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最妖娆》绰约

15、谍门秘影【2】

　　第十四章谍门秘影
　　“圣主，我…我…”依旧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盏油灯照亮一个女人的半边背影。

　　“有事就说。”女人的话听起来她心情很好，她转过身，面对跪在地上的人亲切的说“这次生意做的很好，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

　　女人的好意此刻在跪在地上的人眼里却是死亡的征兆。“圣主，我…我把您十一年前送给我的鬼花绣囊丢了，丢在草月楼了。”
　　“什么？！”女人唰的一下站起来，袖风将唯一一盏油灯熄灭。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阴气沉沉，跪在地上的人再杀气的笼罩下已经开始冒冷汗，一滴一滴，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落在地上，好像死亡得倒计时。

　　“快！我要回宫！”女人沉默了几秒，一巴掌拍在已经虚弱无比的人脸上“我不会放过你的。”

　　残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皇后安排的宫殿的，也不知道北辰修爵是怎么和皇后解释自己的失魂落魄，她满脑子都是赵渲姿当年的举动。不是青炜花天酒地，不是皇帝偏心不管，而是她母亲自己不守妇道。

　　“阿药…别哭…”北辰修爵弯下身，看着脆弱的令人心疼的残愠，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她哭了吗？听到北辰修爵的话，残愠伸手往脸上抹，果然是水雾蒙蒙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一样，北辰修爵搂着伤心的残愠，搂着小芍药，安抚她的情绪。

　　残愠默默的靠着北辰修爵，眼神呆滞，她觉得她充满黑暗和悲伤的人生中唯一的支柱在皇后的一番话中坍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她并没有觉得悲伤，并没有觉得悲愤，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块什么，有点不习惯。

　　“睡一会儿…你现在需要睡眠，睡眠会带给你安宁…”北辰修爵强迫残愠看着他的眼睛，手里一个黑玉石的吊坠冷不及防的出现在残愠眼前。

　　若是精神状态极好的残愠根本不会陷入催眠，但现在的残愠在晶莹剔透，乌黑发亮的黑玉石的晃动下，失去了知觉。

　　北辰修爵抱着残愠来到床边，褪下他的外衣，给她盖好被子，悄悄拉上维帘离开。

　　“尊主给长公主带了东西，派我送过去，还请公公带路。”北辰修爵带好面具，拿出刚刚皇后赏的东西，对着宫门口的太监说，老太监是皇后的心腹，自然知道残愠的身份。

　　老太监连连说好，一路上还乐呵呵地说“都说司仪堂尊主高冷孤傲，奴才看来残愠尊主对皇后娘娘还挺好，对长公主也好。”

　　“公公客气了。”北辰修爵有些别扭地笑着“这听说青府四小姐还在长公主那里，尊主还带了些小点心给她呢。”

　　老太监一听，连连摇头，惋惜地说“五皇子妃啊，就是没有一个好娘，好好一个小姑娘被长公主折磨的呀。”

　　“诶？长公主现在也是五皇子妃名义上的女儿，不至于吧。”北辰修爵表面上装作惊奇的样子，心里却是无限的鄙夷。

　　“诶。”老太监也是叹口气。他跟着皇后进宫，从小侍变成首领太监，看着长公主的变化，听着皇后的惋惜这么多年，也是知道那段历史的人“她自己的女儿死于非命，心里不平衡，难免队五皇子妃差一些。”

　　差一些吗？到了长公主宫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吵骂声和茶碗破碎声。

　　“公公，我自己进去吧，不麻烦了。”北辰修爵正中老太监的下怀，自己端着礼物盘子进去了。
　　北辰修爵低着头，踏着满地的碎片走进正厅，正好看着衣着散乱，狼狈不堪的青瑶珊木呐的走近内店。

　　“长公主，残愠尊主让在下给您送些东西来，都是些首饰衣衫，还希望您收下。”北辰修爵一面笑着讲东西递给赵渲姿身边的嬷嬷，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形。

　　“那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过来刺孤的心吗？！烨儿才去了多久！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都滚出去！都给孤滚出去！”赵渲姿扑到首饰玉镯旁，哗的一下全部掀翻道地上，粉嫩透亮的玉镯碎成一瓣儿一瓣儿的，照得赵渲姿的脸，也是破碎不堪。

　　“您不要，至少也给五皇子妃吧，她可是要大婚的人了。”说完北辰修爵诡异得饶过嬷嬷，迅速往内殿里看。但是看了一眼就被挡了回来。

　　“滚！女儿家的清白不能被你这个卑贱的贱民给毁了。”赵渲姿龇牙咧嘴的样子让北辰修爵不住的在心里冷笑。他刚刚探头，就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既然确认了，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不过是个落魄的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做足了势力小人的样子，北辰修爵转手就走，故意忽视赵渲姿阴沉的眼光。

　　残愠醒来时，北辰修爵正在边上看书，几乎快要消失的晚霞照在北辰修爵英挺的鼻子和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显得十分潇洒，让残愠在朦朦胧胧见看呆了。

　　“醒了？”北辰修爵放下书，走到残愠床边坐下。
　　太破坏风景了。残愠胡乱地想着，直起身，揉了揉脑袋。

　　“你错过晚了，御膳房送了点糕点来，虽然不如自家的好吃,但还是填填肚子吧。”

　　残愠还有点昏昏沉沉，掀开被子站起来，突然觉得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

　　“我的衣服呢！？”残愠蹭的一下开头，死死的瞪着悠闲吃糕点的北辰修爵。

　　“帮你脱了。”北辰修爵丝毫没有感受到残愠的杀气，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的衣服在那里。

　　“又不是第一次了。”北辰修爵无辜的走过去，帮她披上。残愠刚想破口大骂，北辰修爵又说“小时候山里一起洗澡，不都是光着的，那时候我还觉得害羞呢。”言下之意，就是残愠太'开朗'了。

　　“我要先去赵渲姿那里。”睡了一觉的残愠冷静了不少，她利落的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我去过了。”北辰修爵淡定的隐瞒了自己催眠她的事实“你睡着了，我就过去了一趟，顺便吧皇后赏的东西收拾了。”

　　“你怕我控制不住情绪？会…”

　　“我没有。”面对此刻有点尖酸刻薄的残愠，北辰修爵有点无奈，但残愠的状态也不一定控制得住“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必要你再去一次。”

　　“真的是？”残愠低着头，声音中的情绪令人琢磨不透，既不是伤感，也带着悲哀，甚至是哀求的语气。

　　北辰修爵没有回答，的确是的。虽然赵渲姿掩饰得很好，但不属于皇宫内侍女们会画的妆，没有德昭为哀悼而特定的发型，和外衣内隐隐约约露出的属于淑质的衣服，都表明了一切。

　　“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