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在野（主死神）》大东

27、风雪围城

　　“露琪亚，一护。啊咧？这个是，改造魂魄……吗？”
　　匆匆赶到的平原明首先看到的是被露琪亚的义骸擒拿手按在地上姿势诡异的一护。
　　“恰比，蹦~”
　　“啊，性格很可爱呐~”
　　“哪里可爱了？！明，先把我救出来啊！！”
　　“吵死了要我堵上你的嘴吗？”
　　“好疼啊啊啊啊——”
　　——一护总是一副很倒霉的样子呐。

　　“艾斯，貌似，我们被忽视了呐。”
　　“无聊。”
　　平原明和露琪亚并列一处，警惕地看着眼前两个成年男子一般高大的虚。
　　这就是破面吗？比起上次遇到的还有大半张面具的金发虚，这次的两个能露出完整的面部，灵压的强度也绝不能相提并论。
　　“露琪亚。”平原明严肃地看着身边身材娇小的少女死神。
　　“嗯？”露琪亚疑惑地对视。
　　“左边的那个交给你，可以吧。”
　　“啊，是……但是，为什么啊……”
　　“因为，那个头上顶着海螺一样面具的，造型实在是太难看了，打起来我会忍不住帮他修理一下的。”
　　露琪亚：“……”
　　说完，也不等露琪亚反应，拔出斩魄刀就向着右边那个红头发、骷髅头面具的破面砍去，一眨眼，两人就将战场转移到了半空中。

　　“白色的衣服，斩魄刀，呵，和死神相对吗，是蓝染那厮的风格呐，那么，你们也会像死神十三番一样编号吧，你是多少号，破面。”抬手，刀尖指向破面。
　　“不要直呼蓝染大人的姓名，女人。”
　　“喔唷，那么，就用你的实力让我改口吧，撒，说出你的名字。”一点点释放自己的灵压，平原明笑容不改。
　　好久没有了，这种，热血沸腾、灵魂呼啸的感觉！
　　感觉到这个外表纤细甚至几分文雅的女死神的灵压不断攀升，红发破面神情终于郑重起来，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破面NO.14，艾斯-亚利。”
　　“死神代理，平原，明！”
　　刀剑相向——

　　“怎么了，你们蓝染大人，制造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一瞬间，平原明单凭拳脚，已经与破面艾斯打了数十个来回，胜负难分。
　　“破道之四，白雷。”一只手架住破面的拳头，另一只手发出破道，在艾斯的左肩留下一道灼伤的痕迹。
　　“呀咧？你的同伴已经被干掉了啊，这样没关系的吗？”不远处，露琪亚解放了斩魄刀，纯白的袖白雪发出的攻击将破面冻结在冰柱当中，顷刻间便消失了灵压。
　　“哼，那个废物。”艾斯不屑一顾，向后一个空翻，躲开了第二个破道。
　　“其实呐，我很想知道，”脚下一个瞬步，刀已经触到破面的腰际，“你们破面的皮肤强度也提高了，我究竟要花费多大力气，才能一刀斩下你的头呢。”
　　艾斯一惊，旋身闪开，平原明的刀堪堪划破白色的衣襟。还未定神，另一刀已至！
　　好快！
　　“还有啊，你们破面用的，像瞬步一样的步法，是什么呐？”
　　平原明的刀法看似轻飘飘没有力度，挥刀的动作也看似缓慢，却总能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刀刃如影随形，仿佛跗骨之蛆，摆脱不掉。
　　“可恶。”艾斯挥刀格挡，接住了方才感觉到一个小女子手握的刀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
　　“说实话，你挺让我惊讶的。一般来说，红发的人，性格都比较活泼一点，像恋次、菊丸之类的，你也是红头发呐，怎么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看吧，动作慢吞吞的，太没劲了。”
　　平原明对着被他打落地面砸出大坑正躺在烟尘滚滚的坑底喘气的破面说道，认真严肃的表情让观战的一护等人齐齐汗颜。
　　——好有道理的样子，其实是胡扯吧……

