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石头缝里开花 ...


  •   周末,汝玥和学校传达室的张老头打了招呼,带她的两个密友到她家去玩。听她说,她哥给他们家添了个小宝宝,非常可爱,象个玩具娃娃,她要让两位密友共同欣赏一下。
      汝玥的家很大,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米。小蔓站在铮铮亮的客厅,联想到自己和母亲居住的那个家还不到60平方米,平时还觉得住俩人绰绰有余的样子,可今天这一比较,才知道什么叫做差别。
      这天汝玥的父母不在家,客厅的内侧有一房间,从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小蔓、伊萍尾随着汝玥推门而入,只见其嫂正坦胸给怀中的婴儿喂奶,怀中的小家伙小嘴嘟起来,象带鱼嘴,夹着□□,脸涨得通红,贪婪地吮着,累了,婴儿松开了含在口中的□□,那□□晃动了一下,仿佛秋冬里的黑枣,仨女孩顿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婴儿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脸色由红色变成了绛紫色,嫂子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说。“不要急嘛,妈妈心疼,唉,还是很难出奶,小玥,你哥去哪儿了?要不你将写字台上的吸奶器给我拿来一下。”
      汝玥随着她嫂子的授意在写字台上翻找着,一时没找着,正想去拉开抽屉时,嫂子焦躁地絮叨起来:“不就是在你眼前吗?难怪听你哥说你这个高个子要坐在第二排位置的。”
      汝玥伫在写字台旁纳着闷:“嫂子,是不是象电灯泡的东西?可用手来挤的?”
      嫂子“嗯”了一声,她一抬头,怀里的婴儿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她又忙着给婴儿拍肩哄着摇着:“又尿了,你哥呢?”
      正说着,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是汝玥的哥,救援的人终于来了,女人娇声埋怨道:“你去哪儿了呐?瞧你的儿子。”汝玥的哥连忙躬腰陪着笑:“爸爸来了,我的乖儿子。”
      汝玥的哥哥和汝玥同父异母,因长她近10 岁,兄妹俩相处倒也和睦。邻居都说汝玥的父母是老夫少妻,典型的郎才女貌型。
      小婴儿,小蔓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无意间看见婴儿的小茶壶嘴,小小的,如一颗小花生米,正惊疑之间听见汝玥她哥粗重的声音,仨女孩作鸟兽状散去,离开了那弥漫着奶味的房间。
      仨人不约而同地到了汝玥的房间,整个房间的基调是淡蓝色的,那落地的窗帘淡蓝淡蓝的,象天一样蔚蓝,在那淡蓝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个精美的玩具娃娃,小蔓想起自己家中的小丑娃,淡淡的小雀斑,总是微笑着的嘴角,禁不住也笑了起来,从心底里漾出快乐的小花。
      床的正上方挂着汝玥一家的全家福。伊萍望着墙上的照片呢喃:“爸爸,妈妈,哥哥,汝玥。”
      小蔓的眼睛在盲无目地张望着,最后停留在汝玥的爸爸的脸上。
      汝玥问:“小蔓,你看照片上的我爸是不是有显老?奥,对了,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爸的事,小蔓,你爸在哪工作?”
      小蔓没吭气,当作没有听见,她拣起地板上的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她本能地排斥听到爸爸这个称谓的字眼。因为从打记事起,她没有叫过爸爸。
      “爸爸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又该去问谁?”小蔓心中无数次地问天问地,这张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悄无声息地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的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没感觉到汝玥已将她拉过去按在椅子上:“小蔓,我看你有好些胡子,可能就雄性激素太多了,我这里有脱毛霜,我要将这你脸上的黑毛赶尽杀绝,怎样?”
