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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闫陌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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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御花园一场闹剧,终于还是惊动了皇上。皇上赶来时,就看到泼妇一般的苏舞,哭哭啼啼的青瑶珊和气息不稳的皇太后。
“这是什么人,拉出去!”皇上虽然不是太后亲生的,但太后从小待他如自己的孩子一样,皇上万万看不得太后生病。
青炜见皇上发如此大的怒火,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带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过来了。现在好了,说不定连珊儿的婚事都砸了。
“皇上赎罪,这是臣的妾侍,是珊儿的生母。”青炜赶忙跪下来,想皇上求情。
“朕的五皇子妃的生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皇上大怒,拿起茶壶就砸向青炜“你让朕怎么放心将五皇子府交给这种女人的女儿打理!”
“皇上啊,臣冤枉啊,珊儿从小和瑶烨关系好,可以说都是长公主养大的,和苏氏并不亲,今日只是因为珊儿的订婚宴,臣才待他出来的,没想到她会惹下这么大的祸,是臣的罪过啊。”青炜满头是血,一幅凄惨无比样子让皇上也掠心有不忍,但不等皇上开口,皇后就走上前,看也不看浑身狼狈的青炜,直接对皇上说
“青瑶烨是长公主的女儿,也算是您的侄女,可堂堂德昭皇帝的侄女去死,却两个排位和灵堂都没有,这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青瑶珊若是长公主带大的,会看着自己的姐姐这么魂魄无归吗?”
“对对!”皇上本就不喜欢长公主,对于青瑶烨的死也是毫不在意。但皇后这么一说,把问题扯到皇家颜面上去,皇上立刻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太后适才下旨追封青瑶珊为正二品渲钰郡主,让五皇子妃过继长公主名下,加入五皇子府前就让她好好伺候长公主,学学做主母的规矩吧。”
“好,朕也同意。母后的方法甚好。”皇上示意侍卫放开苏舞,“你们,带她去长公主宫里。”
“皇上,只怕五皇子妃一个人照顾不好长公主吧。”残愠了解这个狡猾狠毒的妹妹,当然不会让她和长公主单独相处“再派几个礼仪麽麽一起去吧。”
皇上听到声音,才发现残愠也在,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得罪残愠,便排了几个人去找礼仪麽麽。
“是你!就是你这个贱、人!”苏舞想起是残愠简简单单几句话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她红着眼扑上去,就要打,被司浅一手推开。
“残愠尊主的衣服脏了吧,去本宫宫里换一件吧。”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残愠,微笑着邀请她。
“皇后盛情,残愠领情。”残愠知道皇后有她的目的,瞟了一眼皇上,就跟着走了。
“你带她去吧。”皇上忙着看太后,也顾不上残愠。
“皇后娘娘有话就直接说吧。”等远离了刚刚的闹剧,残愠开口。
皇后微微一笑,挥手让身后的婢女退下,才亲切地拉着残愠的手,道“本以为四大世家,百花宫和司仪堂都不会来,没想到残愠尊主还是到场了呢。”
“百花宫宫主摔断腿了。”残愠想起那个和北辰修爵有一样胎记的人,就感到十分烦躁。这么多年了,除了司法,但是紫潇手下的弟子,一个都联系不到了。
“咳嗯。”皇后干笑一下。
残愠也不想和皇后耗着,便说“皇后有话直接说,本尊还有事。”
“本宫虽不知残愠尊主今日这番举动是和用意,不过本宫很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残愠尊主以后有什么事用得到本宫,本宫定当尽力。”
残愠侧首,望着皇后风韵犹存的脸“希望皇后以后不要利用我争宠就好。本尊不想介入你们的勾心斗角中。”
看着皇后青一阵紫一阵的脸,残愠说了句告退,就转身离开。皇后应该是不得皇上喜爱了,虽然没有显的很老,但是看着三皇子的境遇就知道皇后十分不得宠。这次叫她过来,换衣服感谢是假,让皇上看到她和司仪堂尊主的关系不错是真。
“主上,司法还没有回来。”司浅担忧地说。
“皇宫里不会出事。”残愠无奈地说“你什么时候见他服服帖帖的听我管教了?”
“你看热闹看到现在了。百花宫宫主出现,怎么不去皇上呢。”
坐在常青藤上看热闹的闫陌本来正笑得肚子疼,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也是,作为闫陌,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司法的靠近呢。
“一堂主怎么不跟着小芍药呢?”闫陌背对着他,轻佻的说,但语气没有往日的躲闪。
“你和北辰修爵是什么关系。”司法也不多话,直接切入正题。
又是一个找北辰修爵的。不是同一个母亲,身上却又同一个胎记。闫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觉得有些不正常。
“我和他没有关系。”闫陌低着头,让人看不起他的表情。
“你认识北辰修爵吗!”不知道是不是闫陌的错觉,司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认识。”闫陌犹豫了一下,大方的点头。
“那你—”
“司法,终于找到你了,主上在马车里等你。”司浅就在司法马上要说出口的时候跑过来“快点,诶?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司浅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人。
“走吧。”司法推着司浅赶快离开。他回头望了一下闫陌刚刚坐着的地方,心里泛起一丝惆怅。
潜藏在常青藤后面的闫陌走出来,带着玩味的眼神死死地停留在司法沉默的背影上。良久,他抚摸着自己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胎记,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看来阿陌是个有福之人呢,呵。”
“走吧。”司法推着司浅赶快离开。他回头望了一下闫陌刚刚坐着的地方,心里泛起一丝惆怅。
一路上司法都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回到司仪堂,司浅终于忍不住问了“你今天怎么了?消失了这么久,回来就想变了个人似的。”
残愠也发现了,她叹口气。对于这个小时候就已他哥哥自称的男人他一直没辙。“你,好好给我去训练暗卫。这才是你应该干的工作。”残愠三下五除二的将一款八卦的司浅赶走。
“到底怎么了。”残愠做到司法面前,也是满脸的不放心“从早上我和你说过修爵的事以后,你就一直这样,到底怎么了?”
司法扯出一丝微笑,但看着要对勉强有多勉强。他不是执着于找到北辰修爵,他只是很想,很想找到那个人。
“不说这个了。”司法把话题转移了“紫潇是玄隐山脉的蛊毒师,我们要想了解突然出现的金沙矿,只能从紫潇留给我们的东西上下手了。”
“我记得。”残愠记得紫潇离开之前,留给每个人一样东西“我,是这把扇子。你的话是一个宫铃。修爵是一把笛子。嗯,我记得当时还有一把剑,不知道给了哪位弟子。”
“每一样东西都是紫潇从玄隐山脉里带出来的,但我们完全不知道他的来历。”
“不,有一个人知道。”残愠抚摸着手上这面带着芍药刺纹的扇子“无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