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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丛林荆棘【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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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丛林荆棘【2】
“下来吃鱼。”北辰修爵无奈的开口叫树上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下来。从司法的事情开始,残愠的态度就更奇怪了。
残愠回过神,来到北辰修爵身边食不知味的啃着一条鱼。
“紫潇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不信任你。”北辰修爵觉得自己回来以后把一辈子的气都叹了,还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紫潇不告诉残愠无非就是她性子太烈,有时候做事太冲动,怕她不小心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来。
“不就是怕我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残愠一袖子挥开身边的蚊虫,继续边吃边说“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地心玉牌,恐怕你们还会瞒着我吧。”
“不会。”北辰修爵到没有违心说话,地心玉牌找不到,这条线索迟早是要公开出来的。
残愠哼了一声,就不理北辰修爵了,一个人翻来覆去的把玉啃的十分干净,净了手,又跳回树上睡觉,留下北辰修爵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一转眼就是半夜,月黑风高的夜晚最适合偷偷摸摸的行事。两个身穿黑衣,只露着四个闪亮亮的大眼睛的人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里潜行,而他们刚刚呆过的地方,没有就下一丝痕迹。
“就是这里。”北辰修爵看着地图,蹲在一个隐秘的,巨大的玄铁门之前。
“就这个还叫暗道?”残愠鄙视的看了一眼“太光明正大了吧。”
“是这个。”北辰修爵指了指残愠脚边一块茂密的草丛说“那个是玄隐山脉的入口。”
残愠撇撇嘴,伸手在草丛里摸索,终于在捏死了无数虫子后,找到了一个拉环。
“地图。”残愠轻而易举的拉开一整块草坪,看着草坪下入口前的玻璃丝机关。
“一根都不能剪错,否则我们就等着变成周围野兽口中的人肉片吧。”北辰修爵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仔细查看了反射着月光,晶莹剔透的玻璃丝线“司法说剪掉三根假玻璃丝就可以了,但他也不知道哪三根是假的。”
“人肉片。”残愠嘴里轻声嘟囔着,眼睛在附近草丛里搜索着什么。
“这附近有虫子吗?”残愠转头问正在闭目养神的北辰修爵。
“有。”北辰修爵眼睛也不睁,抽出随身的匕首,只见刀光闪过,一条毛毛虫就被扎在刀尖上。
残愠淡定的站起来,拿着手绢捏着毛毛虫,另一只手拉着北辰修爵退后到30米之外。
“你要干嘛?”北辰修爵睁开眼好奇地问。
“暴力破坏。”残愠一本正经的说,随手把虫子准确的丢进那个充满玻璃丝的地方。
玻璃丝劈裂的一刹那,北辰修爵敏锐地感觉到他们脚下的大地正在激烈的震动。
“往后!”北辰修爵拉着残愠,两人施展轻功,不过几息又推开许多,但不等两人松一口气,就看到无数莲花勾密密麻麻的向他们飞过来,刚刚震动的大地也变成裂缝,长出如竹笋一般的尖锥,翻着诡异的绿光。
北辰修爵一手搂着残愠,往树上一瞪,两个人像陀螺一样在天上旋转,残愠搂着北辰修爵的脖子,不停的用妖面白玉扇挡开致命的莲花勾。
“到玄隐山脉入口去!”北辰修爵大吼。疲劳战他们永远不是无休无止的莲花勾的对手,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玄隐山脉入口的地方。
北辰修爵用笛子挡开又一批莲花勾,将残愠推到安全地带,自己一个转身,淹没在无边无尽的箭雨里。
“修爵!”残愠站在狭隘的落脚地,时不时挥开走偏的莲花勾,但始终看不到北辰修爵,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就好似北辰修爵凭空消失了。
残愠一掌拍在玄铁门边上的石柱上。化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石极速飞向莲花勾,让残愠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修爵,你在哪里。”软鞭在手,挥出一阵阵凌厉的鞭风,在那充满危机的一亩三分地,残愠一边奋力拼搏,一边四处寻找北辰修爵的下落。
焦虑的声音回响在周边,却迟迟听不到回声。一心二用的残愠不到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使鞭子的手越来越无力,昏沉的脑袋出现了幻觉—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真是一副血色交杂的美景啊。”随着声音的响起,地上的毒针和不知何处飞来的莲花勾全部消失。
“大半夜打扰我睡觉,迟早我要讨回来。”嚣张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不见,没留下半点痕迹。
“修爵。”残愠跑到唯一的一刻大树背后,看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北辰修爵。奄奄一息的样子让残愠抓着他胳膊上的手都在颤抖,眼眶开始泛红。
“我再没事,被你这么一抓手臂就要废了。”本应该昏迷不醒的北辰修爵嘴角上滑,扬起一阵温馨的笑容。他缓缓睁开眼,捏了捏残愠的脸,宠溺的说“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腰疼。”
“你!”残愠发现自己被骗了,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当听到北辰修爵在身后呼痛,明明知道他是夸大伤势,故意叫唤,却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在他得逞的笑容中把他扶起来,一起走向刚开始发现的通道。
“你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两人顺利走近布满灰尘,锈迹斑斑的通道时,残愠想起那个刚刚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不知道。”北辰修爵也好奇,他正努力用无声笛音控制着莲花勾的走向,向残愠那里突破,就听到一个阴嗖嗖的声音念了一句不合时宜却挺应景的诗句,所有的机关就停了。
“你知不知道你过来其实很危险。”说到这个,北辰修爵还是忍不住后怕,伤了残愠,他可怎么办才好。
“我担心你。”残愠对他的不领情感到有点小委屈。
“以后别这样了。”北辰修爵拉着残愠的手,像小时候一样,将他微微藏在身后。
残愠瘪瘪嘴,没说话,也没摔开他的手。
两人沉默的走着,北辰修爵拿着蜡烛,沿路观看通道墙壁上的图案和锈斑。“这条通道至少有百年之久。”北辰修爵碾了一些铁锈放在手指间,一碰即粉。
“不是铁血,是血。”残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诡异的感觉布满了整个昏暗的通道“这满墙都是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