      “什么?”小蔓木纳地应和了一声。汝玥示意伊萍快点挤脱毛膏,白白的乳膏抹在了小蔓的嘴唇上,在旁的两女孩掩嘴而笑,小蔓也懒得理她们。
      少顷,汝玥手中那小刀片轻轻地一抹,一挥手,小蔓的“小胡子”没了踪影,汝玥推着小蔓去照镜子,小蔓瞅着镜中的自己,一阵窃喜,她惊叹:“真是太神奇了。”
      没想到过了半个月,小蔓嘴唇上以迅雷不及的姿势长出了更生猛的“胡子”,小蔓很无奈,她每天进出课堂或是去学校食堂都尽量地低着头,详装在急急地赶着路,偶遇有人和她打招呼,她立即用一只手掩着小嘴,作掩面状。“好一个犹抱琶琶半遮面”,伊萍这个时候就在边上,晃着脑袋,慢悠悠地低声吟着所学的词。
      有一次从食堂回来,不巧一头撞上了正低头捧书的一个男生,小蔓慌忙说道:“对不起。”
      那男生拾起地上的书,抬起了头,此时,俩人四目相对,那男生竟然是霄剑。霄剑的眼神中有几分调侃,小蔓捂着嘴番然醒悟,窘得脖子都红了起来。
      “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霄剑向小蔓靠过来,小蔓扭头转脸地,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霄剑不依不饶地,对着小蔓的耳朵轻语:“你不会喜欢上我了?”
      小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拍着书上的灰尘,转身离开,而她也象一阵风一样,逃了去,只留下纳闷的李伊萍站在操场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小蔓回了趟老家,迫不及待地去医院就诊,后来逐渐恢复了常态,就在那年,她来了初潮。
      小蔓高考不是很理想,原本是市医院的护理专业的代陪生,快开学时,院方否定了起先的决定。
      听说她的名额是被别人代替了,后来小蔓被安排在医院的收费处上班。小蔓一时很气愤,几次想走人离开,可苦于一时找不到好的单位,想想母亲已白发渐生,身子骨又弱,思来想去,也就忍声吞气了下来。
      她们三人中属汝玥最得意,考上了她喜欢的专业,李伊萍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被照顾分配到一家事业单位。
      小蔓刚到医院收费处上班就收到了好多的信,来信的人均出自一个人笔,只是没有署名,信尾标记为“Jk”的字样。
      写信人会是谁?小蔓百思不得其解,起初她不想理采,不过想想信的内容很普通,也没什么露骨的话,大多是大学里的趣事和无聊的事,更多的时候是学习的课程表。
      那信笺上的钢笔字干净而又有力量,让小蔓莫名地心动和喜欢。那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她总会想起汝玥家的小侄子,想起汝玥的嫂子,想着想着,她脸红耳热起来。
      后来,三五天里没有收jk的信,小蔓的心里空落落的,会有一种落莫的感觉,她惊讶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他了,而且这个他是这么的抽象和神秘。
      他在信中说他要放假了,她的心里又惊又喜,她警告着自己一定要矜持些,可又想见见这撩动着她的一潭春水的是何方神圣。
      该不会是哪个女孩在恶作局吧?她思索了一会儿,为谨慎起见,给对方写下了这么几句话“看你的字写得很好,我可以称呼你为老师。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见面的媒介为席慕容诗的钢笔帖子。见面地址就在我挂号室。”
      那晚小蔓正在上夜班,一个男孩的声音从窗外传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蔓抬起头:“你?”
      男孩哂笑着摇着手中的书:“席慕容,你竟然喜欢席慕容可能是男是女你还不知道吧。”
      小蔓又惊又羞道“冯霄剑,你不要在我单位影响我上班。”
      这时有病人来,冯霄剑赶紧说“不要瞪着眼,让我进去,我就不嚷嚷了。”
      小蔓无奈地给他开了门,冯霄剑果真没有说话,靠着随身的行李箱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人渐少时已过了9点钟,小蔓这才有空理睬眼前让她五味杂陈的男孩,她俯身端详着这个风尘仆仆而来的人,心脏不听话地乱跳着,她用肘子装着不经意地碰了一下霄剑。
      霄剑象弹环一样跳了起来,他迫不及待挑起话题:“今天好象有些迟了,我下了车还没有回家去,我妈要劳心了。明晚,我请你看电影。”霄剑问道,眼神里是不容置否的命令。
      “我,不去。”小蔓从那让人窒息的眼神中,别过头,霄剑将她扳过身来:“你就这样对你的老师?”