　　“明……”露琪亚看着从烟尘中走出来的破面，惊疑不定。
　　这是刚刚的那个？灵压上涨了一倍，形状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去死吧，死神！！”
　　艾斯此时身形变得有之前的两倍大小，身上穿了一件骷髅铠甲，四肢变成了尖而长的白骨利爪，牙齿也仿若鲨鱼的锯齿一般，浑身散发着死灵的气息，动作间，白骨摩擦，发出令人齿寒的咯吱声。
　　平原明伸手，“缚道之八十一，断空。”透明高墙挡住红色业火，攻击相互抵消无形。
　　“好强！八十一级的鬼道，是只有大哥那样的死神才能随意抛弃咏唱使出来的招式！明，怎么会鬼道……”露琪亚不可置信地看着交战的两方。
　　“什么意思？明使出的，是只有你们十三番的人才会的东西吗？”依然被压在地面的一护问。
　　“所以说你就是个白痴啊！只知道砍砍砍！这是正统的死神才会的鬼道啊笨蛋！”
　　静灵庭的成立，不会比明王的存在短，其中，由一代一代死神研究出来的鬼道，流传何止千年，无数人的摸索、修正之后，从咏唱、发招都是不可修改违逆的法术，口口相传，其中精妙和运用到实战当中的威力，是非正统传人难以想象的。
　　完全咏唱和舍弃咏唱的鬼道威力不可相提并论，高级鬼道，像黑棺、断空之类，舍弃咏唱的程度只能由朽木白哉之流才能做到。不敢说平原明的实力已经达到队长级别，但是短短几月，就能有如此的成就，一举挡下破面的全力攻击，平原明的进步速度……
　　想到这里，露琪亚对于这个橘子头一护更加唾弃。
　　——货比货得扔，真的。

　　此时，半空中被挡住了全力一击的艾斯，满脸地震惊。
　　“怎么可能……”
　　“啊，全身骷髅头的，我还在想会有些什么样的招式呢，”断空渐渐碎裂开来，露出平原明清晰的、丝毫不变的微笑表情，“竟然是火啊，跟你的造型完全不搭呢。”
　　“红莲火鬼！烧死她！”艾斯自口中放出一个巨大的、金色的火球，远远砸向那个带着可恶笑脸的死神。
　　“烟云万象，细雨平生——定昀。出来吧。”好像只是看见一朵花开来，随口吟诗一句，少女闲适的表情没有半分波动，只是下一秒，被火光覆盖。
　　“哈哈哈哈哈——”艾斯得意仰天大笑，仿佛亲眼得见女孩姣好的面容烧焦成灰的惨状。
　　“白昭。”
　　“什、什么？！！”只一刹那，形势突转，一团金光闪耀的大火反过来包围住了大笑的艾斯，不知何时，平原明已经挣脱了火团，站到了艾斯的身后！
　　穿着黑色死霸装的少女随意地单手拿着斩魄刀，斩魄刀不同于黑崎的斩月通体玄黑，也不同于露琪亚的袖白雪全身晶莹，竟然是透明的仿若水晶，连刀刃都是水一般温润，看上去就像橱窗中精致的工艺品。只是其中的力量，可不像外表那么美丽无害。
　　平原明看着火圈内动弹不得的破面，笑而不语，带一丝悲悯。
　　——有点脑子都可以察觉到这火是没有温度的好吗，试一试都知道是幻象啦竟然还怕得要死，之前说破面智商进化是认真的吗？！

　　“算了，最后一击了，白昭！”
　　白光闪过，平原明原地未动，第十四的破面已经血肉飞溅，拦腰斩断。平原明的刀甚至都没有向前递出！
　　“怎么回事，明的斩魄刀的能力，不是火吗？”一护不懂。
　　“不是哦，”落到地上，平原明笑着回答，“那些火焰只是仿照破面的招数，给出的假象罢了。”
　　“仿照？”
　　“啊，没错。我的斩魄刀的能力，是操纵光和色，在人眼视网膜上作出场景，其实是假象，用来拖延时间罢了。”只是刚刚的破面太笨了，一个假象就困住他。
　　“那，那个破面怎么会？”
　　“哦，那是斩魄刀的刀意，也是杀气吧……在一定距离下使用比较好，利用假象控制住敌人的时间差里，进行远程攻击。”
　　说的很简单，但能拦腰斩断皮肤强硬的破面，刀意的锋利程度，恐怕……
　　平原明收起定昀。实力提升很多啊，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起码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被一个未完成品轻易压着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
　　一样的招数，在速度、力度更加强、攻击角度更加精妙的前提下使出，就能解决一个完成体的破面，战斗这门学问，要学的果然还有很多……
　　“明，你的鬼道……”
　　“啊，这个啊，不要说出去呐，是浦原大叔帮忙的咯，听说你们死神私授鬼道是要获罪的呢。”
　　“果然啊……”

