精灵和所有的鸟儿进行强化训练，一定要为学校争点颜面。
　　凤凰善于歌唱，孔雀善于舞蹈。前者有明脆的声音，后者有美丽的荧屏。而它，论歌声不清脆，论舞蹈又没有姿势。
　　清晨，天还没有亮，它们相互之间看不见脸庞，它们就在那里歌唱，风声歌声溪流声，声声入耳。微光出现，又学着跳起了舞，白毛黄毛橙色毛，片片映入眼帘。孔雀来一个开屏，雄鹰来一个展翅......歌声，脚步声振破了空中的云雾。太阳为它们装饰，整片森林五彩缤纷，象是一个美丽的舞台，让辛勤的人们能在这里悠闲；望人们的生活象歌声那般美妙，象舞蹈那般多姿多彩。
　　基本上每天沉静于训练当中，除了晚上酣畅的睡梦。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艰辛的日子是那样的漫长，有许多美好的时光，人们只能去幻想。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逼近，群鸟都往这片森林云集，准备观赏这“群鹰歌舞会”。
　　它在第三年的时间最为努力。哪怕撕破喉咙也不吝惜。它这唱到：“我就要启程，那留下的小鸟仍然在啼鸣。还留下我的绿色树林，天空永远蔚蓝，宁静；象每逢下午要敲钟一样，响起了阵阵钟声。时间将会很快的消逝；树林的面貌将会日新月异；在我耕耘过的开花的果园一角；我这他乡的人将在那里徘徊......我将要启程，我会是孑然一生，没有绿树，没有了蔚蓝和宁静的苍穹......而留下的小鸟依然在啼鸣。”
　　每个夜晚，它对星星唱歌：“星星睁着小眼睛，挂在黑丝绒上亮晶晶......好奇的小眼睛，彻夜睁着不睡眠，玫瑰色的黎明，为什么要抹掉你们。”
　　不论它怎样的害怕，或者怎样的祈祷，“群鹰歌舞会”是那样的悄悄的来到。象海里的船，人们撑着竹篙，飘飘的向海滩停靠；也象是天空的云，轻轻的掀开了一位善良姑娘的面纱，来了一个太阳。
　　等待的一切，就在这阳光明媚中进行。森林中四面八方都有动物来临。有“森林之王”称号的老虎。由它主持活动。
　　大家都井然有序坐了下来。凤凰、孔雀带的队伍来到了。
　　歌舞会在动听的歌声中拉开了序幕。
　　首先是小精灵上了场，它很有礼貌的说到：“尊敬的朋友们，很欢迎你们来到这里观看舞会，接下来的是我们学校为你们表演的节目，希望你们有心欣赏。”
　　它唱到：“我们是来自远方的一只小鸟，我们来这片森林有三年的时间，独自悠闲不是我的爱好，有这么多好友观看，真是人见人欢。我艺，就是想找到一个有美妙歌声的地方到空中能独自飞翔。我的翅膀黑细小，越过丛林，希望是多么的渺小，何况高处胜寒。此刻，我只能在低空中飞翔，看着流水向东去，时光飞逝，何年何月才能到达目的地。找到一对高飞的翅膀贴在身上，能搏击蓝天，愿望才能尽快实现......”
　　由于这样的心里，在唱的过程中掉了下来，脑子中想起飞翔，弄得头晕目眩，跳舞的各个姿色都忘记了，象一片树叶飘落到了失败的空地上。
　　它在学艺的三年时间，就象雾一样，那般朦胧；犹如气候变换，在四季中由暖变凉，凉又变冷；有天黑，有黎明，有雨过天晴，有压抑的云......
　　心灵中的那只鸟，犹如自己的思绪，犹如自己的经历，当我听见那快乐的鸟儿在树枝上歌唱时，我心灵中的那只鸟也就涌现在我的头脑中。人的一生就是这个样，成功后面是失败，失败后面是成功；思绪也是这样，冷静后浮躁，浮躁后又冷静；读书也差不多，认真了后会马虎，马虎后又认真；何况人的心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