      “什么电影,是鬼片我就不去了。”小蔓定了定神,仰着脸望着霄剑,
      “《妈妈再爱我一次》,听说看电影外带赠送一块手帕。我路过电影院看到了这种宣传,觉得怪有趣的。”霄剑又俯耳道:“你不敢去?你怕在我面前哭,你本来就是个哭虫。”
      “一定是苦情戏,我不太爱看的。”小蔓说罢摇了摇头,
      “这是我第一次,邀请女孩子看电影,那我也累了,在你值班室睡一觉算了,反正你很的,不需要床铺。”
      霄剑拉起手杆箱就往里间走,小蔓着急地拉住霄剑的手臂,两个人距离很近,她清晰地嗅道那固有的男性气息,那淡淡的汗味充满了青春的诱惑力。他的呼吸深重,在她的发顶上喘息,她不敢抬头,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霄剑的邀请。
      第二天的晚上,天不作美,刚才还是心平气和的天空,瞬间就发起怒来,一阵狂风一阵暴雨,幸亏他俩赶得早,不然没到电影院门口就要成为落汤鸡了。
      门口有一群男女,你推我搡地嘻嘻哈哈,一路跌跌撞撞地上了台阶,闯进电影院,那股酒味差不多让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们也醉个三分。
      电影院的各种小摊,大多叫卖着食物,有一个小伙子烤着羊肉串边叫边高声唱着:“酒干倘卖无…….”后句不搭前调的,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那歌声断断续续,象是被剪过一样,破了音。
      小伙子旁若无人地快乐,一旁的霄剑忍不住长叹一句:“唱的人高兴,听的人难受,好叫人羡慕的开心。”他微微地蹙着眉,也许,霄剑想到自己和烤着羊肉的小伙子年龄相仿却有很多的约束。
      父母是坚决不同意他在大学期间谈恋爱的,说要等到他大学毕业后再给他精挑细选什么绝配佳人。
      他和小蔓约会大多选择晚上或是城市边缘地区,他不敢告诉小蔓家里的实情,他歉疚的眼神望着身旁的小蔓,小蔓的脸上有一层粉红的绒光,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嘴唇在灯光下愈发显得鲜红明亮,风吹起她那长长的黑发,象一块飘起的丝绸。
      霄剑细细地看着这眼前楚楚动人的小蔓:“你冷吗?在风中一直吹着,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口袋里。”
      小蔓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他认真地加上一句:“因为我的口袋比你的口袋大,所以你还是……”
      这句话引得小蔓呵呵笑:“瞧你真逗,现在是夏天又不是冬天,说什么冷呀冷呀的,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霄剑有些发窘,但还是执拗地将那只小手握于他的手心强行拉进他的裤兜里。
      “你干嘛呢?小心熟人看了去。”小蔓揶揄道,
      “不怕,这乌漆麻黑的晚上有什么好怕的。”霄剑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小蔓听了可恼了,用力地抽出手来:“你这个人倒有趣的很,我有那么地不能见人吗?还是你怕你老爸老妈怕得要死?”
      霄剑也不辩解,只是将那只小手攥得更紧了,小蔓紧抿着嘴,用力一抽手。
      小蔓说:“那你明天到我医院门口来接我,让我的同事看看我的男朋友到底有多俊。”正说着,电影院门口的人愈站愈多,偶有人凑上前来问:“要不要退票?”
      “不要。”霄剑冷言地回应着,他将那两只票捏得很紧,“我们先进去吧,等会儿太挤了。”他往电影院里走去,小蔓尾随在后。
      找到了座位,他刚坐下,连忙欠身让小蔓走进去,俩人眼神在灯光下对视了一下,小蔓的眼光里写满了对霄剑举动的不解,他吱吱唔唔着:“我喜欢坐靠边的位置,这样进出方便点,晚上粥喝得多了些。”
      “其实是你在紧张,看见什么熟人了?”小蔓撅起了小嘴,
      “我买雪糕去,你不要动。”霄剑没有多说就往外走,过了几分钟又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来。
      那白色冰冷的小玩意儿在小蔓的嘴里拌来搅去的,抽出来的部分那上面粘上了少许唇膏的红,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凿实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将雪糕里的木棒在手中转来转去,转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她没有了吃下去的兴趣了,正在这时全场的灯暗了下来,小蔓握着这支染着口红的雪糕不知如何是好,吃是不行的,扔在地面上更不行,正犹豫着,霄剑将她手中的雪糕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咯嘣咯嘣地咬下肚去,黑暗中的小蔓惊得目瞪口呆,被他那一刹那举动给逼急了:“你,冯霄剑,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谁叫你那么慢的?吃你几口的雪糕,怎么了,真是小气鬼。”霄剑咬着雪糕嘲笑道,