　　“——！！？”
　　突然，一个陌生的、恐怖的威压笼罩了这片天地，三人停下谈话，冷汗顺着额角冒出。
　　“怎么、回事，这个灵压……”
　　“啊？迪-罗伊和艾斯-亚利被杀掉了啊。”一个身影，突兀地立在半空中，背后，是缺角的月亮。
　　“既然，你们杀了那两个垃圾，”上前一步，“那我只好，把你们三个，全部杀掉了！”
　　月光明亮如水，冰冷，讥讽的。散发着如同海啸一般灵压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脚下的影子，也一点点笼罩了动弹不能的三人。
　　——这个人，和刚刚的两个，真的是同族吗……天差地别的灵压。
　　“撒，是谁呢？”
　　近了，腹部空出了一个洞口，来人的脸清晰地呈现，兽齿面具覆盖住右颊，浅蓝的发和眼，酝酿着沸腾嗜血的战意！
　　“是谁，你们当中最强的那一个！”
　　“一护，快逃！”露琪亚大喊，声音戛然而止，破面的手，已经当胸穿过！
　　“露琪亚！！！——”
　　“应该不是你了。”蓝发破面举起了露琪亚的身体。
　　“白昭！”
　　“哦？”微一愣神，手上女性死神轻巧的身体已经被另一人夺走，锋利的刀刃的触感留在颈边，没有留下伤口。
　　“是你吗？死神。”露出一个张狂的笑，蓝发破面的手应声而至。
　　鲜血弥散。
　　“明！——”
　　半空中翻转落到地上，平原明抬手抚上肩膀，被洞穿的部位血流不止。
　　“一护，战斗！！”转头厉声喝止正要跑过来的一护，平原明展露出一护从来没有见过的愤怒表情，“你在干什么一护？！现在的你，战斗才是保护我和露琪亚啊！”
　　“哈！女人，你说的不错，可以去死了！”
　　“卍解——天锁斩月！”
　　月色，更加明亮了……

　　“……明……”躺在平原明的怀里，露琪亚努力想要睁眼看看一护的情况。
　　“不要勉强，露琪亚。”心平气和地笑了笑，“现在的一护，战斗，才是尽快正视自己力量的，最好的方法。”
　　是，一护，战斗吧，你的灵魂、斩魄刀，是为战斗而生的。不要畏惧自己的力量，既然力量使你迷茫，那么，就到战斗中，看清自己！
　　撒，一护，让我看看，从开始到现在，成长速度让蓝染都侧目的你，究竟会变成什么惊人的模样！
　　战意正酣处，天空一阵扭曲，黑腔从内而外打开，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东仙，要。”平原明眸色沉沉，看着半空出出现、制止住蓝发破面的人，黝黑皮肤的盲人，穿上了一件和尸魂界时候截然相反的白色衣袍。
　　“那时候，和蓝染一起的……”
　　“私自离开虚圈，到现世挑衅死神，私自动用五名破面，而且竟然惨败，你的罪行，回到虚圈再行惩罚。”
　　“喂，我们之间还没有决出胜负！”一护冲着要回到黑腔的二人喊道。
　　“哈！你还不明白吗？再打下去，你会没命的，死神。”蓝发破面说，“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侧脸笑意邪佞，“下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你的死期。”
　　黑腔关闭前，只见姿态高傲的盲人转头，对着平原明的方向，说出一句话。
　　“明，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平原小姐，蓝染大人让我转告你，大人他，一直注视着你。
　　“撒，谁知道呢……”
　　月亮终于被阴云遮挡，沉默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