      “你,哼,我懒得理你。”小蔓见他已将那雪糕消失殆尽,她想还是不要解释为好,省得他没有了看电影的雅兴,她正了正身子:“看电影吧,我怕了你了。”
      《妈妈再爱我一次》真的是一部苦情戏,电影没放映多少进度时,小蔓抽泣着哭成了一个泪人,当她看到电影中的私生子迫于种种原因离开母亲,入住到生父家的豪宅中时,她想到了自己打小没有见过父亲,触影伤情,梨花带泪中那块小手绢已浸满了泪水。
      霄剑将自己的手绢,电影院的赠品,塞进小蔓的臂弯中。那小手绢很快也湿得可以拧出水来,到了电影的结尾,小蔓终于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将脑袋埋于自己长长的裙裾之中,霄剑一只手搭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拈起她湿湿的脸,倚于他的肩头。
      可能是俩人相依相偎得太久了,后面观众席中有一中年女人带着哭腔絮叨着:“别挡着我,什娘的东西,让我哭个够……我就是电影里那个苦命的女人,哎,天晓得。”
      霄剑不敢回头看,只怕那怨女会啐他一口来给自己解气,他识趣地松开了小蔓的手臂,将两条手臂垂下来松一松,低语“真是傻子看癫子。”
      电影放映的时间真是太久了,不过幸亏有散场的时候,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小蔓此时是红鼻子猪肝脸,那两只眼泡如两个桃子,霄剑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一只手拉着小蔓的手,一只手提着小蔓棕色的手提袋急急地往外走。
      一路上的小蔓还是出不了戏,抽抽答答地的。霄剑拉她来到了一家玩具店的大玻璃窗前,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布娃娃,小蔓顿时止住了啜泣,两只桃眼锁住了里面琳琅满目的布娃娃。
      霄剑嘘唏道:“奇怪,不任多大的女孩都喜欢布娃娃”。
      “这么爱哭,今晚要人陪你睡吗?”霄剑问道,小蔓的脸更红了。
      霄剑指指那些布娃娃“你别想多了”,小蔓不语,看着布娃娃衣裙上不菲的价格她有些踌躇,这时一名营业员往门外一瞥:“要关门了,下班时间到了。”
      “请等一下。让我们挑一下,不会耽搁太多的时间的。”霄剑说罢拽着小蔓挤进了店铺,小蔓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用挑的,我喜欢长麻雀斑的娃娃,丑娃才可爱,我一直喜欢这款娃娃的。”
      “你女朋友的眼光真毒,这款是出口转内销的。”女营业员边说边将丑娃轻轻地放入精美的盒中。
      小蔓如获至宝地将那装有丑娃的盒子拥入怀中,不肯放松,她出了店门忍不住打开盒子,捧出丑娃,见那怀中的丑娃穿着一条大红泡泡袖的超短裙,特别是腮上那星星点点的麻雀斑让她喜欢,她忍不住亲吻着那丑娃的脸。
      她仰起头,在街灯下笑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诱惑着霄剑,他情不自禁地想拥她入怀,亲吻着她那稀湿的脸。
      “你的眼太肿了,回到出租屋,你那老乡问起可好不如到我住处用冰块敷敷再回去也迟。”霄剑提议,小蔓想想也是的,要是房东问起说不定以为自己碰上什么事了呢,索性随着他的意去了他的住处。
      敷了冰块,俩人面对面地坐着闲聊着,坐在床对面的霄剑,谈话间,用指尖碰了一下小蔓的胸部,转而又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小蔓立刻窘得无地自容,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她的脸微微泛红,象朵春天里绽放的桃花。
      片刻的沉默,终于被霄剑话语打破,他一直在说话,不过小蔓的耳朵什么也听不清楚,她局促不安地望着他微微启动的唇,刚才他说什么来着,突然间一点头绪也没有,所有的想法怎么一瞬间消失得没了踪影,而他的话象雨中芭蕉叶上的水珠,滑落下来,瞬间没有了痕迹。
      小蔓很想从床上起身,哪怕借故去倒杯水喝一下也好,可是她仿佛沉陷于床沿,不能自拔,他会不会得寸进尺,小蔓不着边际地联想着。
      “嗨,你傻了?你衣服上有一块脏东西。”霄剑用手在她亮晶晶的黑眼睛前挥了挥,那低沉的男音终于惊醒了如梦中的她,她迷惑不解地看了看了左胸,原来红色的衬衣上有一片小绿葱,可能是晚餐中的大饼馅落下的。
      那叫人讨厌的小葱,让她颇有些几分的羞恼。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